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此人轻功之高明,必然是他了。

当下萧子珩不敢大意,连忙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他施展全力,几个纵跃间,已经追至那夜行人身后,那夜行人见逃不过,只能回身应敌,两个人便在这屋檐之上交手。

萧子珩上次就颇为怀疑这人身手和自己实在是如出一辙,这次自然是要刻意试一下。

他不动声色,隐藏了自己身手,却刻意引这黑衣人施展出看家本领,数百个招式下来后,萧子珩心内越发惊诧。

只因为黑衣人所用招数,竟绝大部分是自己往日所熟知的。

看对方身形,也和自己相差不大。

况且此人对念莜仿佛也是一番深情。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

他难免想起墨桀开玩笑所说,莫非世间竟有两个自己

正想着间,对方施展出一个挖心手,那个手法竟也是他昔日所创,他心知这个招数的厉害,连忙躲闪开了,同时探入袖中取了之前随手放着的一片金叶子,当做暗器打了出去。

那黑衣人不曾防备,陡然间被打了这么一下,正好命中左边肩膀。

萧子珩再接再厉,专用练武人常用的寻常招式,直攻黑衣人面门。此时他不好施展自己拿手本领,只能靠着精湛的内力配着寻常招式来用。

谁知道黑衣人根本是无心恋战,边躲边跑,后来更是虚晃一招,一个纵跃跳入了下面一户人家院中。

萧子珩自然不肯放弃,当及追了上去。

前面黑衣人在民户中穿梭,后面萧子珩穷追不舍,后来黑衣人又纵上城墙,直奔向了郊野,萧子珩紧随其后。

他今日是矢志要揭下此人真面目。

那黑衣人纵越过城墙时,忽而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自然引起了守城护卫的注意,一时之间官兵被惊动。萧子珩顿时就明白了,他这是想制造混乱以甩掉自己。

萧子珩心中暗想,若论起来,自己往年追踪术也算是天下无敌了,如今却遇到这等棘手人物,实在是不曾听过世间还有这等厉害人物。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此人根本就是世间另一个自己了。

萧子珩就这么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京城外的龙隐山上,那人终于停下逃跑的脚步,猛然回首,厉声道:“这是哪位朋友,何必与我过不去”

萧子珩冷望着他肩部的血迹,知道此他是体力不支,当下有心隐瞒自己身份,故意道:“你鬼鬼祟祟现身于何家院墙之外,偷窥闺阁女子,实在是下流至极,你这样行径,如今却说我和你过不去”

那黑衣人冷道:“你到底何人,为何现身何家你说我鬼鬼祟祟,难道你就光明正大你说我偷窥闺阁女子,那你又为何出现在何家三姑娘院墙外”

萧子珩听他话中“何家三姑娘”,越发明白他必然是钟情于念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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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何家三姑娘”称呼,显然他和念莜并不亲近。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又能施出自己未曾传人的本领,同时又恋慕着念莜,以三姑娘称之

此事实在是太过诡异,萧子珩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不深想,只是盯紧了那黑衣人,冷道:“今日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揭下你的面纱,看看你到底是何方贼人”

说着,整个人犹如一把离弦之箭,猝然攻了过去。

念莜的婚事,这几日总算定下来了,是定国公府二房里的嫡长子。这个婚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好的。念莜知道,定国公府的老太太和二房太太,那都是性情和善的人,断然没有为难儿媳妇的事。

至于二房那位长子叫孙英睿,自己未来的夫婿,生得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也是极好的。念莜昔日在女学里也听说过男学的情景,知道这孙英睿是个博学出众的。

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论起才学来,也不逊于自己,念莜对于这门婚事,算是打心眼里满意。况且定国公家家规严,公府里媳妇们孝顺和睦,也少了许多幺蛾子事,这又是一桩好呢。

因这一段时候何家三房诸事顺遂,何咏颜又回了燕京城,念锦和念莜也纷纷有了出息,宁氏的娘家也趁机过来,看样子倒是要修补之前的关系。

原来之前因了盛越盛楠的事,宁家对宁氏颇为不喜,只除了盛越还会逢年过节礼节性地送来写东西,其他人根本是指当没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了。听说因为这个,盛越还在家里被罚了呢。

之前念锦选了公主伴读,念莜得了女学第一名,其实宁家就动了心思,只是拉不下这面子,总以为宁氏少不了娘家撑腰,早晚会低下这个头。

谁曾想一来二去,这个女婿何咏颜竟然回来了,宁氏也没低头,他们这才慌了神,急急忙忙打发了人,说是要请姑爷和姑娘回去。

宁氏如今一则是有了夫君倚仗,二则是对自己娘家心也凉了,愣是没接这个茬,便是娘家人来,也是冷冷淡淡的。

这倒是让宁家颇为不喜,觉得宁氏是不知好歹,不过心里恨是恨,可是总是要重归于好的,要不然万一宁氏一家真得发达了,他们平白少了许多好处呢。

思量再三,只好让宁盛越带着礼品过来拜见姑母。

他们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因为宁盛越往日逢年过节一直记挂着这个保姆的。宁氏没办法,便是不看娘家面子,也得看这个侄子的面子,当下接待了,留在家里用了膳,又陪着闲聊一番。

因为这个,念莜自然难免陪着宁盛越喧寒问暖地说话。

其实自从上次盛越向念莜表白了心思,却被她拒了后,他便再也没有凑上前来过。

如今时隔一年多,再见时,倒是生分许多,一个坐在宁氏左侧,低着头,偶尔间才搭话,另一个则是陪在何咏颜身旁,随意说些当朝时政以及外面见闻,彼此倒也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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