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呆了呆,“和婉?主子你真确实信当初那件事,是她在之后搞的鬼?”

“阿娇,你不要忘了,皇贵妃可是非常喜欢和婉的,不管这种喜欢是出于什么目的,可和婉对她有所求,她基本上全都会答应。况且,皇贵妃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独孤深,害死阿莞,不但能哄的和婉高兴,还可以让

独孤深难受,一箭双雕之计,她又怎可能不出手帮忙?”

阿娇这下可算是什么全都明白了,原来主子这趟入宫,为的便是这。

还记的当初云巅跪主子跟前,祈求着她要是有机会定要出手相助,替阿莞姑娘平反当初的冤情,那时主子立即就答应了。

本当主子的这一句答应只是应付云巅,可如今来看,主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

此时,一直被轻掩着的屋门被人从外边骤然推开,接着,在赵燕楚和阿娇还没看明白来人是谁时,一个身形便快速从外边冲入来一把将赵燕楚抱入怀中。

只因来人速度太快,再加之这儿是紫禁城,赵燕楚本能的便想到当初险些被独孤沉欺负的事,才预备苦苦挣扎大叫,耳旁就传过熟稔的声音:“楚楚……”

赵燕楚的动作一顿,眼也跟着像是不会眨了一样,好半日,“独孤深?”

独孤深心痛的把怀中的人更紧的抱在怀里,在他从肖宁的嘴中获知她在宫中被人打了以后,那一秒,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一路从部里来到宫里,他连须臾都未曾耽搁,直至把她真实的抱在怀里,才觉的那枚飞快跳动的心可算是踏实了些。

赵燕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在被独孤深抱进怀中的那一秒,胸口便开始泛起轻轻的苦涩。

跟着,苦涩越发扩大,无尽的委曲便从心中冒出来,逼的她连泪都开始不受掌控的从眼圈向外掉。

阿娇看到这幕,悄无声息的退出房屋。

而独孤深在觉察到怀中人落泪的那一秒,赶快就抚着她的肩头,心痛的看着她被打肿的半张面上。

她的皮肉细嫩,寻常时间连他都舍不的在她身上用一点劲道,可那老奸妇竟然敢对她下这样重的手。

独孤深的眼中立即就升起无法遮盖的怒气和杀机,叫他的脸色更显阴沉难看。

“很痛,对不对?”

实际上,自己面上的伤已然不是太痛了,重点是皮肉被打肿,有一些木木的,好半日没什么感觉。

可,在看见独孤深难掩心痛的看着自己,赵燕楚便开始软呵呵的娇气起来,原本惟有五分的痛,愣是给她娇气的折腾到十二分,当着独孤深的面落泪。

“郎君,殷氏欺负我,和婉也欺负我,朱宸妃也存心拦着我叫我迟到,这儿的人全都欺负我,我还被人打了,给殷氏罚,全部人全都在看我的笑话,没一人敢站出来帮我说一句公道话。”

赵燕楚此话讲的委曲极了,虽然有一些语无伦次,可那声声的诉苦都快将独孤深心痛死了。

他便知道这趟入宫不会太容易,因此他才会这么不安。可想不到,还是叫她受到了伤害。

殷氏是么?

和婉是么?

还有那朱娇美是么?

他个都不会放过!

独孤深一面恨不得叫自己变作一头猛兽把那一些欺负她的人全部撕碎,一面又恨不得期盼自己成为世间最轻柔的水流,将他最痛爱的人当心地包裹起来,扶平她的伤疼,擦净她的泪。

实际上,独孤深并不大会哄女孩子,特别是在赵燕楚当他面掉泪时,他更有一些手足无措。

突的想起年幼时自己要是哭了,负责照料他的姑姑便会把他抱起来一声一声的哄,非常快他便会止了泪。

当这回忆想起的刹那,独孤深就一把就将赵燕楚像抱孩子一样抱坐自己的手臂上,像个哄小孩儿的大人一样,一边在房屋里走着,一边低声细语的对赵燕楚说着软话。

赵燕楚想不到独孤深会对自己作出这般的动作,当场便被惊的忘记落泪,呆呆的看着这大呆子。

这货,不会是把她当女儿养了吧。

赵燕楚对上独孤深又心痛又焦急的眼睛,终究‘扑呲’一声,转哭而笑。

“独孤深,你在干什么?”赵燕楚拖着哭的囔囔的声音娇娇的看着他。

独孤深立即就涨红脸,视线开始乱瞄,便是不敢去看赵燕楚。

他是真逼急了。

看着他的囧迫,赵燕楚也舍不的看他继续犯难下去,“我不哭就是了,看你傻的。”

得了赵燕楚的话,独孤深这才如释重负,赶快将怀中的人放下,可还是舍不的她,拉紧她手二人齐齐坐凳子上,看着她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皮和鼻尖,水嫩的堪比青莓般的娇唇,真是稀罕到了心坎中。

再想起她在他耳旁告的那一些小状,立即作出允诺:“那仨人,孤王会亲自收拾她们。”

赵燕楚看着一心要保护她的独孤深,娇气的呵唧唧,存心将自己受伤的脸侧过来给独孤深看:“这就是殷氏打的,说我目无尊长。”

讲到这儿,赵燕楚就发出声冷呵:“老娘敬天敬地,便是不敬小人,怎么地!”

独孤深见赵燕楚讲话还带气性,便知道她定时在御花苑里受了不少委曲。

从怀里摸出早已备好的小玉瓶,把里边奶白色的药汁倒到手里干净的手帕上,动作当心的在赵燕楚受伤的侧面上抹。“便说你这性子倔,皇贵妃是个什么性情孤王多少也给你讲了些,面对这般的人,没必要和她硬着来。如果真觉的憋屈,回来跟孤王讲,孤王自有法子收拾她。如今好了,给掌了耳刮子,还气的不行。”

别看赵燕楚在外人跟前总是一副极有主意儿、足智多谋的模样,可独独在独孤深跟前要多幼稚便有多幼稚,要多娇气便有多娇气。

“我全都给欺负成这般了你还数落我,我究竟还是不是你老婆呀?”

独孤深被赵燕楚这埋怨的视线一瞧,又给她拖着委曲的嗓音一问,立即就软的和面团一样,赶快就迎合跟她的话,“是,你永远都是孤王的老婆,孤王不说你了,行么?”

赵燕楚心中可跟明镜一样,自然知道此时独孤深这么好讲话,还不是因她受了伤,他这才宠着她,任凭她这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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