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是有些委屈穆先生你了。”

她侧眸,就这么看着他,“为了算计我找了十六个姑娘练手就算了,还专门为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完成这场报复,像穆先生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能专门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也是不容易。”

穆语川刚俯身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眼眸就深邃了。

“薄娆。”

“不能说吗?”

薄娆精神紧绷了一整晚,此时此刻说话的声音都是明显哑的,“你算计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跟你闹离婚吗?”

想过。

可却也仅限于想。

穆语川之所以是穆语川,就是因为对所有的事都有足够的把握。

“不会离婚。”

男人的声音有条不紊,“我结婚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只要你愿意,这桩婚姻就可以一直无止境地存续下去,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薄家大小姐,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富太太的身份,你的经济情况和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

“所以?”

薄娆笑了,“只要我心甘情愿,就可以了?”

“嗯。”

男人抱着她进了电梯,语调平缓地没有丝毫波澜,跟他人一样,“大概是漫漫人生太过于孤单,总是需要一个人陪着的,很显然,你刚好合适。”

应该说……

最合适不过。

毕竟迄今为止穆语川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

天性使然。

薄娆的喜欢最开始可能没有什么,可长时间以来这样不加掩饰的喜欢和信任,一步一步就这么踩进了他的囚笼。

她曾经那样赤诚,天真地喜欢过他。

这样的喜欢,是致命的。

尤其是对于黑暗里踽踽独行了十多年的穆语川来说,她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凌霄花。

他玷污了她,亵渎了她。

把神明从天堂拉下深渊,跟他一起深陷泥潭。

于是……

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高傲地告诉所有人,那个圣洁者身居高位永远相信光的人,也终于跟自己一样拥有堕落的灵魂。

薄娆盯着他紧绷的下颚,突然就笑了。

“只是合适吗?”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其实相比较于合适,穆总应该说,你就是喜欢白纸被染黑的过程,和得到的结果,不是吗?”

更甚者……

他这样的人,之所以迄今为止还放不下无非就是……

她这张白纸,是他亲手染黑的。

穆语川抱着她出来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助理在身后撑着伞,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既然知道,就乖一点。”

他甚至没有否认,“你逃不掉的。”

“……”

薄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快被找到,毕竟这次过来的时候她躲避了所有的摄像头。

可……

偏偏就是找到了。

车辆在天字一号府停下来的时候,薄娆瞬间抗拒。

“穆语川。”

“公寓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带来了。”

男人抱着她,就这么轻而易举朝着别墅里面走,“既然留你在外面都不安分,那就从今天开始你住回来,哪里也不准去。”

“穆语川!”

薄娆的眼眸瞬间睁大,“你这是非法囚禁!”

“是又如何?”

穆语川俯身把她放在床边,手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你跟我举行过婚礼,你现在的身份是穆太太,你觉得谁会信?”

“……”

薄娆当初一门心思要嫁给穆语川这件事,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

毕竟,大小姐出奇固执。

可现在……

喜欢了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她就打算推翻这一切,放在周围人眼里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穆语川还是宠她。

她想要的,他还是会帮她得到。

“去洗澡。”

男人好似没有理会她湿漉漉脸庞上的呆滞,只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衬衫,“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洗。”

“……”

薄娆想到之前那几次他的折磨,呼吸都跟着绷紧了起来。

表情呆滞。

“我不想洗。”

她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你要亲自动手吗?”

“呵。”

穆语川舌尖顶住上颚的瞬间,就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了浴室里。

“呲——”

花洒被打开的瞬间,薄娆的身上就全都湿了。

“穆语川!”

“好好看看。”

男人一只手轻而易举扣着她的腰肢抵在身后的墙壁上,花洒的水珠顺着自己的脸颊落在了衣服和锁骨上,“啧,真是狼狈。”

薄娆的表情惨白,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

可下颚却被直接扣住了。

“娆娆。”

他的声音低沉到,带着明显的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想着逃走,下次抓回来可不会只有淋湿这么简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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