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崇侯虎请来义兄灰道人,打的姜子牙的西岐兵马毫无还手之力,却道是定数如此,在那红尘杀劫催动下,云中子出了洞下了山,前来助姜子牙诛杀了灰道人。本来此事以了,云中子也和姜子牙打过照面,正想回去细细参悟这红尘杀劫之因果,姜子牙却是又求了上来。

“云中子师兄请了。”姜子牙先是行礼谢过了云中子的救命之恩。

“子牙师弟无需如此,师尊也是传令我等助你伐商,想来此次该是我了杀劫。”云中子还了一礼。

“如此也该谢过师兄。而今既是师兄已是来了,还请劳烦师兄助我等破了那崇城护城大阵。”姜子牙于云中子也是不客气,自己虽有师尊赐下的坐骑法宝,保命尚可,那攻伐却是不行,更不用说破那护城之阵,既是师尊已是传旨下来,云中子师兄已是到了,自己也无需矫情不是。

“嗯,护城大阵。”云中子掐指算算,说道“想必也是因那灰道人而起,破阵可以,只是我等不能再这人间妄做杀孽,还望子牙师弟明白!”此方人间修行仙法盛世,三教修士更是有那移山倒海之能,但这方人间终归还是人族为主,有那人主监看天下,这修行之人也不可于人间胡来。

“师兄只管破阵,余下之事我等自会处理。”姜子牙也在昆仑山静修几十载,明白像师兄这等人物轻易是不在人间走动了,更不愿沾染人间因果,只是那封神榜上具是有名,怕是想躲也躲不开的。云中子既是答应破阵,便独自一人往那崇城而去,速速破了大阵且回山中,这红尘杀劫初显,云中子也是不敢四处放浪。

再说那崇城城头之上,崇侯虎一干人等见天外忽的飘来一朵白云,下来个仙家高真,不一时便将那灰道人斩杀,也是吓的七魂丢了四五。一面命人速速传信于朝歌城,向那王上苏王后求救,一面集结城内尚有修为的去给护城大阵添些法力,虽是灰道人死了,这护城大阵还在,愿可暂守一时,而后不管来了哪路援军且还都有一线机会不是。

“敢问是哪路高真仙人,不在仙山清修,怎的来参与这人间之事,莫真不把人间之主放在眼中了。”崇侯虎见云中子走进,忙的大喊起来,先是一番威逼,而后利诱道“那西岐众人无故攻伐我等,于这人间起刀兵,自是奸妄之人,待我禀告王上定是不赦逆匪,这位仙人想来也是明理之人,一时被他等蒙蔽,要是速速退去,我等必上报于王上,此中恩情自会厚报。”

云中子看着城头的崇侯虎,冷漠说道“你作恶多端已是该到了应劫之时,至于人主将随气运而流转,那朝歌城内之人也是残暴酷戾,怕以不是人主之选了。”

“是不是人主还不由你等定论,今日你且退去,明日朝歌城自会有人来于你理论。”崇侯虎见那云中子还在向前,一面语言相劝,希望借人主之威暂且退他,一面命城内余下的修行仙法之人加注阵法,做最后拼死一搏。

这天道气运流转之事怕是只有师尊老祖才会尽知,既然师尊吩咐助那西岐,想来此方天地间的人主师尊们也是做好打算,既是如此,云中子也不在多言,下一步已是进到崇城的护城大阵之内,一步之距,入内眼前已是彩瘴重重,种种烟霞乱迷人烟,处处毒瘴欲化人躯。“果然是那灰道人的手笔,怕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云中子在这护城大阵内走了几遭已是算清阵眼节点所在,而后运转修行仙法飞到空中,祭出法宝照妖宝鉴,接引那正午的太阳精光反射入阵眼节点之中,这大阵虽是厉害,却是无那守阵之人,被人寻到阵眼便如纸糊一般。崇城内外诸人都好似听到一声琉璃破碎之声,而后这笼罩住崇城的七色烟瘴护城大阵就此烟消云散。

“进!攻入城池,活捉崇侯虎等人。”姜子牙见云中子前去破阵已是召集整顿好西岐兵将,只待大阵一破便将攻入崇城。既是而今大阵以破了,这西岐众人施展仙法向那崇城飞去。无那大阵所阻,南宫适一马当先,飞上城头就朝那副将邓星砍去,进一步压退北伯侯之人,给西岐兵马留下空隙。

“哥哥休慌,我等前来相助。”就在此时打那东南飞速上来一路人马,领头的是个骑着火眼金睛兽的黑脸大汉,只见此人手持双板巨斧,面如黑炭满是缁须,后面紧紧跟着三千飞虎兵,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却是呼吸稳固,如此看来也是一干厉害的修行仙法之人。

这来者正是崇侯虎的胞弟曹州侯崇黑虎,这崇黑虎可与其兄长不同,其人修行根资尚好,借着身后家世和自己那机缘,早些年间拜入通天教主二代弟子门下,跟随修行仙法,但奈何大道难悟尘缘未了,而后下山归来在入红尘,那兄长崇侯虎也不曾薄待,到底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给他于那朝歌城打点了个曹州侯,也是一方富庶之地。而这崇黑虎不仅自己修行仙法尚好,排兵演阵也是厉害,崇侯虎那三千侯虎军就是跟这崇黑虎的三千飞虎兵而来。

崇黑虎带着三千飞虎兵冲入双方厮杀战场,暂时将那西岐众人于崇城隔开。

“崇黑虎,想你也是于仙山修过道的,甚是能明辨是非。而今你哥哥崇侯虎假王上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肥盈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真可谓积恶如山,穷凶若虎。致使人神共怒,天下恨不食其肉而寝其皮,而今西伯仁慈代天于民伐之,你又何必参与进来。”南宫适退下崇城城头回了西岐之中冲那崇黑虎喊道,这三教仙家高真一般真还不得见不得识,但这崇黑虎终归还是又入了红尘,西岐之人也识得他曹州侯。

崇黑虎见暂时休了兵,也不相斗,打马来前拱手道“我也知晓兄长有那不对之事,但忠君之事成君之美,兄长也不过是顺那忠良,听那王上王后之旨言,怎的能说是我兄长惑主。再者身为臣子上尊君,身为弟弟当奉兄长,我这兄长在有甚不是也不该你等杀伐。”

“你可知你兄长罪恶滔天,而今大义于亲情你当扪心自问选择哪边。”姜子牙也打马上说前。

“兄长暴戾之事我自会管束,尔等可否退去,此事就此作罢如何?”崇黑虎也知这哥哥崇侯虎近些时日做的过火,但是一母同胞岂能因此就看着他被人杀害。

“今日不杀崇侯虎如何对的起这西北两地万民之愿。”姜子牙见此也是无奈,真要只是为了崇侯虎的暴行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主要还是那封神之计,想来也该这崇黑虎应劫。

“既是如此,那我等就战场相见。”崇黑虎见事已至此,挥手令三千飞虎兵做好攻击准备,大战一触即发。

那崇黑虎到底是在截教二代门下修行过的,南宫适辛甲等一干十名西岐大将催动十成修也被打的无那还手之力,且庆幸这崇黑虎此来无那杀戮之心,因此南宫适一干才没丢了性命。而那飞虎兵更是比那侯虎军还要厉害,三千人组成的飞虎阵横扫西岐阵营,这大阵成型,厮杀而过却是掌控不住轻重了。而崇城内的崇侯虎见胞弟以于西岐在城外战作一团,也亲率兵卒前来助阵。

云中子破了那崇城护城大阵本欲离开,只是心中忽的又悸动起来,隐隐升起一股杀心。而后那西岐之人和崇黑虎厮杀,遍地的残肢断臂更是叫他那颗宁静的心变的躁动起来。

“这是怎的,按理说如此红尘杀伐该是扰不动我之心神的,我等也不是未见过如此厮杀,今日却是见之心悸不已。”云中子暗自念起静心咒却是毫无作用。

“着!”,就在此时,那骑在火眼金睛兽上的崇黑虎突然祭出法宝,只见一只红色葫芦嘴口冲出一道黑气,那黑气之中有咿呀鸟鸣,而后遮天蔽日飞来一群神鹰。那神鹰各各铁嘴钢爪,冲着西岐众人就抓来。自己那兄长崇侯虎虽是一番伯候,溜须拍马强,攻伐却是不行,虽也通些修行仙法,此时却被那西岐一干大将围住就要身死,自己也藏不得私了。姜子牙仗着师尊所赐仙衣才没被那神鹰抓到,但那神鹰凶猛,敢的那四不像东奔西跑,叫姜子牙好不狼狈,如此乱了中军,败势以显,叫的这姜子牙暗自叨念着师兄相助。

“罢了,既是气运流转红尘起杀劫,就不要怪我多造杀孽了。”云中子见姜子牙等人不敌,也不知是何原因,心悸已是难以平静,杀心渐渐冲昏心神,转念又想师尊既是传令相助姜子牙,见此自己也是不得不破那杀孽。

云中子想罢,运转修行仙法,催动那照妖宝鉴,只要照住,神鹰必当化成一股黑烟。而后更是催动桃木剑,一击横扫已是击溃那三千飞虎兵,诸多飞虎兵哪敌这云中子一击,已是断成两段身死应劫。

崇侯虎见那云中子又来相助,也顾不得兄弟儿子,脱离战团自己已是打马往朝歌城跑去。崇黑虎见来了仙家高真,瞬间破了自己的法宝铁嘴神鹰,也知此事已是难了,冲那姜子牙大喊“你等西岐自羽仁德,怎得做出如此背后偷袭之事。”这崇黑虎已是离开山门多年,于那曹州苦心经营人间之事,和那截教师兄弟们也是少有联系,连这红尘杀劫三教压榜之事也是不知。

“你来援助也不曾告知我等,况且刚才我等已是劝过你一番,只是你一意孤行,而今落的此结果也怪不得谁。”姜子牙见云中子又是出手,才安下心来。

“哼,我等不服,可否今日停战,叫我等准备一番明日在分个胜负。”崇黑虎以是看出这来助的高真必是那阐教弟子,且是地位不低修为深厚的,以自己怕是难敌。

“休要多言,如知不敌便快快束手就擒,想来西伯侯仁慈,也是不会为难与你。”姜子牙见战场已是没那崇侯虎的身影很是焦急。

“父亲,伯父已是私下逃走了。”崇应鸾打马来到父亲跟前低低说道,这伯父也太不是东西,自己父亲舍命前来相救,他却是不战而逃。

“哎,有如此兄长也是前世未修。”崇黑虎见三千飞虎兵已是落败也只得投降。

云中子一剑击溃那三千飞虎军,心神才得重守,见那诸多人断成两段,知道出自自己之手,也是哀叹连连,如此红尘因果怎个可了,暗道一声无量天尊,想这红尘杀劫真真厉害,竟叫自己不由自主犯了如此大的杀孽,心神虽是重守也是在难平静,随后也不欲和姜子牙告别,架上白云速速往终南山飞去。

那崇侯虎虽是一方伯候,终归是修行仙法根资有限,怎跑的过修为高深之人,不时南宫适等大将已是将其擒拿归来。往后时日姜子牙入了崇城,将那崇侯虎一干子孙家眷皆是关押,而后又是整顿残兵败将,将这北地内的权贵清理一番方才返回西岐。

孟江南虚浮在囚车上,囚车内被制住修为关在一起的崇侯虎崇黑虎两兄弟相对无言,此时不知那崇黑虎有无后悔来这崇城救这哥哥,崇侯虎是否又对自己的残暴兽行有那悔意。崇城到那西岐还是尚远,长路漫漫二人该仔细思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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