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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楚毫不犹疑的脱口而出,“看你这紧张在乎的样子,老娘替你去见他,行了吧。”
独孤深一愣,显而易见是想不到赵燕楚会提出这般的意见。
赵燕楚眼一瞠,唬着脸,说:“怎吗?你不信我?”
“自不是,只是,这般可妥当?”
“有啥不妥当。”赵燕楚大马金刀的安坐独孤深跟前,两手潇洒的一环胸,继续说:“他司徒神机即使是再智慧了得,他如今还不是替定安公和寿云做事的人,既然是这样,何需你这齐王府的老大去见他?”
独孤深惊诧的听着赵燕楚讲出这般石破天惊的话,要知道,来人可是号称大周第一谋士的人物,怎么到了她的嘴中,便成为了二流人物的小啰啰了?
此话要是传出去,指不定会惊掉多少人的下颌。
普天下,只怕也惟有他独孤深的女人有这般的胆量敢讲出这般的话吧。
“殿下,要不便让卑职陪王妃娘娘去会一会儿司徒夫子,你便在这静心养着,卑职会保护好王妃娘娘的安全。”
赵燕楚还算满意的看了一眼这时开口帮腔的云巅,继续对独孤深说:“你安心,我办事历来有分寸,决对不会坏了你的事就是了。”
见他们一唱一和,最后,独孤深还是答应了,只是在赵燕楚临走前对她说:“司徒神机最是聪明,你要当心应付。”
……
王府花厅中当赵燕楚携云巅齐齐出现于这儿时,便看到一个手持骨扇穿蓝色锦服的年青男人非常是潇洒倜傥的站花厅的正中间,一对轻轻上挑的雪貂眼舒心的咪着,如极有兴趣的端详着花厅中精心陈放的所有
。
云巅望向男人身影,凑近到赵燕楚身旁低声提醒:“娘娘,他就是司徒神机。”
讲话间,司徒神机就转过了身,也正好让赵燕楚把他的一容一貌尽收眼中。
跟前的男人好像非常年青,惟有二十五岁上下,隽秀干净的五官叫人非常容易便对他产生好感,惟有那对轻轻上挑的雪貂眼泻露出他眼中蓄藏的锋芒与睿智。
真的非常难相信,在独孤深嘴中有着‘第一谋士’之称的司徒神机竟然会是这么年青,她还当是个满面白需的老头子呢。
司徒昌显而易见然也蛮意外,想不到他在齐王府里等了这样久,竟然没等到齐王,反倒等来了当天在猎场上以三箭之威震撼北澳大将的齐王妃。
说句实话,相对擅长韬光养晦的齐王,他倒对这锋芒毕露的齐王妃更感兴趣。云巅不愧是常年跟随在独孤深身旁的人物,不等赵燕楚向前介绍,自己就主动走上来,对司徒神机抱拳,行礼说:“司徒夫子,我们家殿下因为有事暂时无法跟你见面,倒我们家王妃娘娘听闻司徒夫子有要事,主动前来相见,还请司徒夫子勿觉的怠慢才好。”
“可以有幸见着齐王妃的风姿,是在下最大的荣幸。”
司徒神机果真是擅长交际的高手,可见他便和遇到旧友一样,毫不客气的便走上来,雪貂眼中盛满了旖旎的风采:“在下司徒神机,见过齐王妃。”
赵燕楚还是第一回见着这般的人物,即使是白衣出身,也不会在权贵跟前露出任何怯意,反而是自成一缕风流之态,叫人一见难忘。
这回,她可算是明白为何连独孤深听见他的名时都露出那样诧然的面色,这司徒神机虽然年龄轻轻,可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定安公府可以得到这般的人相助,怨不得在京师的权贵中可拨得头筹。
“司徒夫子客气,请坐。”
讲话间赵燕楚就示意侍候在侧的丫环们纷纷向前奉茶,“夫子来的真是不巧,我们家殿下此时恰好不在府中,夫子要是有啥事,不妨告诉本妃,也许本妃可以帮忙一二。”
司徒神机在来前就要人打听好齐王府中的状况,据定安公府的线报,那齐王明明便在府中,可目前却是避而不见,莫非是真因为小姐的事迁怒了郡公?
想到这儿,司徒神机的视线就露出轻轻的闪烁之色,可面上从容的笑容却是不减,开口说:“既然王妃娘娘乐意代劳,在下便不多做推辞了。”
说着,司徒神机便从袖中摸出一封信笺送赵燕楚的跟前,继续说:“这是郡公写给齐王的信笺,还请王妃娘娘代为转达。”
赵燕楚却不焦急去接,而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司徒神机手中的信笺,径直问出口:“定安公突的在此时写来信笺,可为和婉?”
司徒神机觉的,自己真是对这齐王妃越发有兴趣了。
看起来这济阳赵家出来的女儿,不但箭术了得,即使这心智也比平常的女人聪明上三分。
“娘娘请安心,郡公的信中确实是提到了小姐,只是,郡公也讲了,造了啥因就要承担什么果,大周的律法不是一件摆设,殿下依法做事,郡公府上下都不会多讲什么。”
司徒神机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停顿了一会,又说:“还请王妃娘娘代为转达,这封信中,有我们家郡公的心意在。”
赵燕楚看见司徒昌珉那对上挑的雪貂眼,立即便从他递上来的信笺上闻到了一缕不同平常的味道。这只八面玲珑的公雪貂,到底再打什么鬼主意儿?!
送走了司徒神机,赵燕楚当着云巅的面就打开了信笺。
云巅看到这一幕也没向前阻挡,要知道,跟前这可是自家殿下的心肝,不要说是私下看殿下的信笺了,只怕就是拿了殿下的私印,殿下只怕都不会多说一句。
况且,殿下亲口答应了王妃娘娘来会见司徒神机,既然这事王妃娘娘已然搀和进来,他当然也不敢从中阻搔。
赵燕楚并不认得定安公和寿云,可当她亲眼看到和寿云的亲笔信笺后,看着那铁画银钩、触笔有劲的字迹,便猜测出能写出这般字的人必是铁骨男人。
而叫她更惊诧的是,和寿云的亲笔信笺中却是只对和婉了了提了几回,而就是这仅提的几回,也是在斥责这不孝女,当初因为一时糊涂而犯下那种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