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姜子牙讨伐北伯侯崇侯虎,虽然那崇侯虎请来了灰道人和自己胞弟崇黑虎前来相助,但这天地气运流转,由那红尘杀劫催动之下,西岐却是来了终南山云中子这等人物相助,由此姜子牙大败了崇侯虎,攻陷了崇城,而后北地二百小诸侯也是望风而降,筛查那修行仙法的应劫之人和收缴仙法书籍在此就不一一言表。那崇侯虎一干人等被姜子牙擒获押赴西岐,虽说两地路远,长路漫漫,但在这修行仙法昌盛的年代,姜子牙此等一行皆是修行仙法之人,这漫漫长路不过几日便是走完。

西岐城外,姬昌听闻那姜子牙凯旋而归,领着姬发等众多文臣已是在西岐城外十里相迎,此番不仅仅是为那万民除去为恶的崇侯虎,更是老祖谋划之下的重要一步,只待整顿好西北两地才能行那伐商之举。“丞相此行辛苦,更是运筹帷幄一战而胜,为这天下百姓解决了一方黑恶,大善之行啊。”姬昌见到姜子牙等人忙的上前于之牵马。“臣下岂敢令主上如此。我等之功皆因主上仁德而起,今幸不负汝命,已是将那北地恶虎擒拿抓获。”姜子牙立即下马于姬昌行了君臣之礼,众文武大臣也纷纷互相庆贺。

姜子牙领着姬昌来到关押崇侯虎二人的囚车前,姬昌看着囚车内的二人惊讶道“曹州侯何故也落的如此,且速速将其放出,怎能如此待他。”那曹州在朝歌以南,虽也属于北伯侯治下诸侯,两地相隔甚远,姬昌未想到此方却是连那曹州侯崇黑虎也牵连进来。这曹州侯崇黑虎,姬昌且还是知道的,不像那崇侯虎为人奸佞残暴,在那曹州行那善举,为人公正颇有好名。

囚车内的崇黑虎看见姬昌,惭愧说道“无需如此,既是败了便是俘虏,无需西伯开恩,哎!我这哥哥行那恶事也是当弟弟的未能阻拦,如此也是有愧于天地的,有罪于这西北两地万民的。”

姬昌却是欲上前解开枷锁,说道“你家兄长作恶多端,广行不仁,残虑良善,该当如此。黑虎贤侯却是仁义的,岂能如此自殇。”

“兄长如此,当弟弟的也该有那监阻责任,该有而今的下场,西伯贤明无需多说。”崇黑虎叹了口气,说完也不在理会姬昌言词。

崇侯虎见了姬昌却是欲言又止,一番逆臣贼子之言也是说不出口了,自己所行之事自己最是清楚,只是未想到西伯侯姬昌竟然真敢讨伐自己,如此败了又能再说什么,见兄弟不言语也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我等先回城内再说。”姜子牙见此只得开口道,这姬昌确实仁慈,但此番捉拿之人岂是只因那行凶作恶,具是要行那老祖之谋才如此,仁慈定会坏老祖之事的。

“也好,诸位一路却是辛苦,速速回城歇息才是。”姬昌忙的退开,领着众人回城。西岐城外十里之路,两旁皆是前来相迎的西岐民众,这西岐之民众在西伯侯的教导下也是温仁慈厚,虽那崇侯虎恶事做尽,西岐之民众也未扔那臭鸡蛋烂菜叶,只是将那瓜果捧于凯旋的众将士。

次日,姬昌在伯候府升设会堂,诸多文武大臣具是到齐。

姜子牙出列开始禀报讨伐北伯侯之事,先是悲伤道“禀主上,此次讨伐崇侯虎,虽是全胜而归,却也损伤惨重。一万之兵卒死伤过半,更有刘源,钱哇,山柰,仕达,辛劈,辛已,六员大将陨落,实在叫人悲痛。”而后又禀报了战果“此次擒拿崇侯虎崇黑虎及其子嗣一十三人,家眷五十二人,俘虏修行仙法之人两千六百余位,今具在西岐军营关押。”而后又是汇报了各种其它事宜,那修行仙法的人和书籍等事却是要秘密说得。

“丞相此去辛苦了,诸多将士也是辛苦。哎,行军打仗总要有生死,何其悲哉。这人间何时才能没有这战事?”姬昌闻听死了许多人心情很是低落,暗自开解道:自羽仁慈却开了这战事,哎,若不是因那灭世大劫,自己是万万不肯的,诸位之先行皆为后人,愿尔等不要怪罪于我。

接下来众人开始讨论那崇侯虎等俘虏该如何处置。

姜子牙早已盘算好,这修行仙法之人皆在那封神榜上,一个也别想逃脱,而后战事将欲演欲烈,普通修行之人只要卷入,就如秋杀百草一扫而过,倒是这些权贵王侯眷属等各各保命手段一流,且没个理由真不好叫其卷入应劫,今有此机会岂能放过,便出列道“崇侯虎恶贯满盈,罪当不赦,其子侄家眷等也是帮凶当同罪,那崇黑虎虽是仁义,却在此事上是非不分,杀了我西岐诸多勇士,也该抵命。至于那些修行仙法的兵卒充入我等军营戴罪立功已是主上仁慈。”

见这姜子牙杀气如此之凶,西岐文武大臣也是一惊,西岐自羽仁德之地,怎这丞相却是如此弑杀,但是又想到那崇侯虎所作所为,万民之殇百姓之痛,也便不欲反对了。

“这,只怕此事不妥。那北伯罪当致死我等且无异议,但罪不及亲,子侄家眷且严加看管便是。那崇黑虎只是为兄长才得如此,虽是于大义不行,但于骨亲无错。”姬昌本以为自己能狠下心,亲手杀了长子都不需多虑,但而今到旁人却是下不了手,奈何,这人心就是如此奇怪。

姜子牙诧异的看着姬昌,不是已经说好,这封神之计下只要修行仙法就难逃一死,而今借此由头就该早早送崇侯虎一行去了,看来这西伯侯真狠不下心肠,怕是要坏老祖之事。

“古语云:‘善者福,恶者祸。’天下恨这崇侯虎恨不得生吃其肉,三尺之童,闻而切齿,定是该万死的。那子侄家眷见崇侯虎如此暴戾却不劝阻,反而助恶为虐,更是比其更凶,既是享受了那恶因就该有今日这死果。而大义当前岂能容儿女私情,那崇黑虎枉顾大义也是咎由自取。请主上三思。”姜子牙盯着姬昌的眼睛,想告诫他一切该以师尊谋划为重,如此且放过,而后那更多修行仙法之人卷进来又该当如何。

散宜生等也出列附言,上奏道“此等恶性不得昭彰,于天下岂能安宁。今日诛杀崇侯虎一干就是为天下为百姓除了大祸害,人人当拍手称快。天下虽罪崇侯虎,但其子嗣真就无辜?想来恶虎身边岂有良善之人。”

姬昌揉了揉脑袋,暗自想着:是啊,王上已是亲手杀了正妻,自己也是害了长子,这等事都以做过,何必再有那慈悲,况且此事关乎人族未来,自己且不能因为一时仁慈误了后世生机,只是心关真真难过啊,但再是难过也得过了,即便咬碎牙齿也得狠下这心肠。

“罢了,就听丞相所言,将他等于城外问斩以告慰西北两地万民。”姬昌狠狠心道。

有了姬昌之令,崇侯虎等一干人等皆被拉到外门斩首,至死那崇侯虎都不敢相信一向以仁慈著称的西伯侯姬昌真的斩绝了自己一脉。崇侯虎一家老小连带崇黑虎父子六十七人皆是头颅落地,连那不通修行仙法的几个也没能逃脱。孟江南看着外门刑场上一排无头尸体以是不惧,见惯了生死这鲜血淋漓以是麻木,于这梦中说麻木也是奇怪。崇侯虎那南珠大小的魂魄从身躯中溢出,想来他虽是修行仙法不佳,但终归是北地诸侯,也受那天地气运加持过吧。但见那崇侯虎的魂魄脸色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待看到周围星星点点家眷的魂魄也脱离身躯,那不敢置信化作无边愤怒,席卷着那星星点点的魂魄就向西伯侯府衙冲去,只是此时的西岐已是受那天地气运加持,一道薄薄的金光拦住了崇侯虎等人,而后那封神台的吸引之力传来,崇侯虎更是大怒,周身以满是入魔的黑光。在孟江南看来,这封神台的吸摄之力怕是无人能挡,只要你身死脱离了肉躯就是难逃,而此时或许天意如此,那崇侯虎面目狰狞的冲天愤吼却是吼退了封神台的吸摄之力。

“生前之孽才得此果,兄长何必如此不忿。”崇黑虎的魂魄也是飘来,有那拳头般大小,耀耀生辉。

崇侯虎看到弟弟的魂魄才恢复些理智,面有愧色道“今日是当兄长的害了你等,但,但是。。”

“你我既是同胞兄弟,兄长何必说此言。而今我等既是身死,以是还完了生前罪孽,还是安心去吧,何必再去寻那姬昌。”崇黑虎劝解道。

“我也知生前作恶多端,但是只教我死也是无怨,可那姬昌既是杀绝我等一族,岂能叫我不恨不怨。”崇侯虎恨恨道“既是同胞兄弟,兄长就在求弟弟一次,助我进那西岐去找姬昌理论一番。”

见崇侯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崇黑虎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既是如此我等就去见那姬昌一面说个清楚就是。”

晚间,崇黑虎施展修行仙法,也该是天意如此,一举便是冲破了那西岐的天道气运,带着崇侯虎去见那姬昌。

白日斩了崇侯虎一干人等,姬昌虽是于心中说服自己是为那灭世大劫为人族延续,但既是人身就有那血肉之心,岂是如此就能控制住的,不惧鬼神却难逃内心谴责,迷迷糊糊才将睡下却是乎见榻前黑影飘动。

只见那黑影道“姬昌小儿,本来我是没那脸面再来见你,既是生前作恶有此一死我是无怨,但你自羽仁德却屠我满门,此番你该如何说。”

姬昌看着那朦朦胧胧的黑影知其是谁,说道“侯虎兄,你既以身死,我也就实话于你说道,此方世间当有灭世之劫,而那解决之法就是戮尽修行仙法之人,我等皆不可逃脱,此番讨伐于你,一来你确实行那恶事太多,二来为了老祖大计有此一环。”

“这就是你屠灭我满门的理由,但我那幼子小女等人是个没有修行仙法根资的,怎的也叫你斩杀。”崇侯虎恨恨道。

“这。。”姬昌白日因内心焦灼已是忘了那崇侯虎一干家眷中可有那不通修行仙法的,崇侯虎此时一问也是无言答对。

“哼,你自羽仁德,而今造了如此杀孽该当如何。”崇侯虎恶狠狠的逼向姬昌,却被崇黑虎拦住。

“好了兄长,既是说清,我等也该走了。至于西伯侯如何,自会有天道昭彰。”崇黑虎也不待兄长反应拉着他就由那封神台摄去。

姬昌满脸愧疚,而后坚定的冲着离去的黑影喊道“既是我有错杀了你等无辜家人,那我必将以命相抵。”喊罢猛然惊坐而起,榻前哪有什么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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