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都怀疑,真的存在那样武功高强和你相仿的人吗会不会这个人根本就是你自己我听说有一种病,是一个人身上有两种性格,这两种性格彼此并不知晓对方的存在。会不会你也是这种”
说着这话,墨桀还特意上下打量了一番萧子珩。
萧子珩冷扫了他一眼,淡道:“那是病,我没这病。”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墨桀叹了口气:“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只忘记了那一段记忆呢,现在能想起来吗”
萧子珩摇头:“想不起来。”
墨桀摊了摊手,翘起脚来,不羁的黑发顺着肩部流淌,颇为无奈地道:“那就白搭了,这个真是没法查,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查无可查。最可怕的是,按说你说的我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查到你头上来”
萧子珩慢慢地品着一口茶,不曾言语。
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透着诡异,不是那么轻易查出来的。
墨桀眯起魅惑的双眸,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倒是另一桩,你当时让我查那个何念锦,我倒是有所发现。”
“嗯发现了什么”
墨桀想起这件事,脸上倒是难得一本正经起来。
“我找到了一个早年曾经在太医院的老大夫,说十二年前,何家二房的少奶奶生他家二公子的时候,难产,当时他曾经被叫过去。”
“然后”
“不过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根本没有进去,只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来。后来何咏颜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当时何咏颜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好像死了爹一样,根本不像是生了儿子。”
萧子珩闻言,淡声道:“这么说来,如今何家的二太太,十二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子,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要不然不至于传出来哭声,更不至于看到何咏颜那样的脸色。
“是,所以你要我查何念锦的儿子,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何念锦根本不是何咏颜的儿子,更不是何念莜的亲弟弟”
“那他是谁”萧子珩拧眉喃道。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忽然想起要查何念锦的身世来了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墨桀盯着萧子珩,继续问道:
“假如这是因为何念莜托你查的,那么是不是说,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何念锦出生的时候,她不过只有两岁罢了,按说对这件事是毫不知情的,如果她现在也知道了,那么除了她,是不是还会有其他人也知道何家的人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何念锦到底是谁人之子”
说完这一切,墨桀轻吐了口气,拧眉道:
“何念锦这个孩子,并不简单,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其心机才智,却已经是远超寻常人了,而且,他又长得”
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却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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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没了,只是在那里皱眉沉思。
“墨桀,你知道十二年前,恰好燕京城里曾发生过一桩案子吗”
“什么”
“灭门惨案。”
“是。这件事,未必就和何家有关系,可是一提到二十年前,我总是会想起当初的那桩灭门惨案。”
萧子珩摆弄着手中精致的荷叶茶盏,陷入了回忆中。
“当初的穆家穆长青,和我也是有些交情,时任礼部鸿胪寺少卿,他素日为人谦和,也未曾听说过在朝野有什么仇家,可是谁知道,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全家遭受了灭门之灾,血染门楣,全家一百二十一口,无一幸免。”
此时暖阁之外,冷风萧瑟,吹拂着外面的残枝,他的声音低沉宽厚,讲起昔日情景来,别有一番萧条之感。
墨桀比萧子珩要小上三四岁,十二年前,他不过十五岁少年郎,彼时恰好胡贵妃之母病重,于是他远去灵州探望,倒是恰好错过了。
“我虽没亲见,不过当日也曾听人提起过,这个案子,至今未破,为燕京城一大悬案。”
萧子珩忽然仿佛想起什么,淡声道:“这件事,也发生在那一年冬天。”
那一年冬天,恰好也是何咏颜的儿子念锦出世的时候。
“难道说,其实何咏颜的儿子何念锦,根本就是穆长青家的孩子穆长青当年可有子嗣”墨桀忽然想起这个,忍不住问道。
“穆长青一妻一妾,彼时并没有和何念锦相仿的孩儿,不过,他倒是有个弟弟穆长南,在那场祸事时,穆长南的妻子恰好要临盆了。我查过何念锦的生辰,倒是和这个日子吻合。”
“你意思是说,何念锦就是穆长青的侄子可是如果这样,何咏颜为何要收养这么一个孩子,他和穆长青又是什么关系,穆长青灭门一案,他又知情多少”
萧子珩却摇了摇头:“这件事,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何咏颜,也没有人知道何咏颜和穆长青有什么瓜葛,在朝中,他们关系未必亲密,也未必疏远,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不过倒是有一点,自从穆长青灭门之案,或者说是何念锦出生后,何咏颜便请求调离了燕京城,整整十二年不曾返回。”
“看来何咏颜果然和穆长青灭门案有些瓜葛”墨桀紧皱着眉头道。
“也未必,或者只是知道些什么吧。”
墨桀听到这个,不由得多看了眼萧子珩。
“说来也真是巧,你三十年不动凡心,如今一动,竟然是这么棘手的人家。”
萧子珩默然不语。
墨桀忍不住再接再厉:“我知道你放不下何念莜那个小姑娘,可是人家现在根本不搭理你,嫌你年纪大,年纪能当人家爹了,根本不理你,人家心里爱的是年纪轻轻的小少年。结果你呢,还护着人家若是一般的小事也就罢了,可是如果何咏颜真的和当年穆长青的事儿有关系,或者说何念锦真得是穆长青的侄子,怕是这件事牵连甚大,何家必将成为腥风血雨之地,到时候怕就不是你我能护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