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珩叫过来自己侄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倒是一脸的严肃,萧从峻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带草看到这番情景,纳闷地道:“这位萧十三少爷跟在咱们后面,咱们也觉得安心啊,怎么好好地被叫过去训了一通呢”
香芸也是拧眉,不过她生性谨慎,却是道:“人家叔叔教训侄子,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们操什么心。”
念莜兀自坐在马车里,听到萧子珩的事,却是想起萧子珩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看样子他是极为不屑的,自那之后,他好像就是彻底视自己若无物了。
便是后来念锦醒过来,他跟着进来,也不过是站在一旁看看念锦,眼神却故意躲开了念锦身旁的自己的。
她想起这些,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可是转念一想,罢了,这也没什么。
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攀炎附势,知道潘晨有些权势且能够庇护自己和弟弟,便想着若是能够嫁给他也是不错。
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萧子珩应该是知道的,自己又何须隐瞒若是有一日他因为这个嫌弃自己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怨的。
本来于念莜来说,这件事就此过去了。谁曾想,快到进城的时候,大家都下马进去一处茶坊喝些茶水,念莜自然也下来了。
那些男人们率先进去,她带着两个丫鬟晚了一步,待到她走到茶坊前的时候,萧子珩却忽然掀开门帘出来了。
迎头就这么碰见了,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直盯着她瞅。
她有些心慌,仿佛自己做错了事般的低下头。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啊,他又为什么一副谴责地看着自己
萧子珩看着念莜先是低头认错,又昂起头来一脸倔强的样子,不知道为何积压了半日的憋闷感就此散去了,而原本要说出口的一番刻板正经的话,也随着咽了下去。
其实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呢。
这么小的小孩子,有些事她还不懂的,自己慢慢来就是。
如今她弟弟出了事,她心慌无措,便想着抓住一个靠山,这好像也没什么。
或许还是自己不够好
萧子珩抿了下唇,眼神轻淡地望着念莜。
“念锦养几天就没事了,回去后你也好好歇着,凡事不必多想。”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功夫,他低声对她这么嘱咐说。
“嗯。谢九叔关心”念莜咬唇,轻声应了。
“有什么事,告诉我就是。”他沉声道。
“好,九叔,我知道的。”她软声又应了。
萧子珩点了点头,哑声道:“先进去用些茶水吧。”
“好。”说着,她带了暗自纳闷的带草和香芸二人就要进去。
“离从峻和潘晨远着些。”原本已经迈步的萧子珩,忽而回首对已经掀开门帘的念莜这么说。
幸好屋子里说话的声响比较大,他们听不到他刚才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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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念莜一怔,推门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萧子珩转过身,幽黑而深远的眸子凝视着念莜,一本正经地道:“他们如今都未成亲,又不是何家人,虽说如今是非常时刻,可是让外人看到了,难免有些猜疑,于你名声也不好。”
其实他说得也有道理,念莜低头,感激地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她低着头的样子是如此乖巧,乖巧得让人心口泛着股说酸不酸说甜不甜的柔意。
此时的萧子珩,便是原本心中有多少不喜,怕是都彻底烟消云散了。
“进去吧。”他最后的这句话,低柔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回到何府的时候,念锦是被人扶着下去的。刚下了马车,便见老祖宗带着几个媳妇早就迎在这里了。老祖宗翘首望着这边,一见念锦下车时那虚弱的身形,率先眼圈就红了。
念莜的母亲宁氏跑过来,哽咽着道:“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事,你要是真出点事,以后可让我靠谁”
念锦抬眼,淡褐色的眸子望向自己母亲,尚且略显稚嫩的声音已经透出清冷的疏离感:“母亲,我没事的。”
不过宁氏却不管那些,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哭起来。
她这么一哭,其他女人也都眼圈红了,反倒是老祖宗命道:“别在外面站着了,先回吧。”
回来后,安顿下来,几个伯母嫂子都来看过了安慰一番,这才渐渐散去。宁氏因为差点失去这儿子,如今看着倒是比往日亲了许多。
待到晚间时分,宁氏也散去了,念莜驱退了左右。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歹和我说清楚。”念莜站在那里,凝视着自己弟弟,直截了当地这么问道。
“什么”念锦面上略显茫然,无辜地问道。
念莜这下子心里是有些憋气了,一咬牙,直接过去,捏住了他的手。
“你还瞒我,难道这一次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
“那姐姐呢姐姐有什么事,难道不是也瞒着我”
屋子里是关了窗的,念锦双肩窄瘦,半搭上绣有寒雪梅花的锦被,斜靠在紫丁香帷帐里。他生得颜色好,那肌肤如新月如春雪,细软的黑发懒散地垂在肩头,修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虽如今是一幅病态,却又别有一番少年特有的孱弱之美。
他只是半躺在那里,就是一幅风景。
念莜看着这姿容秀美的小小少年,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无奈地道:“念锦,你还小呢”
念锦挑眉,声音温柔而固执:“姐姐,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况且我是男儿。”
念莜无言以对,他是男儿,可是却生得风华绝代,这才好好地被个太监看中了,险些糟蹋了去啊
念锦见自家姐姐头疼地拧眉,便又淡声道:“姐姐,我已经不小了,该知道的事,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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