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拔领孤王命令去刺杀独孤深,而另外一拔人却是领了王妃娘娘你的命令,去暗杀齐王妃,是不是?”
徐玉涵只觉的自己脚底下一阵阵的发软,要不是站身旁的**抚着她,只怕她早便跌倒在地。
现在,她是万莫不能承认自己当初坐下的事,否则,以殿下对那**的看重,以后她在晋王府里怕是不会再有好日子可过了。
想到这儿,徐玉涵就‘扑通’一声跪地下,紧紧地揪着独孤渐的袖子,哭的非常可怜,“殿下是从哪儿听见的这么狠绝的话,到底是谁想要诬陷嫔妾,叫嫔妾遭受这么不白之冤?!”
盯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徐玉涵,独孤渐视线中的冷色却是越发浓,“你是冤枉的?孤王还是第一回知道原来孤王的晋王妃竟然这么会演戏。”
讲完,独孤渐便把自己的袖子从徐玉涵的手里拉出来,声仍然冰凉,“徐玉涵,你该感谢那次刺杀中小月只是有惊无险,要是她除了任何意外,孤王第一个不会轻饶了你。”
这是独孤渐第一回当着徐玉涵的面提起赵燕楚。立即便让哭的抽抽噎噎的徐玉涵张大眼,难以置信到了今日,他竟然还会讲出这般的话,要知道,那女人即使是再的他的喜欢,她也成为了他的弟媳,莫非,他独孤渐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辱兄妻不成?
想到这一些,徐玉涵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了三分冲动的邪气劲,可见她当着独孤渐的面突的昂头大笑几声,跟着,自己抚着膝盖缓缓的站起,一边擦掉面上的眼泪,一边略带疯狂的望向独孤渐。
“殿下,既然你这么爱慕那**,为何当初你不娶了她?而是向徐家求娶了嫔妾?”
独孤渐听见徐玉涵对赵燕楚的称谓,立即不快的拧紧了眉头,望向徐玉涵的视线厌恶之色更加浓烈。
侍候在徐玉涵身旁的**看到这一幕,早便急的恨不的上房揭瓦。她家主儿的性子作为贴身婢女她自是知道三分的。
主儿貌似柔怯弱弱,可骨子中却是钢强非常。一旦是将她逼急了,即使是在至尊的金銮殿上,她只怕都会讲出大逆不道的话来,况且目前殿下竟然当着主儿的面讲出这般袒护齐王妃的话,怨不的会将主儿气的连理性都没了,敢这般直面与殿下对峙起来。独孤渐自是不知道徐玉涵真正的个性与性子,当下听到她讲出这般的话,还当是她是爆露了真嘴脸,面上的阴阳怪气非常显而易见,说:“你真当孤王乐意迎娶你么?徐玉涵,你我都心知肚明晋王府与徐家的联姻代表着什么,何苦要孤王向你说明白。”
“只是,今天你既然敢冲孤王撕破脸讲出这般的话,那孤王也不妨对你说句实话。你如果聪明,便乖乖的待在晋王府里当你的晋王妃,看在徐家的脸面上,显贵荣华孤王一样都不会缺少你。但,你如果是敢和以前一样,偷听打探孤王的安排,暗中作下手脚伤害孤王在意的人,即使你是出自于徐家,孤王也不会再轻饶了你。”
听着独孤渐这形似于最终通牒的话,徐玉涵好容易止住的泪再度从眼圈中滚出来。
只是,方才她落泪是为博的他的怜悯,如今淌下的泪,才是真正被伤透心的。
徐玉涵一步一顿的走到独孤渐跟前,伸指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叩着他的胸口,质问,“在你的心中,她赵楚楚是你在意的人,那嫔妾呢?我这晋王妃,是你的什么人?”
独孤渐视线凉凉的盯着徐玉涵,心中分明知道她之所以会作出伤害小月的事是因妒忌,也是因他,可是,面对她的感情,他真的没法作出回复。
因此,在对上徐玉涵那对受伤的眼时,他毫不犹疑的后退了几步,把二人之中的距离再度拉开,沉静的答复着她问题,“你是孤王的王妃娘娘,孤王会照料你一辈子,对你负责。”
“只是对嫔妾负责,却不能喜欢嫔妾,殿下的意思就是这,对么?”
独孤渐缄默着,视线沉沉的盯着徐玉涵。
而徐玉涵觉的自己在独孤渐的缄默中被彻底判了死刑,再也看不见一丝的希冀,一时如坠冰窟,整个人全都像是置身于寒冷的冬天。
盯着徐玉涵苍白无色的面颊,独孤渐也知道已这女人的智慧,只需他言尽于此,她便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因此,在离开前,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眼,对她讲了最终一句话,“你要好自为之。”
盯着独孤渐头也不回身影,徐玉涵由**搀抚着发出凄苦的笑音。
她真想不到,事磋磨到今日,她会从自己最爱男人的嘴中听见一句‘好自为之’这般的话,这不是她所求,更非她想见着的。
整件事追溯到源头,实际上所有的根源都是因赵楚楚。
只需一想到那**分明嫁了人还霸占着独孤渐的心,徐玉涵就恨的牙痒痒。
但见她盯着独孤渐身形慢慢走远后,忽的一把抓紧**手,幽亮的眼中喷射出狠辣的光泽,“派人跟上殿下派出去的人,一旦发觉那**的行踪,格杀勿论。”
**还是有三分忌讳,按捺不住开口问:“可是殿下那一边交待,不许许我们动齐王妃一分”
“他讲不叫动本妃就不动?本妃还从来不知自己竟然会是这么温顺的性情。”
徐玉涵攥紧了指头,继续说:“只需他独孤渐想要的到那位子,便必需要倚靠我们徐家,只需他须要徐家,他就不敢把本妃怎样。因此,杀了那**固然会惹的他不快,可,他也不敢把我怎样。”并且,更关键的是,惟有杀了赵楚楚,独孤渐才能忘记她,她才会有机会的到他。
……
三天后。
待御旨下达,开仓,十万担谷物络绎运出。
作为救灾御差的独孤深在预备好所有后,便立刻上奏大膺帝,言分明日就会出京直往丹阳。赵燕楚在府里收拾好一路所须的衣服,又招呼着阿娇将独孤深寻常惯用的那一些日常用具带上,正忙前忙后,一个府里洒扫的下人却在此时突的出现于赵燕楚跟前,神秘兮兮向她递上来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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