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姬发姜子牙一干引着西岐十几万普通兵马渡于黄河,那天地也于姬发这未来人族之主一番考验,天地行舟,自是万民相助方能前行,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当是万万黎民之天下,姬发已是于天地气运斩断了勾连,未来将也不再会有一人一家独撑天地。
“天地自是有眼!西岐武王贤明,未来人间交于你手我等很是安心!”云霄琼霄见姬发将那白鱼还回天地很是佩服,现身于舟头,她等这般修行之人吞天地仙灵之气,夺万千黎民之机缘造化,强大了自身,还有几个懂得回报这方天地、回报这万千黎民,当得羞愧。
“二位师姐有礼!”姜子牙见舟头云霄琼霄二人,忙的躬身行礼,不说他等而今为何争斗,终归都还是鸿钧老祖坐下徒孙,哪般相见就会喊打喊杀的。
“子牙师弟有礼!这般之事倒是为难你了。”云霄琼霄于姜子牙回礼,而今她姐妹知晓了谋划种种,更是知晓兄长赵公明因何而死,自是不会再怪姜子牙,何况这不通修行仙法的姜子牙也被兄长赵公明打死过一次,计较下来也算已是扯平。
姬发武吉见到两位素装仙子落于舟头,又见姜子牙躬身行礼,也知这二人是谁了,那朝歌城附近的黎民百姓争相供奉着三仙山三位素衣仙姑,言三位仙姑斩妖邪、庇黎民,传下木斗护人间,当当的人间活仙人,“拜见云霄仙长!琼霄仙长!”姬发躬身行礼,武吉更是跪地叩首“拜见云霄师伯!琼霄师伯!”
“武王有礼!”云霄挥袖扶起了姬发回了一礼,于这未来人族之主她很是放心,又看向武吉,不由长长叹息,说道“人间有你这般小伙当得不该就此灭绝!强大却是勾心斗角,弱小仍坚守忠良道义!这修行仙法当绝,没了这修行仙法愿未来人人当得平等!”云霄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那黄河西岸悬起一轮大日,而后一声巨响,一个百丈身影跌入阵中。
“那是!!”琼霄姜子牙等人皆是吃惊,百丈身影,难道是那燃灯真就又来了。
“你等速速渡河而去吧,怕是那上世邪魔余孽真要露出凶恶嘴脸了!”云霄挥袖将那百丈身影护在了阵法之中,她已是看清那人是谁,乃是那玉鼎真人。如此玉鼎真人被打落黄河,外面是谁想来也知,说罢大袖一挥,茫茫白雾和浪花推着西岐这诸般舟船迅速那东岸而去。
心念微动,入梦之人孟江南回过神来时,眼前又是回到了黄河西岸,此时独玉鼎真人一人于那西岸边上,那黄河上诸般事玉鼎真人也是看到,待那白鱼化成的银龙降下霏霏细雨,忽然于那西方天空中显出三位人来,玉鼎真人也是一惊,他这般入了圣道勾连天地之人也是未察觉到有人竟然隐藏了身形到了自己身边。
“哼!这般雨雾定是来自那黄河之上的,竟是破了我等隐匿之法,实在叫人恼恨!”陆压恨恨的说道,浑身开始燃起熊熊大火,那丝丝细雨在也沾不得身上。而那燃灯也是祭出琉璃盏挡住了细雨,这般细雨他也是察觉出奇怪,看似轻轻袅袅沾上身却是开始消磨修为道行,更是消磨气血寿元。燃灯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盘腿坐于一朵十二瓣的金莲之上,那十二瓣的金莲散发出道道金色佛光,不仅挡住了细雨,更是遮住了他之面目。
“拜见燃灯师叔!拜见陆压上师!”玉鼎真人看清来人是燃灯,忙得收敛了情绪上前参拜行礼,如是无必要还是虚与委蛇一番最好,等大师兄广成子寻到师尊等人才是万无一失。
“玉鼎真人,而今怎只有你在,姜子牙那干西岐大军去了何处?”陆压皱眉问道,方才他等随燃灯去了那穿云关,远远只见余下了几个残兵伤将。
话说这陆压自从被那混元金斗内轩辕黄帝吓退,就逃回了西方在不敢出,直到燃灯回了西方才安下心来。那燃灯将东方之事一一说了,如此显出百丈法相也是未引来鸿钧老祖和道德原始灵宝四人,看来那四人真是困于天上顾不得下方了,叫那黑暗中的余下二人和陆压也是点头称快。又言以明王法相欺骗西岐阐教等诸人种种,再不惧于这东方显露法相。而后燃灯连那定海神珠可镇心神也说了出来,回这西方路上,燃灯也是试验几番,这定海神珠三颗便足以镇住显露法相后的心神失守,而今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因偷袭云霄姐妹已是失了九颗,破了二十四诸天之数,如此于他背后那佛轮显像中的万千世界不再相配,既是大劫将至,虽无了那鸿钧老祖四人之忧,可自己一人也难于东方横行,燃灯也是拿出了九颗,这般就又有三人可无虑施那法相,自是叫东方修行之人再无还手之力。
玉鼎真人谨慎的看着燃灯三人,小心答道“西岐大军久等燃灯师叔不回,又见这黄河之上黑雾散去,便试探着渡河一番,未想到那三霄姐妹也未出来滋扰,阵法好像也是消失,于是皆渡过这黄河去了,留我于此等候燃灯师叔您等!”
“三霄撤了大阵?难道那三霄回山去了?”燃灯看着那滔滔黄河有些不信,不说三霄姐妹于自己等人有那杀兄之仇,便是那云霄好像也知晓一些自己身份,难道她见难敌自己回那碧游宫搬救兵去了,还是去寻鸿钧老祖等人去了,离开时他于那李靖留下法宝玲珑宝塔就想牵制住云霄莫要离开,未想到还是出了问题,若是将自己身份传开,如此真要就草草收割了这东方才行。
“这个我也不知,既是燃灯师叔归来,我等还是速速渡河追上子牙师弟去吧。”玉鼎真人欲想将燃灯三人引入九曲黄河大阵尝试一番,只要不入圣人终归要被这红尘因果压制,看他等防御那细雨便知。
“佛陀慈悲!这位师侄已是入圣,为何言谎!这般黄河之上大阵真就散去,贫僧看未必吧,如此是想引我等入阵不成?”用那金色佛光遮住面容的来者仔细看了玉鼎真人一番,又看向那黄河一番,而后盯着玉鼎真人厉声问到。
“这位。。。”玉鼎真人催动法眼想看清那金色佛光下的真面目,可看来那十二瓣的金莲也是不凡,竟然连他这般入圣之人的目光也可挡住,如此有这般厉害法宝的定也是来历不凡。
“哼!莫要多问,只说这三霄真就不在了?”陆压不难烦道,那云霄手中混元金斗内的轩辕黄帝叫他甚是惧怕。
“回陆压上师,三霄姐妹去哪我真是不知,这黄河之上阵法如何了我也是不十分清楚,但姜子牙师弟一干真就平安渡河了,如是诸位上师不信,我便先去探试一番如何。”玉鼎真人边说边往黄河上退,这般回来,那燃灯和陆压也不称那佛陀之号了,一味追问姜子牙等人去向,看来不在掩凶啊,本还想虚与委蛇拖延一番,想来不能如愿了。
“佛陀慈悲!燃灯师弟,看来你那明王种种的欺瞒言语并未奏效啊,这方天地之人已是早早防备于你了。”端坐于金色宝莲上的来者讥笑道,叫燃灯也是面色难堪。
“哼!接引师兄所言甚是,而今这方天地之人最是奸猾!既是鸿钧老儿和那道德原始灵宝下不得天,我等还顾虑什么,就此显出法相,速速收割了诸般魂魄,叫佛陀降下才是真!”陆压说罢祭出一个巨戈就向玉鼎真人砍来,且幸玉鼎真人早早于他等有了防备之心,立时也是抽出斩妖剑便砍,那陆压看到斩妖剑也是吓了一跳,好似见过这剑一般,更是惧那妖字,一击之下竟然吃了个亏。如此见难敌玉鼎真人,陆压也不做多想,反手从袖中掏出三颗定海神珠吞下,而后但见陆压身躯猛蹿百丈,生那三头六臂魔躯,浑身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焰,那火焰真是凶猛,好似连周围空间也要引燃。陆压这般三头六臂魔像也如燃灯那个一般凶恶,三张血盆大口中更是呜呜哇哇叫个不停,疯狂的挥动六只手中那剑轮杵索攻向玉鼎真人。
“这般陆压就是心急,如此真是只得强来了!”燃灯恨恨说道,看着陆压显露法相不说,便是连图谋也讲了出来,这方天地如何他等皆是呆了几千载的,强来岂是容易,说归说,恨归恨,燃灯知晓而今这玉鼎真人也留不得了,也是显出百丈法相挡在了玉鼎真人和黄河之间,和那陆压前后夹击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见陆压已是彻底露出凶恶嘴脸,也是不在委蛇,催动八九玄功,而今已是入了圣人之道这百丈法身更是坚不可摧,手中那斩妖剑也受道法催动大如山岳,一剑斩向那陆压。陆压吞了那定海神珠果然有效,此时虽是显出百丈法相魔躯,心神依旧清明,心神清明自是不会蛮来,更还可施展诸般法术,几番攻伐下来也是暗叹这玉鼎真人厉害,知晓了于这玉鼎真人近身刀剑相斗不敌,正好那燃灯也是显露出法相夹击过了,立时退了一步叫那燃灯缠住玉鼎真人,自己暂退一旁准备法术。
“哼!接引师兄所言果真没错,这玉鼎真人真就已是入圣!嘎嘎嘎,燃灯师弟你可要小心!”陆压退到一旁虽是讥讽了燃灯几句,身后却是燃起更多烈焰,那烈焰缓缓升起聚成一方大日,大日之中一只三足乌鸦啼鸣,如此这大日将那悬在天上的太阳也比下去了,叫这黄河周边几百里黎民皆见天悬二日这般异象,如是没那霏霏细雨,怕是要烤焦百里山河了。
“休要多言了,还是速速了结争斗最为要紧,谁也不知那四人真就定是不会再下来!”端坐金色宝莲上的接引也是坐不住了,从脖颈间摘下一串佛珠就偷袭打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此时也是暗暗叫苦,虽是早知晓燃灯陆压等人厉害,更是未料到而今被燃灯三人围攻,那陆压百丈法相下一击果然有魂魄异法,他那周身火焰也是诡异,竟然可燃人之魂魄,燃灯这般也是显露百丈法相攻来,玉鼎真人知晓在不走脱真要死于此处了,虽他不惧死,但而今这般燃灯等人显露出凶恶嘴脸威胁着东方人间,他岂能如此便死去,便是要死也该拼死燃灯他等这邪魔余孽一个。
“八化九转返纯阳!”玉鼎真人一声爆喝,百丈法身耀起七十二般光芒更是凝实几分,一剑斩退了燃灯,那陆压的大日却是压下,玉鼎真人这般八九玄功本来可防万法、可挡万锋,但此时头上那轮大日欲叫他魂魄也要燃烧起来,可见陆压也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
“哼!邪魔余孽胆敢染指魂魄禁忌!八九在转终归一!”玉鼎真人又是一声爆喝,那百丈法身却开始燃起银白色火焰,这般银白色火焰虚无缥缈,却是竟然将那陆压的火焰也湮灭,可这般银白色火焰燃起玉鼎真人也是脸色瞬时苍白起来,只是此时不拼命怕是在无拼命的机会了。
“混沌之息!收!”接引佛祖见玉鼎真人周身银白焰忙得想收回那佛珠,他可识得这玉鼎真人周身的银白火焰是何,是比那四大神火还厉害的混沌之息,可湮灭一切物质,相传乃是开天盘古的最后吐出的一股气息所化。
接引想收回法宝终是晚了一步,但见那串金色佛祖沾到玉鼎真人身边混沌之息便被化成灰烬,叫接引也是恨得咬牙,而后也是吞了三颗定海神珠,他等终归还是未能三花聚顶入了圣人之道,如此凭借两朵道花的修为就想拼斗那三朵道花的圣人自是难敌,如此只能显露出百丈魔躯,如是以往没有这定海神珠,显露出百丈魔躯心神有失在施展不得道法仙术和法宝种种,而今却是再无此忧。
但见这接引佛祖显化出的百丈魔躯却是有四头八臂,全身玄黄色,四头面分别为青、黄、绿、红色,皆是忿怒暴恶相。通身周围也有烈焰围绕,如那燃灯一般诡异的黑色火焰。左足下踩在一浑身蓝色披着虎皮裙的十几丈外邦男人头上,右足踏在一横卧的皮肤黝黑的十几丈外邦女人胸前。中间两手当心结印。右边三手分别持五钴杵、箭和剑,左边三手各持五钴钩、弓和索,这般邪魔之躯比那燃灯陆压还要恐怖凶恶。
“去!”接引一脚将左足下那外邦男子踢向玉鼎真人,那浑身蓝色披着虎皮裙的外邦男人口喊大自在,不知从哪里招来一三叉戟就刺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见那接引四头八臂那般魔躯和这奇怪的外邦人也是一失神,且幸那周身混沌之息厉害,那大自在还未多喊半句便是湮灭于混沌之息中了,可这般一失神终归是有了空隙,被燃灯从背后偷袭一杵打个踉跄。
“这般身毒花皮猴子还留着作甚,待佛陀降世收割了这方天地,将那道德、原始踩在脚下才是厉害呢!便是那玉鼎真人也是比这般废物厉害多了,嘎嘎嘎,只是那玉鼎真人也是百丈,怕是接引师兄踩不下呢!”陆压退到接引身旁一阵怪笑,嫌弃的看了眼接引右脚下的外邦女子,接引佛祖左右脚下之人皆是他等入了西方教,灭了那身毒修行之人的俘虏,其中那男子号称大自在天,那女子号称天妃乌摩,信仰着如佛陀一般的哪个天外强大存在,也是修有诸般恶相,修为于那山穷水恶的西地可称一道二,可算来也不过一两朵道花的修为,自是难敌燃灯几人,被他等侵了领土灭了教徒,如不是嫌弃那身毒凡俗之人愚昧于猴子,怕是那身毒再无生灵了。
“休要胡言!你也是于这方天地呆过万载,岂是不知圣人勾连天地,言其名自会被其知晓,真引来那四人,到时叫你走脱都难!”接引佛祖也是嫌恶的看了陆压一眼,自大还话多,如不是于天上那太阳有些牵连怕早死于上世了,岂能叫他活到而今,又因于佛陀有些关系自己等三人才容忍于他。
接引佛祖感查了一番魔躯和心神,果然那佛陀一丝浑噩念想不在为主导侵染心神,而后接引佛祖一脚踢开天妃乌摩,祭出十二品莲台护住周身,有这般魔躯比那入圣修为还强,如此在催动诸般法宝便是那道德原始灵宝也可一战了。
接引佛祖挥动手中五钴杵一个闪身来到踉跄的玉鼎真人身后,奋力一杵挥下。玉鼎真人终归入了圣道,道心坚定心神稳固,一时失神刹那又敛住,虽被燃灯打个踉跄,也是防备在被偷袭,果然那接引又来,玉鼎真人将斩妖剑往背后一挂,一声巨响下,凭借着斩妖剑硬受金杵一击,虽还是被砸飞了出去,却正是脱离了战局,跌落进了那九曲黄河大阵之内。
“如此怎办?这黄河之上的大阵看来很有古怪,好像是轩辕老儿那时的东西?”陆压一道天火砸向黄河之上,那般堪比一轮太阳的火球落入黄河之上立时被那白色雾气和浪花吞噬。
“先时这黄河之上还是凄风厉雨黑雾弥漫,那时我便隐隐生不安之感,才未敢入阵,而今虽是无了那黑雾遮掩,怕是这才是本来面目!”燃灯也是点头附和,于这黄河之上大阵有些畏惧。
接引看了看脚边那天妃乌摩也是不由厌恶,那时没有定海神珠镇守心神,他等显这百丈法相后心神被那佛陀一丝念想主导,只知凭借着佛陀本性杀戮收割魂魄,接引去那西方时已是两朵半道花的修为,因此显露百丈法相后还能微微保持一丝清明,如此才留下这大自在天和天妃乌摩,被他控制住了魂魄锁在脚下引出一些佛陀浑噩念想,而今心神得守又失了大自在天,接引便觉留着这天妃乌摩再无作用,一脚便把这天妃乌摩踢进了黄河之上。
但见那天妃乌摩一靠近黄河边,立时引来巨量白色雾气和浪花冲击,巨量的白色雾气和浪花形成一道道锁链,死死的将那天妃乌摩锁在黄河岸上,天妃乌摩本就丑陋的嘴脸受这白色雾气和浪花侵腐更是扭曲起来,但任凭她如何反抗,也好似被万千蚂蚁啃食,迅速消磨掉道行修为,身躯渐渐衰老,最后化成飞灰。
“果然是那轩辕老儿那时的东西。。。”陆压见那天妃乌摩被那黄河上的大阵迅速消磨掉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心神中隐隐回想起上世东洲攻伐中洲时,便是有道大阵防线看似白雾缥缈,一旦入了其中不分东西南北不说,不要几时便会化于其中。接引和燃灯见陆压如此说,也是不由间退了几步,定海神珠镇住了心神也叫他等知晓了畏惧之情,那上世人皇那般争斗可比而今惨烈凶险多了,如此自是不敢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