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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楚在将独孤深唇边的血渍擦净后,又用热手帕将独孤深的手脚擦拭遍,在把他侍候妥当后,这才摆出王妃娘娘的姿势,扫了一眼房中的下人。

“本妃寻常虽然是个好讲话的,可,也要看状况,要知道,泥人全都有几分的性情,况且是本妃这种出身军伍之家的人。”

房里侍候的奴婢听到赵燕楚这样说,立即都纷纷跪倒在地,一副听从指令的意思。

赵燕楚的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独孤深将府中的奴婢都**的不错,各个都是可以看懂人眼色的。

赵燕楚清了清嗓门,继续说:“记住,今天在府里发生的事谁要是在之后乱嚼舌根,亦或是将这事传出去,要是给本妃知道,轻者拨舌,重者,我便扒了她的皮。”

诸人想不到这看起来精美漂亮到不可方物的王妃娘娘狠绝起来竟然会是这样子的主儿,当场便被吓的全身打战,赶紧嗑头应是。

“要是有人寻你们打听府里殿下的状况,便说近些时间本妃又病了,殿下忙着照料我,无暇管理其它事,可明白?”

“婢女们明白了。”

听见自己满意的答复,赵燕楚仍然保持着自己上位者的姿势,对诸人说,“既然都知道了,那便下去吧。”

“是。”

盯着房里侍候的下人们呼呼啦啦的都走了,赵燕楚这才长出了口气,整个人一下便卸下绷紧的劲来。

才预备搓搓发僵的眉头,却想不到,却先撞进了一对含笑的眼中。

“你醒来了?何时醒的?”本是陷进晕迷的独孤深不知何时张开眼,轻柔的视线带三分笑色盯着为他殚精竭虑的傻女人:“便在你说,要扒人皮时,孤王就行了。”

赵燕楚想不到这货一醒来便打趣儿自己,伸出拳头就慢慢地锤了一下他的肩头,好看的视线中带担忧和幽怨。

“你还真有精力对不对?也不知道是谁才一上舆车连句话都讲不明白就给我晕倒过去,又是吐血又是出凉汗,吓都可以将人给吓死,如今精神了,开始欺负人了对不对?”

独孤深一把抓住赵燕楚锤在自己肩膀的小手,心痛的攥在手心里搓了搓,口气内疚:“叫你担忧了。”

“才知道叫我担忧么?和婉究竟对你讲了啥,全都可以逼的你变作这般?”

盯着赵燕楚担忧的眼睛,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独孤深吞下去。

他不傻,自然可以看清她在自己跟前洋装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阿莞跟他的关系,她是介意的吧。

况且,这件案子牵扯了不少人,而那一些人其中,也有不少是她所厌恶的,她已然为他作了太多,他不乐意再叫她为他承担再多了。

想到这一些,独孤深就主动绕开话题:“府中郎中怎样讲的?孤王这一趟须要静养多少天?”

赵燕楚看了一眼独孤深突的作出轻松随便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乐意多谈,当心的遮盖住自己失落的表情,也存心作出跟他说笑的模样。

“看你美的,只是吐血你便想偷懒,齐王府郎中不是白养,有三分能耐,才在你醒来前拍胸脯向本妃保证,三剂药下去就可以叫你蹦蹦跳跳。因此,我的齐王,你想偷懒,这一生都不可能。”

独孤深瞟着赵燕楚俏皮的样子,按捺不住轻笑吱声。

是呀,这才是他的齐王妃,谈笑自如、活泼娇美。

此时,云巅的声音突的从外边传来:“殿下,卑职有事要报。”

独孤深看了一眼赵燕楚,便见赵燕楚的眼睛慢慢地拧在一块,看出她是在担忧他不乐意他在此时还操劳,幸福温暖的一笑,摇了一下赵燕楚的手算是安慰了她。

才对门外的云巅说:“进来。”

云巅才一踏进屋门,便体会到两道不满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必猜也知道这视线是来自于哪位主儿。

瞬间,云巅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自然知道此时以殿下身子该是静养,可奈何这来人身份特别,他不的不禀告呀。

云巅扛着压力,连抬眼瞧一眼那主儿的勇气都没,径直开口汇报:“殿下,定安公府的司徒夫子来了,他带来了定安公的亲笔信笺,说是要面见殿下,亲自呈交。”

独孤深显而易见是想不到来人竟然会是那人,当场就是一呆,本是淡定的表情带意外。

赵燕楚拿出手帕轻柔的擦掉独孤深脑门上浮出的虚汗,将他面上的意外之色尽收眼中,状似无意的开口问:“什么司徒夫子?我怎么没听闻过?”独孤深开口向赵燕楚解释:“楚楚你长居后宅,自不知道这定安公府的司徒夫子是何人。此人全名唤司徒神机,乃是个有名的世外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说,更加是深谙人心,足智多谋。当初,不知有多

少朝中贵人诚意想要他下山相助,全都给他婉拒。可想不到,最终他却甘心投到了定安公和寿云的麾下,为他当一个小小的谋士。”

听到独孤深这样说,赵燕楚作出总结:“但凡是有大才的人,都有三分怪性子,也许是定安公正好对了他的食欲,这才叫他甘心进府。”独孤深听见赵燕楚这般的话,赞赏的看了她眼:“楚楚这话是有三分道理,而这司徒夫子自从当了和寿云的谋士后,定安公府的名誉与威望在京师和朝廷中确实是日涨船高。因此,在京师中,凡是有人听

见司徒神机的名,都会礼敬几分。”

说着,独孤深就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对赵燕楚说:“不可以,既然是他亲自来了,孤王定是要去会一会儿的。”

盯着独孤深颓白的脸色,赵燕楚连犹疑都未曾,伸手就按住他掀起来的被叫,阻挡:“你才吐过血便这样子磋磨,莫非你真觉的自己的命很硬,可以随便叫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么?”

“楚楚你听孤王说,司徒神机七窍玲珑,孤王必需亲自会见了他,才会知道他的来意。”

“还可以是什么来意,不就是朝着和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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