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今,他几近是非常不能时时伴在她身边,当心的保护着她的安全。

赵燕楚不知独孤深的这番苦心,心中却在想着其它。

这些时间,她慢慢叫自己从独孤深给予的情爱之间沉静下来,也更加确认自己要离开的决心。

对她而言,大周王朝的所有都是陌生的,她本来便不是这儿的人,当然也无需把自己卷进这一场又一场的风波与暗流之间。

只是先前,她想要搞死了独孤深再离开,可是,和他相处以后,她对他的敌意也在慢慢降低,再没必要把彼此磋磨的你死我活,她只需想了法子离开他便好。

可是想不到,现在他去任何地方都要带她一块,莫不是她露出了啥马脚,叫他觉察到了她心中的真实念头?

想到这儿,赵燕楚就按捺不住抖了下。

偷偷地端详着独孤深的脸色,看他所有如往昔,并没露出其它可疑之所,便偷偷把自己的那念头给抛开了。

实际上自己想一下,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以独孤深的个性,要是知道她到如今还存了要离开他的念头,只怕定会和她闹个天翻地覆,现在他所有照常,可见是压根便没觉察到她的那一些念头。

既然这样,她还是有机会想法子离开的。

也许,去了丹阳,那儿正在灾乱,她反倒有机会离开也没准。

只是,想到她离开后,独孤深爆跳如雷的表情,赵燕楚就按捺不住拧紧了眉。实际上非常多时候,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对待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要是说有爱,可她却没法像平常女人那样对他托付所有。特别是在当初亲眼看到他为别的利益而亲自放过阿骨打以后,她更加是呲笑她与他的这份感情。

可要是不爱,可想到今后她身旁再无他身形,多少心中又有一些空荡荡的。

她要乘着自己还可以控制住自己心时离开他身旁,届时不管是想法子回21世纪还是去济阳,她全都要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

皇家操戈、权利争斗、阴谋诡计、风云卷涌,这一些勾心斗角的日子,是她最不喜的,既然不喜,何苦逼迫着自己去承担。

想到将要离开这待她还算不错的男人,赵燕楚一时之中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为什么,她突的又想起阿莞来。

对他的那初恋情人,起初,她在知道时是有一些吃味的,可是,当在发生了被阿骨打绑票的事以后,她却是看开了好多。

既然决定离开,又何苦在乎他的心中除了她是否还装别的女人?

目前再想起阿莞,想到的却是作为初恋情人,阿莞离世他曾悲疼万分,铭记迄今仍耿耿于怀,不知当有一日她离开了他,他又会记的她多长时间?

她忽的好怕他会恨她,因此,便在独孤深亲密地拥着她把自己前往丹阳的计划跟她说时,赵燕楚却是什么全都没听进去,而是个转头把自己的娇躯压制在他胸膛上。

对上他因为自己大胆的动作猛然张大的眼,两手捧着他的脸,主动把香唇送上。

独孤深还是第一回享受到美女这么主动的动作,只是愣呆须臾,非常快就化被动为主动。

勾住赵燕楚的蛮腰把她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怀里,隐隐间,他好像听到佳人含糊的在他耳旁讲了句话。他才想认真去听,她又不愿再讲了。

这里,赵燕楚像个妖精似的缠着独孤深翻云覆雨,乐的独孤深激动的连祖宗都快忘掉了。

晋王府里却是心机各异、氛围非常。徐玉涵一路小心谨慎的和着独孤渐出了宫回王府,想到皇贵妃对独孤渐讲的那一些话,立即难掩心中的窃喜,壮着胆量快步追上独孤渐的步子,试探的开口:“齐王请下御旨要去丹阳救灾,不日就会出京,殿下预备何时动手?”

听见徐玉涵的话,独孤渐停下脚底下的脚步,扭过头,望向站身边满脸喜色难掩的徐玉涵。

对他这晋王妃,独孤渐历来没三分喜欢。

如不是看在她的背后站着徐家,他又怎可能会娶这又愚笨又好吃醋的傻女人?

因此,徐玉涵眼巴巴的盯着独孤渐在她跟前僵冷了脸色,连往日总是温和的眼都像是蒙上了层寒霜,凉凉的盯着她。

“娘娘向孤王问这样多,是想打听什么?”

徐玉涵是有一些害怕这般的独孤渐的。

说句实话,非常多时候她全都觉的自己所认的的独孤渐和外人嘴中传言的那晋王像是二人一样。她与他是夫妇,几近是这世上最亲昵的二人,可他和她在一块,不要说是温润儒雅了,乃至非常多时候她全都觉的他把她视为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这和他人嘴中所言的温文尔雅、风度翩跹的晋王着实相差甚远。

她在晋王府中,貌似显贵荣华,可惟有她自己知道,当夜幕来临时,她一个人躺冰冷的锦被中,除了将苦水一口口的往自己腹中咽,居然是什么也做不了。

“殿下误解了,嫔妾、妾……嫔妾没想要打听什么。”

盯着这般的徐玉涵,独孤渐却是发出声嘲笑。

这徐家女惯会在他跟前示弱扮可怜,便好像钟粹宫中的那一样,分明不是个善类,却把自己伪装的慈蔼非常。每每看到这一幕,他都觉的非常恶心。

而今,钟粹宫的那他无能为力,可并不表示他便没法来制约徐玉涵这女人。

独孤渐发出声冷呵,视线冰冷如水的盯着低垂着脑袋的徐玉涵,径直拆穿她的真嘴脸,“你真当你做的那一些事孤王会不知道?”

徐玉涵身体一僵,跟着,像是遭到电击一样猛抬起脑袋,隽秀的面上尽是惊愕的面色,好像是难以置信独孤渐忽的之中会对她讲出这般的话。

独孤渐对徐玉涵压根没多少感情,因此当然也谈不上怜香惜玉,开口讲出来的话几近是要多狠厉就会有多狠厉。

“上回孤王下令在城外击杀独孤深,可最终,为何连齐王妃都一块受到牵连,这事,你真当孤王没在私下调查么?”

盯着徐玉涵瞬时白洁的脸色,独孤渐继续道,“那一天,从晋王府里离开的刺客貌似惟有一拔,实际上,是两拔。”

徐玉涵的娇躯绷的越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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