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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溪踮着脚,凑到他的耳边,学着他的语气吹着气。
“大-宝-贝!”
“呜!”
顾霆意忽然吻住了她,圈着她腰的手用力按着她的脊背,恨不得揉碎了融在自己的骨血里。
赵盘觉得自己很多余,想找个地方回避,又不熟悉言家的环境。
刚琢磨要不去厨房躲躲,顾霆意直接抱了人上楼去了。
“左边尽头……我……房间……”言景溪在他强势的吻中含糊着指路。
顾霆意一脚踹开门,铺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霉味。
没人打扫言景溪的房间,桌面床单上都是尘土,就连漏雨的窗角也没有人修。
言景溪挣扎着下地,想去开窗通风,尽管下着雨,也比闻霉味好。
她刚走了一步,就被捞回抵在了门上。
“撩完就想跑?嗯?”顾霆意居高临下的笼罩着她,强烈的雄性荷尔蒙释放开来,捏着她的下巴索吻。
“房间太脏了。”
“那就不进去。”
“嗯?”
言景溪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悬空,她惊呼一声急忙抓住门框。
不会吧,他想在门口就……就……就……
“别……”言景溪含糊着拒绝。
顾霆意捏开她扒门的手指,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嗤笑:“抓紧我。”
言景溪又羞又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任他胡作非为。
赵盘靠在大门口打电话,“文思豆腐,水晶踢儿,玉米排骨汤,准备好了送到言家来。”
“为什么送到言家。”马俊懵逼。
“我们在言呗,二爷已经吃上了。你麻溜的来!”
“已经吃上了还让我送菜?”
“我说你脑袋里有屎吗?用不用我找个皮搋子给你通通!”赵盘扯着脖子骂,背景音还有一个响雷,可能是吓到了马俊,他匆忙一句‘知道了’挂了电话。
“草,真是带不动!”赵盘揣着手,仰头看天。
这天跟谁捅了窟窿似得,下的没完没了。中午刚过,天就暗的跟到了傍晚一样。
风大雨大,还是不能完全掩盖来自二楼的激烈声音。
赵盘叹了一口气,宁愿在门口灌冷风也不想进去塞狗粮。
二楼的战事缓和了下来。
言景溪控着发抖的腿,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床单。
“干净的,但是有点味。”她闻了闻。
“不臭就行。”
言景溪呵呵笑起来,怀疑他在内涵言箐箐。
顾霆意换床单的时候,躬着腰,腰侧的线条锋利如刀割一般,显得腿愈发的长。
不知道他是有强迫症还是什么,换下来的脏床单也叠的整齐。
“干净的被褥在上面,帮忙拿下来。”言景溪套了一件睡衣,招呼顾霆意。
顾霆意高举两手,轻而易举的从柜子顶上拿下一个塑封袋。
“小心!”
跟着袋子一起滚下来个塑料罐子。
言景溪伸手去护顾霆意的头,倏地被顾霆意抱在怀里侧身躲过,塑料罐子被他接在手上。
罐子里,装了满满的蒜香味小饼干。
言景溪接过罐子,眼底闪过一抹释然,“过期了。”
那天跟今天一样,忽然开始下雨,越下越大。
他们相识在雨中,今天搁下往事也在雨中,真巧。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紧跟着赵盘试探着敲门:“二爷?”
顾霆意开了门,接过赵盘准备好的衣服。
“要用饭吗?我去热热?”赵盘小机灵,眼神透着亮。
二爷真行!
马俊一个小时后才拎着餐盒赶来,两单身狗一左一右坐在门框上看雨。
雨小了,楼上的动静更大了。
雨又大了……雨又小了,终于,世界和平了。
“热吧。”顾霆意关了门,把购物袋递给言景溪,“别着凉。”
言景溪问:“哪来的?车里?”
他的车里竟然随时准备着干净衣服,不止是他的,还有她的!
顾霆意这是准备,随时随地做?
是人吗?
禽獣吧!
“……”顾霆意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优雅的穿着白衬衣,“你这眼神,会再次勾起我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