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安心,今天谁叫你受辱,为夫定会叫那个人付出代价!”
精神溃散的赵燕楚好像在这一秒听见独孤深的声音,迷乱的眼中瞬间出现清明,眼泪从眼尾滚落,喉中,发出悲鸣。
“郎君,帮我!”
独孤深快要被这四个字折磨疯了,可他看到坐地下哆嗦不止的独孤沉时,发出一声嘲笑。
独孤沉被独孤深的这声嘲笑吓的魂都没了,瞬间,拨腿就跑。
可才跑到门口,守门边的肖宁飞来一脚就狠狠的踹在独孤沉心口,只听到他哇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
独孤沉指着肖宁放狠话:“狗奴才,连孤王你都敢动?孤王要了你的贱命。”肖宁面无惧色说:“抱歉,在小臣眼中,宝月楼中惟有登徒子,没有皇子。”
独孤沉是给肖宁拉着衣领硬从宝月楼中拖出的。
听着外边传过的独孤沉的嚎叫,独孤深抱紧怀里烫的像火人一样的赵燕楚。
“楚楚,你张开眼瞧瞧孤王,告诉孤王,你还好么?”
赵燕楚只觉的全身上下像给火烤一样,已然没任何思索能力,只可以本能抱紧独孤深。
毫无疑问的是,独孤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
渴望得到这个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并不期盼自己趁人之危……
独孤深终究问出口:“楚楚,孤王,真可以么?”
肖宁在将独孤沉带下后就折回,可是,当走近宝月楼时,从里边传出来的响动立即叫他收住步伐,转头,跑出。
……
过了一个时辰。
当看到独孤深抱着已然晕倒在他怀中的赵燕楚出来,肖宁快步走过来:“殿下,卑职已备好马车,这便送殿下与娘娘出宫。”
独孤深心痛的望向怀中的赵燕楚,眉头拧紧,却开口问独孤沉:“那只畜牲呢?”
“卑职已遣人将越王送去齐王府,等殿下发落。”
独孤深的脸色可算和缓些:“你在宫中行事方便,替孤王查明,到底是怎回事。再有,王妃的婢女不见了,速去找寻。”
“是,卑职这就去办。”
讲完这话,肖宁大胆看了一眼独孤深的怀中的人:“不知娘娘可有大碍?是不是应该请太医来瞧瞧?”
“太医?”
独孤深笑,视线中的森森杀机几近快要把空气冻结:“王妃在宫中发生这种事,要是寻来太医,王妃的名誉还要不要?”讲到这,又补了句,回首望向背后的宝月楼:“想法子把这儿封了。”
肖宁立即应是。
交待完,独孤深心痛的看了一眼怀里红潮仍然未退的赵燕楚,他深知,这种药,非常难缠,必需赶紧回府想法子救治。
……
盯着仓促离开的独孤深和肖宁,一直躲宫墙中的“鬼影”终究缓缓走出。
直至那三人彻底离开,他才慢慢收回不舍的视线,轻轻垂睛,自言自语:“少主,请你务必珍重。”
……
朱娇美一直都在翊坤宫中等剪星传回消息。
可,左等右等,等她慢慢等有一些焦燥,心中还是隐约生出不安时,剪星终究回来了。
剪星满脸惊惶,对上朱娇美投来的询问视线,立即打了一个眼色,快步入殿。
朱娇美装作无事地扫了一眼席上还没散去的贵妇,假托收拾妆容,随即跟进。
“成功了么?”
剪星盯着着急等候她回答的娘娘,却不知应该从何提起。最终,索性跪地,“娘娘,济阳女被齐王入宫带走了。”
“什么?”
剪星迅速汇报说:“婢女赶到宝月楼时,正好看到肖侍卫拉着越王的衣领出来,越王好像受了伤,心口全都是血。跟着,宝月楼中就发出……那种声音。”
“别再说啦!”
朱娇美扭曲着脸,只需一想到她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欢好,她就恨不得把那女人活生生撕碎!
“所以,赵楚楚究竟有没被越王玷污?”
剪星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最终是否发展到那一步,到底,面对忽的冒出的齐王与肖宁,她不敢露面。
但,记起越王被肖宁带走的一幕,剪星抬起脑袋望向朱娇美,声弱道:“婢女觉的,济阳女该是没被越王占有,齐王来的太及时。”
“混蛋!”朱娇美咬碎银牙低吼了声。
竟然这样子让赵楚楚逃过一劫!
乃至,她还间接促成济阳女和独孤深的好事?
盯着大怒的娘娘,剪星赶快跪行向前,连连劝慰:“娘娘息怒,咱们还会有下次机会,请娘娘保重身子。”
“你真觉的还有机会?赵楚楚下次怎可能再轻入套?”
朱娇美才讲到这,像突的想到啥,抓紧剪星的肩头,“你讲的没错,如今不是发怒的时候,我了解独孤深,赵楚楚在宫中出事,他定会彻查!剪星,你速去将知道这事的人全都封口,必要时候,要用必要手腕,你可知道?”
剪星立即听从朱娇美的命令,面上露出狠绝:“是,婢女这就去办。”
……
七天后。
当赵燕楚从全身上下的酸疼中醒来,张开眼便看到了独孤深那张憔悴的脸。
唉哟我去,瞧瞧这发暗的印堂,是被哪个狐狸精缠上了?
“楚楚,可认出孤王是谁?”
听着他几近白痴的问题,赵燕楚眨了一下眼,伸出手便冲着他好看的脸蛋摸过去:“自然知道你是谁,独孤深嘛!只是,这是怎么了……”
说着,赵燕楚便冲着四周端详。
就是这样一瞧,断了片的回忆立即如潮水般袭来。
赵燕楚抱一团浆糊的头,愣愣的盯着跟前放大的独孤深的脸,突的尖叫一声,抱紧身体滚到了床里边。
“楚楚你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
赵燕楚几近奔溃,这儿是她的梅花院,是她寝房,她的床。
可为什么会出现只穿了件单衣的独孤深?
是的,她像是中了媚药,迷迷糊糊中好像跟人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莫非……
赵燕楚为印证心里所想,扑上来便抓住独孤深衣领,在他讶异视线下,一把剥开。
然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靠,老娘竟然这么禽兽,乘着中媚药,便把独孤深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