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萧从峻了,念悦心里是既期待又担忧,她紧张地睫毛直颤地盯着萧从峻。
他一定能认出来吧他会过来握自己的手吗
他若是过来握了,这亲事就是十成十了吧
所有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都将目光落在了萧从峻身上。
毕竟这一场藏钩游戏,藏的是钩,玩的是姻缘,大家都懂的。
何家大夫人虽然并不在乎念悦找个什么亲事,可是如果念悦能嫁给萧从峻,那么萧从云和念慧的婚事仿佛就更顺理成章了,是以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而一旁的萧家大夫人呢,看看念悦,虽觉得这姑娘未必就如念莜那般生得好,且又是个庶出,可是自家那位十三孙,可是个木头疙瘩。这样的木头疙瘩,她也不指望什么,只求着他能早点成亲就好的。
所以萧家大夫人也是满怀期望的,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萧从峻。
而就在众人满怀期望的注视下,萧从峻的目光扫过黄茱萸队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念莜身上。
处于变声期的他,声音莫名地低哑暗沉:“我猜玉钩在三姑娘手里。”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免有些诧异,念悦更是呆在那里,眼中几乎含着泪,就那么望着萧从峻。
念莜无奈,她几乎想站起来直接告诉萧从峻,钩子不在我手里,找别人去吧。
可是萧从峻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不喜这样,待要躲开,可是他的力道却颇大,如同一个铁钳子一般握住她的小手就不松开。
念莜红了脸,咬着唇道:“十三少爷,你真得弄错了,钩子不在我这里。”
其他人一脸的尴尬,唯独萧从樱乐滋滋地说:“念莜,钩子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好歹摊开手让十三哥哥看看嘛”
这么说着时,萧从樱还对着萧从峻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念莜无法,只好在萧从峻手心里摊开了手,这么一摊开,大家都看过去。
却见萧从峻的手修长宽大,皮肤略暗,由于常年练武的缘故颇为粗糙,而念悠的手呢,则是软绵绵的粉润,就如同上等软玉,看着就精致可人。如今这两只手,一个粗糙一个软嫩,竟是出奇的和谐,营造出一种融洽之感。
只可惜,那双绵软小手的手心里,果然是空的。
萧从峻一双黑眸平静地盯着念莜,仿佛要看到念莜心底深处。
“是我弄错了。”他和她距离极近,就这么低首凝视着她,哑声这么说道。
明明是错了,可是他丝毫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念莜和他对视,轻笑了下的,淡声道:“十三少爷,你确实错了。”
说着,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
萧从峻看了眼念莜后,重新坐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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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局,黄茱萸二分,红茱萸落败,未曾得分。
念悦幽怨地瞥了眼萧从峻后,便把无奈的目光扫向了念莜。
念莜也是没办法,她实在是没想到萧从峻非要猜自己她努力地回忆了下上辈子,在这个年纪里,好像她也和萧从峻接触过的,可是他都是对自己冷冷的。
甚至有一次,她大着胆子从后面喊他“十三哥哥”,谁知道他只是停住脚,连看都没看她,别过脸去,僵硬地问“有事吗”。
当时念莜是颇为失望的。
她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和他说说话而已,他为什么这么问,而且那语气好像硬邦邦的,是不喜欢自己和他说话吗
念莜难得冒出来的一次莽撞又缩回去了,她本性还是自卑和沉默的,从此后,虽说也时常被萧家大夫人叫过来玩耍,却轻易不敢和萧从峻说话的。
偶尔遇到了,连眼神都是特意躲着的。
这两辈子,自己固然是变了,导致了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也跟着慢慢发生改变。可是萧从峻呢,好好的,怎么行事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还是说,这个世界根本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熟悉的那个了,许多人许多事,都因为她的返老孩童而跟着变了
念莜读书虽多,上辈子也活到了二十八,可是这种事情,却是头一遭,她实在也想不通。
正想着呢,忽然听到一个清冷稳重的声音响起:“母亲这里今日倒是热闹。”
说话间,却见前面锦帘子被揭开了,一个男子高冠玄袍,器宇轩昂地站在了门前。
念莜曾经是不喜欢萧家这座宅院的,巍峨雄伟,占地甚广,庄重肃穆。后来她死的时候,看着那同样肃穆阴森的祠堂,便开始觉得,整个萧家,就犹如一座巨大的祠堂,将人笼罩在里面,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念莜有时候觉得萧子珩这个人,就如同萧家这座宅院。
萧子珩生得龙章凤姿气度不凡,俊美的脸庞常年都是严肃冷厉的神情,就如同萧家的这座宅院般,给人一种冰冷的沉重感。
念莜没想到萧子珩会来。
他一来,她就浑身不自在,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萧家大夫人看到最心爱的小儿子过来了,也是笑了:“一群晚辈正在这里热闹呢,你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萧子珩在外面便是再呼风唤雨,在母亲面前也是规矩的。他踏步上前,先拜见了自己母亲,又拜见了何家大夫人,最后在母亲的引荐下,对着来的诸位娇贵姑娘们点头示意。
他并没有多看念莜一眼,就好像不认识一般。
这倒是让念莜自在了许多。
原本何家大夫人在萧家大夫人面前是以晚辈相称的,是以如今萧子珩和何家大夫人乃是平辈。
这样一来,在场的姑娘少爷们也都要跟着萧从云萧从峻等人喊萧子珩一声九叔了。念莜随着大家,也都恭敬地唤了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