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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开始犯傻的女人,独孤深将手放她发顶:“你只需赢了,我就可以活,不是么?”
“可是……”赵燕楚急。
寻常看这货,进退有度有章法,可今天,却是最傻。
他难道不知道,她多次想搞死他,而却把命交给了她?!
看赵燕楚的脸色,独孤深望向天空,用惟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楚楚,孤王和你打赌,怎样?”
“赌什么?赌我可以赢?”他在犯傻。
独孤深对赵燕楚笑:“赌你的心。”
“什么?”
“赌你自从今天后,再也舍不的离开我,舍不的出卖我。”
赵燕楚傻兮兮盯着独孤深面上的笑意……舍不的。
不敢面对这般的独孤深,赵燕楚赶快耷拉下头。
大膺帝盯着与赵燕楚跪一块的独孤深,龙眸在一声感叹中缓缓合上。
他觉的非常疲惫,除了应下赵燕楚的请求,别无它选。
大膺帝摆手,“齐王妃,寡人答应你!”
随大膺帝话落,现场暴发出声声欢呼。
赵燕楚望向独孤游等人,报以微笑。
海呼音浑决对是最激动的那个,今天,他可算是可以见识一下赵一铎的箭法了。
“齐王妃,大周皇上已答应我们猎场比试,如今本元帅想听听,这所谓三场,分别是什么。”
赵燕楚盯着海呼音浑,开口:“射箭,共三场。第一场是百步穿杨,三次机会!”
“好。”
“第二场叫银光穿日。”赵燕楚摸出三颗银钱展示于海呼音浑跟前:“将三颗银钱抛空中,箭穿过银钱者,胜。”
“有意思,也是三次机会?”
赵燕楚自信一笑,说:“不,一次,一次不过,淘汰。”
“呵呵……”海呼音浑大笑:“如今,我可算是信你是赵一铎的女儿了,也惟有他的儿女才敢讲出这样狂妄的话。好,我应下。”
赵燕楚卖起关子:“第三场,本宫要等两场结束后再说,因为,本宫担忧海呼元帅挺不到第三场。不过,我可以给个提示……”
海呼音浑却早已急不可耐,长臂一挥,就对大膺帝说:“大周皇上,本元帅与齐王妃已然商定好规则,请皇上下旨开始。”
大膺帝仍然蔫蔫的,扫了一下赵燕楚,“来人,预备好全部物件,开始。”
……
此次比赛意义非凡,赵燕楚在阿娇服侍下已然换下骑装,穿上短服,漆黑的秀发仍旧梳马尾,把抹额取下,露出脑门。
倒是海呼音浑,他乃北澳第一将军,最擅射箭,随便拿起百十斤硬弓,轻松便拉开。
看到这幕,独孤游和阿娇都不约而同为赵燕楚倒抽一口冷气。
独孤游虽看不上海呼音浑这粗鲁样子,可对他的本事却是打心底里钦佩。
“嫂子,你真能赢这货?”独孤游吞咽着口水:“若你输了,哥的命可就不保了……”
阿娇虽说也担忧,但她不会像独孤游这般唱衰,“吴王殿下,你要是觉的我们家小姐不中用,大可以回棚里坐着,何苦说这一些丧气话。”
“阿娇,你此话不对,所谓输人不输阵,即使嫂子弱了些,作为她最宠的小叔子,孤王也要留下给她鼓气啊。”
阿娇白了一眼独孤游,转头正安慰赵燕楚,却给赵燕楚抢话:“阿娇,小七,我知道你们的心,不过,我既应下比赛,便会拼全力。你们两个就不要荡悠了,回去坐着吧。”
阿娇不舍的盯着赵燕楚:“主儿,叫婢女陪你吧。”
“唉,你没听到嫂子要我们走?”
独孤游倒机敏,立即就明白赵燕楚的心:“咱们两个在这里陪她,指不定会帮倒忙。好了,走罢,咱去凉棚那给嫂子加油。”
盯着阿娇被独孤游拉走,赵燕楚无奈的笑了笑。
“你不要盯着孤王,孤王命都交给你了,孤王不会离开这儿的。”看到赵燕楚冲着自己看来,独孤深立即表态。
赵燕楚眼中闪烁柔光:“恩,不会撵你走的。”
“既然这样,那你便听孤王的,待会比赛尽力就好,要是赢不……”
“我肯定会赢。”赵燕楚声音铮铮:“我肯定会赢。”
作为习武人,独孤深怎可能不知赵燕楚压根不是海呼音浑对手,可盯着她面色,居然讲不出一句驳斥的话。
“嗯,我信你。”
赵燕楚觉的今日的独孤一点都不讨厌,乃至还有三分喜欢。
扫了眼桌上的各式弓弩,赵燕楚最后寻到一张弓箭,满意欣赏几眼,转头望向独孤深。
“要是我今天赢了,你可以实现我一个心愿么?”
说实话,独孤深如今对赵燕楚的输赢压根没底,她是个女人,纵使出身成郡公府,他也知道她压根不会武功。
面对海呼音浑这般对手,她想赢,难于上青天。可,她却露出十分的信心,似乎早已掌控全场,洞晓结果。
为哄她高兴,独孤深点头,说:“不管你要什么心愿,孤王都帮你实现。”
“独孤深,记住自己的话,一言为定。”
赵燕楚非常喜悦,整个人闪烁着光彩。
海呼音浑早便站到台上,瞅着百米以外的靶,胜券在握:“齐王妃,本元帅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留情。”
赵燕楚抱弓走到另外一个台上,眉目中带英气:“海呼元帅尽可发挥,本宫也不会高抬贵手。”
话落,海呼音浑先人一步搭弓,铮一声,箭羽飞出。
这一箭干净利索,正中靶心,不愧是北澳第一将。
北澳使团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大周这里异常的缄默形成鲜明对比。
盯着海呼音浑的成绩,人人都怜悯的望向赵燕楚,可这其中不包含和婉。
和婉坐棚下,视线怨毒的绞着手帕,她才不会信圣上会要了哥的命,到最终,倒霉的只会是赵楚楚。
只需一想到这女人的下场,和婉就按捺不住想笑。
到时,她肯定会走到女人跟前,好好的欣赏她的狼狈。
坐另外一处的独孤渐一开始就非常忐忑的紧看赵燕楚。
同独孤渐坐一块的晋王妃,早就把夫君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过度关切收在眼中,抿紧红唇,面露刻薄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