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呼吸一节课的天逸,感觉鼻孔里全是堵满的鼻涕跟血的混合物,一直头蒙低着头,一把掌,瞬间打乱了天逸艰难的呼吸节奏,墙了一下,感觉血要从眼球溢出来,抬头看见是媛姐,打完在笑,没精力打理她。瞪了她一眼又继续低着头。媛姐:你一个大男人,流点鼻血,就虚成这个样了,我们女的每个月都流也没见你这样的啊。旁边的若瞳笑着推拍了她一下。天逸当时即头疼又恶心,上课还好,只有老师的杂音,下课,乱的更加恶心了。就比如晕车,努力克制,受不到任何一点刺激的味道。如果突然闻到一股气味,可能随时会吐。
媛姐见天逸没有说话,低着头钻进天逸压着板凳趴在桌子上的空隙中:呀,你哭了。经过耳边的那阵笑声,让天逸的胃里又翻腾了一阵。平时想她说话,听不到,看她笑更别提了,但是此刻真希望她从自己面前消失。她哭了,我就拍他一巴掌他就哭了。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这个笑声在平时就是馋人的烧烤摊边的味道,但是对于生了病的天逸只想赶快经过。说着若瞳又低着头爬进来看,旁边的人拍着后背,从另一边看的,各种碎语,像被罩在一个钟里,他们就是那些敲打着,关心在里面好不好,实则是给我送终的人。
天逸正在用他一万年的好脾气忍受着,因为感觉一说话就想吐。天逸被若瞳猛的拉起胳膊:走,去外面跑一圈就好了,活动一下,血流的快啊。天逸继续低着头扯了过来胳膊:起开,别碰我。空气瞬间安静了,真好。
媛姐拉起若瞳:走,别搭理他,死了拉倒。可能大部人人都觉得,人生病都应该是病恹恹,没有点精力,但是有的却还能发很大的火,比平时更容易烦躁。而且心情更容易低落,沮丧吧。听到媛姐冷冰冰的死字,真想哭。脑海中能联想到她那般容嬷嬷给紫薇扎针的表情,就突如其来的难过,没有理由,这种话,从媛姐那听了千百遍了。
上课了,她俩都还没来,下课经过那么一折腾,反而没那么难受了。天逸试图慢慢拔掉粉笔,呼吸下新鲜空气,虽然是不流,但是里面还是堵着,暂时还不敢抠,先恢复平时容貌再说,天逸抬起头,翘起了二郎腿,胳膊依在后面桌子上,传来后面女生的声音:你好了。天逸:咋了,一节课没回头看你,就想我了。女孩:你还不如继续趴着?你一醒,我这就又剩半张桌子了。天逸后依嘛,她就把书往后挪着,平时就按着个半个本子,放下一个拳头写字。老师经过都看不下去了:你往前挪挪,看把别人挤的。天逸:我故意的,她胳膊放在桌子上字写不好,对吧,王**。老师问女孩:是?女孩低着头手里握着笔嘴角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嗯。天逸:你看吧,老师,我这是为了帮她。要不然她字能写这么好?哎,我这每天这样依着胳膊都快变形了。我觉得老师你应该给我颁个奖表扬一下。老师拿着书砸了一下天逸的头:就你话多,作业写完了?天逸:不急,我在依会,等她写完,我再写。帮人帮到底嘛。
媛姐跟若瞳打闹着站到了教室门口,根本就不用担心,跟若瞳发火,她会不开心,或者是不理自己记仇什么的。若瞳举着手:报告。原本上课迟到几分钟,直接坦坦荡荡的进来,老师不会说你一点事,这么搞,老师此刻不说点台词,都对不起他自己那个职业了。抬了抬眼睛:干啥了,这么晚才来。
若瞳捂着肚子:老师,我肚子疼。收起了眼镜,仿佛得到了答案一样,没有多追问。若瞳在前面走着,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怀里,媛姐一个劲的在后面使坏,穿这么厚了,若瞳还是怕痒,真特别喜欢看见若瞳跟媛姐在一起的,只有这样的媛姐脸上才会笑,平时没事都会紧紧皱在一起的黑色眉毛,才会舒展。嘴唇中才会露出牙齿。若瞳被抓痒反应很大,一个杯子从怀里掉出来,外面塑料里面就一个玻璃内胆,若瞳担心它能破碎,憋着一口气,咬着吐出的一点舌头,天逸从进门就看见在后面一直笑的媛姐,发呆了。媛姐看见立马一脸嫌弃,高冷的马尾也跟着她甩头。回到自己座位。若瞳弯腰去追那个滚动的水杯,满眼是媛姐的天逸还不忘看见用脚挡了一下,若瞳捡起来立马投进了天逸的桌屉里,弯着腰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又继续跟媛姐双手互掐打闹着,想要报得那一抓之仇。打闹声惊动了老师拿着黑板擦在桌子上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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