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她从美人榻起来,独孤深就从外边走入,他穿银白锦裳,头戴金冠,少了三分冷傲,多了三分儒雅。

这货,惟一叫她贪恋的也便只剩这张脸蛋了。

赵燕楚由阿娇抚着坐起,两腿一盘,望向独孤深:“殿下深夜到访,可有要紧事来提点嫔妾?”

独孤深两手背在背后,瞅着笑盈盈的赵燕楚,眉头慢慢一蹙:“明日就去甘泉山,孤王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

明日?这样快?

换句话,是不是她非常快就可以见到独孤渐那个渣男?

赵燕楚难掩喜色,此时再看独孤深便和看亲人一样,“好,你说,只需我可以做到,我肯定照办。”

赵燕楚的态度让独孤深攥了攥手心,此时她面上的笑意再没往日的勉强。

短短几日,她态度怎就改变这么大?

“爱妃好像非常盼望行宫之行?”

听得出独孤深的疑问,赵燕楚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一些过分了。

忙收起笑意,转动眼球:“嫔妾自然盼着,可以随时随地陪在殿下身旁,还可以玩儿,多有意思?”

独孤深才不信她这说辞,本能的咪了咪眼。

只是,他并没有拆穿,反倒从心中,因为她这两句话滋生出喜意。

“去了行宫,不管你我有多隔阂,赵楚楚你全都记住,你是孤王的女人,是齐王妃,你若敢作出一点有损齐王府脸面的事情,就不要怪孤王不留情。”

唉哟!敢情是警告她不许招惹是非。

这混蛋。

好,为她的长远计划,忍了。

“殿下安心,嫔妾知道。”

“还有,在甘泉山,你要配合孤王,如今满城百姓都知,孤王有个好妻子,为解救孤王连命都不顾,到时,别给人拆穿。”

赵燕楚轻笑:“殿下要叫我跟你一块去撒狗粮么?”

撒狗粮?

独孤深满脸问号。

“只需你守本分,孤王不会为难你。”

好小子,这样喜欢折磨人对不对?那她如今便先拿他练练手。

赵燕楚对阿娇打个眼色,阿娇便立即退出。

至于独孤深,他怎会知道此刻赵燕楚心中的坏点子。

但见榻上的娇人突的赤脚落地,慢慢走来。

独孤深见赵燕楚唇边勾笑冲自己走近,也不知怎回事,整个人僵直在原处,直至那娇人主动勾住他腰带,才反应过。

“你……你干什么?”

独孤深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香,简直勾魂迷智。

赵燕楚就是喜欢看独孤深这经不起调戏的雏鸡样。

“殿下不是盼着嫔妾和你扮恩爱么?只是,嫔妾不擅长这个,咱先提早演练一下?”

独孤深吐血。

她说她不擅长?那她如今在干嘛?

他便没有见过比她还不知廉耻的女人。

独孤深为防止丢脸,大手抓住她那对小手,紧攥手心,“赵楚楚,不要激怒孤王。”

“唉!殿下这可就是冤枉嫔妾了,嫔妾讨好殿下都来不及,又怎可能惹殿下生气?”

说着,她直接靠独孤深怀里,听他跳的贼快的心脏,笑了。

独孤深瞳光幽深的盯着女人,这个小狐狸,总有能耐在他心境掀起巨浪。

好!想看孤王出丑?那孤王倒要瞧瞧,最终出丑的是谁。

独孤深心一横,将倒他怀里的赵燕楚打横抱起,冲着床铺走去。

赵燕楚想不到独孤深会这样做,当场便有一些惊:“独孤深,你干嘛?”

“干嘛?自是要让爱妃明白怎样叫作扮恩爱。”说着,独孤深将赵燕楚丢床上。

看她在床上滚咕噜,他邪佞一笑,“赵楚楚,莫非没有人和你说,千万别挑衅男人的底线?”

赵燕楚被独孤深吓懵,她想不到,前一秒还纯的像老处男的混蛋,眨眼间就变作风流鬼。

她,真慌了。

“独孤、独孤深……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赵燕楚缩到床角,一对大眼盯着快要把气息喷她面上的男人。

独孤深捏起她下颌,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声音喑哑:“孤王这就跟爱妃好好说一说!”

说你妹!

赵燕楚泪奔,可怜楚楚的告饶:“爷,嫔妾知错了,嫔妾再也不敢了。”

独孤深笑意越发大,摸着赵燕楚面颊的指头也越发轻柔:“噢?知道错在哪儿?”

“恩!”赵燕楚不住点头:“嫔妾再也不敢小看殿下,殿下最威风,殿下最牛!”

虽说知道这女人在拍他马屁,可必须承认,独孤深这次被拍的非常舒适,连望向赵燕楚的视线都变轻软好多:“爱妃真是越发让孤王放不下了。”

翌日。

当赵燕楚坐上去甘泉山行宫的马车,脸色仍旧不好。

但相对赵燕楚的脸色难看,阿娇却一改阴郁,整个人就如同被春花鲜活。

要知道,昨晚,殿下又宿在了小姐房里,今早,她暗暗看了殿下一眼,殿下面上的笑甭提多好看。

想来,昨夜殿下和小姐……

这时,赵燕楚要是知道阿娇想的事,只怕会气厥。

昨夜,半夜醒来,瞅着霸占她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某混蛋,她深悔不已。

人在江湖走,出来混,早晚都要还滴!

……

皇室围猎,路上,浩浩荡荡的皇室仪仗队气势磅礴。

赵燕楚坐在宽松舒服的马车中,阿娇贴心,时常会打听些外边消息跟她说,也好叫她打发时间。

“主儿可知,这次围猎,前去的不但有咱们,听闻连大澳的使者也一块来了。”

“大澳?”赵燕楚咬了口苹果:“可是北澳国?”

“可不是么。”阿娇的面上露出一丝肃色。

“主儿可能不记的了,这一些年来公爷驻北,防的便是这一些北澳人,我大周建朝以来,北澳人反复挑衅,大小战役打了数十场,也就这几年安分了些,但那也是济阳北疆被公爷守得牢,他们怕了,才再欺负咱。”

赵燕楚第一回从阿娇嘴中听见她那爹,貌似她家老爷还蛮牛,竟然凭一己之力,替大周守住北门。

阿娇继续忿忿不平:“婢女听闻,前些时间北澳人派使者与大周修好,本当他们早便走了,想不到竟然留到今日,更叫人没想到的,圣上将这一些人一块带甘泉山春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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