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独孤深也委曲,望向赵燕楚:“你不要说自己多高尚,是你主动往孤王怀里钻又不是孤王强迫你,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赵燕楚当场便被气晕,真不要脸啊。

“噢,你意思是我合该给人占便宜,对不对?”

“不要说话那样难听,孤王不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嘛。”

赵燕楚阴笑:“那你还觉得很遗憾?!”

独孤深挑眉:“赵楚楚,事已发生,孤王也是受害者,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呵呵呵……”赵燕楚昂头笑:“对,殿下你身份高贵,怎吗。须要小女子负责么?”

“哎!你有必要这样么?”

“十分有必要!”赵燕楚真是快气哭,她活了两世,这是第一回和一男人亲昵,可想不到却是栽在这货手中:“独孤深,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今晚,我睡上边你睡下边,不开心就滚!”

讲完,赵燕楚把面上不争气滚下的泪擦掉,拖着湿漉漉的衣裳跑出浴房,一头钻进被子中恨不得捂死自个儿。

天呐!这莫非就是传言中的稀里糊涂险些失贞的感觉么?

至于独孤深,看到赵燕楚气忿离开后,也生闷气,一拳砸桶上。

天晓得怎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分明是要收拾这刺头的,想不到如今可好,刺头没被他拔掉,自己还反被扣上流氓的大帽。

她委曲,莫非他就不委曲?

她是清白身体,莫非他不是?

这女人,永远只想着自己。

想到这儿,独孤深便没心情再泡,简单擦洗一遍,就随意套了里衣走出。

盯着不吭声的赵燕楚他也无话可说,只可以走到地面上的锦被前,躺下。

……

赵燕楚憋屈一晚,直至后半夜才睡着。

可是,在梦中,她竟然梦到了独孤深那混蛋,可耻的是,独孤深和她竟然坐在浴桶,乃至到最终……

赵燕楚尖叫着醒来。

听见赵燕楚叫声,早候在床头的阿娇立即冒出,一对亮晶晶的眼崇拜的盯着:“主儿醒了,还累么?要不,再歇一会?”

赵燕楚惊魂未定:“阿娇,天亮了么?”

听着赵燕楚稍显孱弱的声音,阿娇立即便想歪了。

于是,赶快凑向前就为赵燕楚按摩腰,说:“主儿,早亮了,主儿昨夜辛苦了。殿下那样强健的男人,又是壮年,料来也没轻没重,主儿忍忍,婢女这就去为你备热水。”

赵燕楚还有一些懵,直至听到阿娇提起独孤深,才如针刺一样,望向地面,哪还有地铺?

莫非是给独孤深收起了?

“独孤深呢?”

阿娇捂嘴笑:“主儿真是,一醒便寻殿下,忘了么,殿下要上朝的。”

说着,阿娇就看了一眼赵燕楚,打趣:“全都说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主儿跟殿下虽说早不是新婚,可到底昨晚才圆房,跟才成婚的人也没差。”

“我说姑娘,你哪只眼看到我跟独孤深圆房?”

阿娇说:“昨夜主儿与殿下磋磨的那样厉害,又是喊救命又是哭的,今天一早咱齐王府都传开了,说殿下终究上了主儿的床。”

谣言!做女人难!

赵燕楚对房梁发出哀鸣,抱着头,真想大叫一声:独孤深,还老娘清白!

看赵燕楚抱头埋被子中,阿娇还当她在害羞,忙安慰:“主儿,是喜事,该开开心心才是,以后王府中,看还有哪个嘴碎的敢嚼舌根,说主儿不得殿下宠爱!”

阿娇呀!求你不要说啦!

见赵燕楚开心的好像过了头,整个人全都有萎靡不堪,阿娇立即又拿出第二个好消息分享:“主儿,方才婢女收到了晋王府的消息。”

赵燕楚眼皮猛然张大:“哎呀,怎么才说。独孤渐都讲了啥?他说什么时候来见我?”

盯着一秒又亢奋的主儿,阿娇面上也带光:“晋王传话,要主儿耐心的等,等到了甘泉山行宫,就会想法跟主儿见面。”

“噢?他意思是,他也会去行宫?”

阿娇点头说:“晋王乃皇长子,春猎自是有权参加,主儿,接下来两天你就安分些吧,咱就乖乖让殿下带咱们去行宫,可好?”

听了阿娇话,赵燕楚陷进沉思。

看起来,这次甘泉山之行她不管怎样都要去了。

阿娇将赵燕楚抚起,边替她收拾里衣,边念叨:“主儿你跟殿下才破冰,这次前去行宫恰是培养感情的机会。”

“婢女听闻甘泉山风景秀丽,殿下少年时就踏入沙场,虽说如今入主朝廷,可一身骑射功夫却仍是了得。到时主儿就可以看见殿下的英姿了,婢女想一下都觉的很激动呢。”

说着,阿娇双睛含笑,对赵燕楚笑的又媚又甜。

赵燕楚盯着这么有兴致的阿娇,也笑着扯了一下唇边。

是呀,她也蛮激动,因为老娘不但可以看见独孤深的潇洒,更会欣赏到他被老娘阴过的惨样。

……

接下来两天,独孤深好像都有躲赵燕楚的意思。

这让好容易看见盼到曙光的阿娇像又变的神叨叨,每日苦巴巴守梅花院门口,望夫石一样望向独孤深书房的方位。

赵燕楚开导这妮子:“阿娇呀,你可知腿长人身上,他不乐意来,你天天拜菩萨也没用。”

阿娇泪眼汪汪,不安的盯着赵燕楚:“主儿,你该不会又做错了啥,让殿下生气了?”

赵燕楚思忖了一会,想着那日晚间发生的事情,最终得出结论:那晚,她是半件事都没有做对。

不忍将真相讲出刺激到阿娇,赵燕楚敷衍她:“我怎可能招惹到那杀神?你也说了,独孤深很忙,两天不来后宅,也正常!”

阿娇撅嘴,心中嘟囔,正常么?

只是,还没有等阿娇压抑成疾,在去甘泉山的前一晚,独孤深终究再一回出现于梅花院,并且,仍是在晚间。

才用过晚膳的赵燕楚轻轻快快靠美人榻上,外边清风吹的她遍体舒畅。

必须承认,抛开独孤深那货不讲,穿过来后她的小日子还是不错滴,什么都不用干,做米虫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主儿,殿下来了……”

盯着激动的就差疼哭流涕的阿娇,赵燕楚却拧了一下眉头。

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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