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失踪的第十天，火之国百姓的情绪在有心人的煽动下达到顶峰，主战派以压倒性优势胜过主和派。全国上下万众一心，势要水之国交出大名，否则决不罢休。

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锅的近江大名每天对着愁眉苦脸的官员无能狂怒：“到底是谁动的手？啊？人呢？弄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找出来！”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垂头不语。

“大人，环绕着水之国的大小岛屿多达千百个，除了偶有出海的渔民落脚一向少有人迹。自宣布海禁后，沿海渔民的生活日益艰苦，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移居到海上生活。以老臣之见，或许是有那不甘贫苦的人落草为寇，借着岛屿之便对过往船只下手，谁知……”

谁知一个不小心，动到了不该动的人身上。

“现在纠结原因还有何用？人！我只要见人！”

找不到武田美智子，整个水之国都得玩完。

“如今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在找到人之前大人万万要安抚好使臣才行。”

“安抚？”近江大名怒极而笑，“不如你们告诉我怎么安抚？坂上光希什么人你们不知道？他就是近江雪奈收服的一条鬣狗，最最忠心的那条。人都死了两年了，还死死护着武田美智子呢。安抚他？他没直接上来弄死我就算客气。”

就这份客气，还是看在近江雪奈面上。人走茶凉，他就是不给这个面子，水之国上下谁敢有异议？

“大人，火之国近些年对外扩张的心思从未放下。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导自演？”

近江大名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样的猜测我亦考虑过，然火之国势大，即便此事是他们自导自演，只要一日没找到武田大名，水之国就处于被动。”

人是在水之国境内失踪的，没有证据还反咬一口，火之国能依？

他叹息一声，吩咐下去：“给水影传令，把人都散出去找。三日之内，我要知道武田美智子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饶有意味，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下去了自会有人告知。

水之国如今已站到了悬崖边上，一着不慎就要带着全国百姓变成亡国奴。然而祸福相伴，这件事若是操作的好，未尝不是机会。

自从近江雪奈那个老太婆逝世，被她压服的那些贵族就不太安分。武田美智子到底年轻，无论手段威望比她都远远不如。万一，万一她真的死在了水之国，说不定在攻打水之国之前国内就会为争夺大名之位乱起来。

水之国再怎么在五大国中垫底，资本在那里。从这些人里挑个同盟互利共赢，应当不是问题。想到这里，近江大名心里总算舒服了些，端起手边的茶盏湿了湿干涸的嘴唇。

“去吧，好好做事。”

“是，大人。”众人心领神会，鱼贯而出。

消息很快就传到雾隐村，然而不等枸橘矢仓将这个名为寻找实则暗杀的任务布置下去，三尾暴动了。

自从枸橘矢仓成为三尾人柱力，这样的事是第一次发生。应对不及时的后果就是三尾矶怃的查克拉疯狂在村子中心肆虐，行过处一路摧毁无数房屋建筑，也同时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

咆哮声，求救声，哀嚎声相互交织，渲染出格外苍凉的氛围。

断壁残垣中，不断有忍者跳出来奔向三尾所在处。有人在前头施展忍术吸引它的注意，有人组成包围圈拦下尾兽的攻击，尽全力将这头爆发的野兽往海上赶。纵然知晓到了海上矶怃的战力越发无人能敌再想将它捉回来难上加难，为了村子、以及村子里的人，他们别无选择。

雪奈背着竹篓站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从白天到黑夜，透过浓雾观察雾隐村内的动静。

“哇哦，战斗力真不错。”她一脸赞叹，就差没当场吹两声口哨。

话说斑哥当年收了九尾当宠物，自己要不要也搞一只？只一会儿，雪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矶怃长得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审美，且比起陆地更喜欢海洋，还是算了。

将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抛到脑后，雪奈抬头看了看时辰。这个点，那边快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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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边境，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火之国掌握了海上几乎九成岛屿的控制权。到了织田一郎与雪奈约定的这一天，时辰一到众人便登船前往水之国大陆。

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在织田一族的带领下斩杀了巡防的忍者，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水之国都城而来。几乎被搬空的海岸线附近空无一人，火之国的军队登陆后长驱直入。事发后十多个时辰，依然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上报。

入夜后，部队驻扎在郊外，织田一郎靠坐在树下，一手水壶一手拿着硬邦邦的干粮，时不时咬上一口。这样的日子自然比不上在大名府高床软枕来的舒适，却让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将军，前面是白川乡。穿过这里，急行军一日便可抵达玄雾城。”负责带路的是早先便潜伏在水之国的探子，织田一郎出来前，雪奈给了他一份名单，说话之人便榜上有名。

“石原，沿途的百姓可都安排好了？”

姓石原的男人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自然。殿下和将军一再叮嘱，属下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些年来火之国在大陆上的名声有口皆碑，再加上宣传得到位，哪里的人不羡慕火之国的平民百姓日子过得安逸舒适。此次攻打水之国，殿下再三叮嘱不得扰民，尽量以劝说安抚为主，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若有冥顽不明不想过好日子的，直接砍了杀鸡儆猴。

甜枣加大棒双管齐下，他们这一路走来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没了不安分的贵族官员，百姓直接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都是些为了生存汲汲营营的升斗小民，谁当家做主他们都没意见。若是赋税再低一些，为政更清廉一些，他们恨不能敲锣打鼓迎人进来。有这个前提，等到火之国占领水之国，治理起来会顺利许多。

“好，安排好人轮流值夜。明日清晨，直奔玄雾城。”

“是，将军。”

织田一郎率领的军队直到玄雾城才遇到一波值得认真对待的阻拦，此事的近江大名自然已经知晓火之国打过来的消息。然而玄雾城已经被团团包围，除了令城内的卫队和忍者护送自己逃往雾隐村，再下令所有百姓都去守城，他什么都做不了。

水之国是海上之国，偏偏由外而内被火之国层层控制，如今已成困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短短半个时辰，玄雾城城门被破。围在城墙边的平民手里拿着农具厨具，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军队中走出几十个人，手拿火之国令旗在城内四处奔走，口中大呼：“缴械不杀！放弃抵抗者不杀！”

守城百姓立刻丢了手中的“武器”，果然没人理他们。军队分成几拨，分别往大名府以及诸位贵族、官员府上去了。

瑟缩在屋内的百姓原本都挤在窗前暗中窥探，有那胆大的人试探着开门走到屋外，却见那传令兵身体灵敏地一闪，绕过他迅速远去。

“没事，真的没事！”

“太好了，没事。”

百姓们喜极而泣，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今日清晨大名府突然宣布敌袭的消息，并强制性让手无寸铁的平民守城的命令一下来，顿时若惊雷乍响，吓得所有人无法回神。

这里可是水之国的都城啊，什么时候打仗会打到这里来，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自从战争的范围被圈在忍者乃至于忍村之后，除非生活在战场上，很少有平民直面它的存在。火之国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吓破了不少人的胆。

也有人见识到这只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的厉害后，自信心油然而生。他们或许没有忍者的才能，但并非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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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三尾将雾隐村摧毁的不成样子后，方才假装上当一步步退到大海中消失不见。活着的忍者固然担忧自家水影的安危，面对几乎成为废墟的村子只能暂且将担忧放在心底，四处救援同伴和村民，以期尽快让村子恢复正常运作。

三尾带着枸橘矢仓来到和雪奈约好的地方，那是一处位于近海的小岛。说它是岛屿并不形象，面积连大一些的房子都比不上。矶怃回到封印中，尾兽庞大的身躯消失，沙滩上只剩下枸橘矢仓瘦小的身影。

“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该你了。”

雪奈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耍赖，笑着点头：“说到做到，我不会反悔。反倒是你，真善良啊，矶怃。”

尾兽的身体全部由查克拉组成，每一条尾巴都是力量的具现。为了保住矢仓的命，矶怃竟然不顾自身实力愿意舍弃一尾，真是大大出乎雪奈的意料。

“……啰嗦！赶紧的，本大爷已经迫不及待想回海底睡个懒觉。”

有个词叫恼羞成怒，没文化的尾兽肯定不知道。

雪奈垂眸掩去笑意：“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矶怃在写轮眼的催眠下安静睡去，雪奈揭掉封印，用精神力将三尾的查克拉牵引出矢仓的身体。这个过程一旦开始，除非尾兽的查克拉完全离体绝不会停下。

然而人柱力与尾兽常年处于同一个身体，彼此的查克拉早已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尾兽离体的同时会将人柱力的查克拉一起带走。除了身体彪悍查克拉特殊的漩涡玖辛奈，任何其他人柱力都会在这瞬间因衰弱而死。雪奈要做的，就是提前结束这一过程，给矢仓留下足以维持生命的查克拉。

谁知道矶怃这么大方，一条尾巴，足够令矢仓成为除人柱力外查克拉量最充沛的忍者。且三尾五行属水，与雾隐忍者属性相合，二者相加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要不要搞点小动作呢？心黑的政客暗自思索。

她可不想收服了水之国，还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后患。就算忍者只是拿钱办事，她依然不能放心。

抽离尾兽查克拉的事已经进行到最后，雪奈掂量着时间，以手为刀迅速斩下，三尾的查克拉被一分为二。还没跑出身体的那一小部分被雪奈迅速导回矢仓体内，男人灰败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恢复成雾隐忍者特有的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落到海中的矶怃此时已经醒来，趴在沙滩上不错眼地盯着雪奈动作。

“怎么，担心我使坏杀了他？”

矶怃闷闷的声音响起：“……不知道。”

事实上，三尾的心情也很复杂。它不希望矢仓死去，却也不怎么愿意见他。他是囚禁它的牢笼，亦是这些来年它唯一说得上话的……朋友？在矶怃对被囚禁的命运暂时低头后，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毕竟要不是它愿意，矢仓不会成为完美人柱力。

雪奈无意给三尾做心灵导师，确认枸橘矢仓的性命保住后，起身拍拍手就要走。

“完成，过来验货，没问题我可走了？”

她到底没下黑手，不是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现矢仓的身体早就在这些年的人柱力生涯中被尾兽查克拉侵蚀得不成样子。即便有三尾赠与的查克拉维持生命，可尾兽的力量本身就狂暴……

如今矢仓的身体现状就像是一个到处都是裂痕的泳池，里面装满了剧烈摇动的水源。不需要施加任何外部力量，时间就会让他自己玩完。动用查克拉的时间越多，这个时间就越短。

雪奈同样将这一点告知给了矶怃，“可别说我故意骗兽~”

对这一点矶怃表示理解，成为人柱力不可能没有代价。“知道了，你走吧。”

三尾这用完就扔的样子真是该死的熟悉，像极了它讨厌的人类。雪奈并不生气，挥挥手踏水而去。

半路回头看去，硕大的三尾温驯地趴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守候着沉睡的矢仓，一人一兽自成一个世界。或许这样的温情在矢仓醒着的时候绝不会出现，但它却真实存在于三尾矶怃身上。

即使是野兽，也并非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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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的军队打到玄雾城的时候，近江大名强令平民守城，自己却带着家眷财宝仓皇出逃。和他一起的，还有不少水之国的大贵族。人人都拖家带口又舍不得家财，使得这场出逃滑稽的像是举家出游。

人多物多，赶路的速度不可避免慢了下来。护送的雾忍一再要求大名先行一步，却总是被其他贵族和大名的家眷有意无意地阻拦。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安全的就是大名身边，都不愿意被撇下。

大名、贵族、女眷，还有护卫的忍者和武士，上上下下加起来一百多号人。这么大的目标从玄雾城转移出去，想要不被人发现几乎不可能。于是，离开玄雾城不到两公里，这一行人意料之中地正好撞上织田一郎带领的火之国军队。

近江大名以为是巧合，是自己运气不好，这才和织田等人撞个正着，事实还真不是。

早在他们离开之时，这事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悄悄传了消息出去。加上火之国军队本就一路从四个方位朝玄雾城包抄过来，双方遇上乃是迟早的事。

织田一郎对雪奈的教导向来铭刻于心，例如该动手的时候少哔哔，再比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等近江大名亮出身份进行交涉，织田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倾巢而出，而他自己则带着几个族人对上了随行的雾忍。

双方在玄雾城近郊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没留下一个活口。事后财物收缴，再把战场打理干净，一百多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

雪奈是在大部队占领了玄雾城的第三天回来的，形容狼狈、憔悴不堪地被织田一郎护送进大名府。半个时辰不到，玄雾城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美智子大名被袭击后秘密扣押在水之国某个岛屿上，若不是她的武士们营救及时，差点死在外头。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这些平民百姓却莫名感到羞耻和心虚，恨不能立刻与那些刁民划清界限。

幸运的是，美智子大名为人温柔和善心胸开阔，被营救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惩处袭击她的贼匪，而是下令调遣大量物资运往水之国。

这些物资从火之国海港运出，经波之国倒手中转，最后运抵水之国。走内河到各大城市，以远低于水之国的价格卖给平民百姓。即便是没有资产的，也可以到船只上搬货或者帮忙兴建工事换取粮食或小判。这样一来，哪怕今年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也不用担心活不下去。

与此同时，美智子大名传下第一道诏令，原属水之国各大贵族的田地会在统一清点并记录后，拨出六成分给百姓耕种，全国免税收三年。

明晃晃的收买人心的举动，却被平民百姓赞出花儿来。对比近江家族统治时期越来越高的赋税和越来越少的收入，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打着近江后裔的旗号意图对抗，不得人心终归成不了事。”雪奈高坐御阶，手里把玩着一只檀木扇，对给出疑问的部下解释道。

她近日心情甚好，不介意点拨一下这榆木脑袋又短视的年轻人：“在你看来，夺下水之国费时费力，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填进去不知多少东西。这笔生意，是这么算的吗？”

“水之国紧闭门户与外界少有来往，如今我们兵不血刃就拿下它，大可继续隐于暗处。一来不至于引起其他三大国的注意被群起而攻，二来一明一暗相互配合行动事半而功倍。”

“做事情，不仅要看现在能得到什么，更要看将来能得到什么。小坂上，比起光希，你还差得远呢。”

坂上翔真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亲为殿下股肱之臣，属下不及远矣。”

“倒也不必如此自谦，”雪奈摇头失笑，“你年纪还小，用心学，将来未必比不上光希。”

听不到二十的殿下直呼父亲的名字还说自己年纪小，不明真相的坂上翔真顿时哭笑不得，脸色变来变去非常有趣。

雪奈笑眯眯地欣赏一会儿，终于开口给他解围：“替我叫织田将军过来，然后去做自己的事吧。”

青年应声而去，几息后织田一郎从大殿外进来，以武士的礼节对着雪奈行坐礼，“主公。”

水之国这一遭，织田家在将舆图献给雪奈后算是过了明路。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受雇于大名的忍者，而是立誓世代效忠于她的家臣。隐于暗处保护她这种工作自是无须再做，一应处世礼节也随之改变。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雪奈依然看得出来织田一郎很高兴，走路的动作竟带着些孩子般的兴奋雀跃。

藏在扇子后偷偷笑了两声，方才正儿八经地发问：“近江氏和那些贵族处理的如何？”

“都已打扫干净，确保主公的每一条政令都能没有阻碍地落实到水之国每一个角落。”

“嗯，”一郎做事她放心，“不日我将率使团回返朱雀城，家里没人，什么蛇虫鼠蚁都跑出来了。”

说到这里，雪奈冷笑一声，“如今看来，不一锅端掉是没法安生过日子的。我有意留你在水之国主持大局，你愿意吗，一郎？”

雾隐村在三尾暴动中损失惨重，但依然有一部分实力保存下来。就这么丢在那里不管肯定不行，必须留一个手腕实力都不俗的人帮她镇着，或打压或收服。反正不能闹事，更不能闹到大陆上给她惹乱子。雪奈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想也不能在玄雾城久留。

纵观她那些得用的部下，织田一郎是最合适的。别看他总是沉默寡言，其实实力不逊于一般的影级强者。而且他能在雪奈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果断带着全族宣誓效忠，这份高其他人不止一筹的眼力和魄力，更远非常人可比。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我会把翔真留下来帮你，他也是时候离开光希独自成长。你二人一文一武，当可保水之国安稳无虞。”

织田一郎双手着地身体向前弯曲，额头悬在手背上方大约十厘米处，“织田定不负主公所望。”

雪奈起身亲自扶他起来，四目相对时，织田黑白分明的双眼映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缥缈的声影仿佛自天外而来，“我相信你，一郎。”

三天后，使团从玄雾城出发回返火之国。得知消息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热情欢送，一路跟到内河码头，眼中分明写着不舍。温婉美丽的美智子大名笑着与他们挥手道别，登上船只在众人的目送中远去。

“真好，以后我们也能过得和火之国一样富足安宁。”

“谁说不是呢~”

水之国虽然闭塞，却也不是完全不与外界来往，谁没听来往的行商讲述几个有关火之国的美好传说呢。从今往后，他们也会成为这传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