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支利箭又贴她的头擦过,吓的她又是尖叫,战抖着两手抱脑袋朝着身下男人大叫:“你倒快些跑呀,我在你背后,一不当心便会被扎成豪猪;不就是给女人咬了口,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当是你是个雏鸡呢。”

独孤深脚底下一软,险些摔了满嘴泥;此刻,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带这女人一块逃命,他真该叫她死在乱箭下,给扎成个豪猪才好。

赵燕楚才不知道独孤深歹毒的想法,她把他看成为了惟一的救命稻草,不停的拍他肩头为他指路。

而独孤深好像给她咬顺毛了,竟然不再对她恶言相向,顺从的背着她不停飞跑,慢慢地竟然甩掉了背后的刺客,到了赵燕楚所讲的石洞中。

直至坐到冰冷的石头上,赵燕楚才有了些真实。

方才太刺激,待慢慢沉静下来她才有精力端详跟前的石洞。

当她盯着洞中熟稔的一石一木,她这才信自己真有特别能力,否则怎么解释她可以精确寻到这儿?

独孤深站洞门观察洞外状况,直至确认那一些刺客不会发觉,才回首走来,一眼警戒的看着脸色颓白的赵燕楚,口气仍旧不好:“赵楚楚,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盯着这张帅脸,她还真没有多少气力和他瞎扯。

要是不紧急处置伤口,她真坚持不下去了。

“哎,老哥,在拷问‘罪犯’前是不是应该确信这‘罪犯’是个活的?”赵燕楚无力的对独孤深抻手,“我就不相信以你地位身份,身上会不带点救命药?别小气,拿出来。”

独孤深真觉的跟前的这女人是给箭给射傻了,否则,以她小胆的个性,又怎可能以这般态度对他讲话。

还想演戏对不对?那他就陪演,就不相信了,她会露不出马脚。

独孤深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丢到赵燕楚身上,脸色仍旧很臭:“连孤王身上带有止血丸你全都知道,貌似大皇兄对孤王的言行举止真是了如指掌。”

赵燕楚真醉了,她如今切身体会到啥叫有口说不清。

这混蛋,不管她干什么事情,全都可以和大皇兄联系一起,她该怎么解释,绿了他的赵楚楚已死,现在的是叫赵燕楚的倒霉蛋!

赵燕楚连拣起小瓷瓶,便从里边倒出一枚红丹药丢到口中。

只是,这丹药吃了,为什么还血流不止呀?

赵燕楚历来惜命,想到自己真要挂在这鬼地方,怂的泪直向下掉,对独孤深就吼说:“你给老娘吃的什么东西,变质了吗?我这血流的哗哗的,再这样下去我便成木乃伊了。”

独孤深听不明白赵燕楚在讲什么,可大致也可以猜测出那一些诡怪词语并非雅词,黑脸便从她手里夺过瓶子,“你以为这是神药立即见效?脱衣裳!”

“脱……?”赵燕楚苦苦挣扎坐起,两手抱胸满脸警戒,看色鬼一样看着独孤深:“你变态,你他妈有特殊癖好?”

独孤深一听此话,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咬碎银牙忍着,倒出一颗止血丸捏在手里搓碎,“赵楚楚,你再敢乱说,孤王一掌霹死你;孤王就不明白,大皇兄怎就放了你这般的傻子在孤王身旁,你既知孤王有止血丸,怎会不知这止血丸不但能内服还可外敷,在你身上用两颗珍品,着实是浪费。”

唉?原是误解这男的了,敢情他是要敷药?

赵燕楚一囧,才磨噌的宽衣解带,只是静谧的气氛还没有三秒,石洞中便传过独孤深的咆哮。

“赵楚楚,孤王叫你脱衣裳,你脱裤子干什么?”

某女委曲的声音:“我怎知道你们古人衣裳这样难对付,上衣一脱连裤子全都跟着掉;哎,不要说的你多吃亏,分明被看的那人是我啊!”

“赵楚楚,给我穿上!”

半支香的时间。

赵燕楚囧迫地说:“你可以帮下忙么?这裤子没腰带,也没拉锁,我不大会穿。”

“……”某男绝望。

“你不帮忙也可以。”赵燕楚光着二条白晃晃的腿,“左右这石洞中就你我俩人,也不会有人看到,即使是给人看到,也是你丢脸,谁叫我是你女人呢。”

独孤深活了20多年,第一回有被气死的感觉。

要不是那张脸非常熟悉,他真疑心这女人还是不是赵楚楚,要晓得,以前他所熟悉的赵楚楚可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白洁纤瘦的两腿不知羞耻地晃着,雪肌冰骨,独孤深强压下心中升起的诡异感。

硬头皮帮跟前的女人穿齐整,而后将揉碎的药末洒在她心口上,说:“受这样重的伤,你也没死,果真,好人不长命,祸害……”

“……活千年。”赵燕楚替他说了。

实际上,赵燕楚早就没气力斗嘴,现在靠他怀里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磋磨,再也坚持不下去,慢慢合上眼,任凭黑色把自己吞湮。

独孤深在包好伤口后才知道傻女人已然睡去,瞅着那张脸蛋,不知为何,他觉的这张脸蛋有一些陌生。

最终,眼光定在女人颓白的唇瓣上,呢喃:“赵楚楚,等你醒后,孤王再找你秋后算账。”

……

赵燕楚一睡就是两天,等她再一回张眼,人已然不在石洞,而是软柔的床铺。

盖着绣丽丝被,嗅着清爽安神香,周围,宽阔明快的房屋中到处摆设精美。

只是,这么奢靡的房屋对此时的赵燕楚来说堪比炼狱。

她睡了两天两夜,还是没穿回去。

看起来,齐王妃这身份她逃不掉了。

“小姐,你醒了?你真醒了?”

作为一个穿越小说十级选手,赵燕楚不必多想便知这人肯定是原主的丫环,并且往往是心腹。

赵燕楚转头看去,果真瞟见一浅碧色春袍的娇俏小丫环肿着眼跪她床头,看到她醒,喜极而泣。

赵燕楚因为受伤,嗓音这时听起来还蛮怯弱:“你叫什么啊?”

阿娇见小姐脑子糊涂了,哭的和被失身一样,“小姐,太医说你只伤了身,可如今看起来怎么连脑筋都伤了?婢女是阿娇呀,你连阿娇都不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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