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泽见荷香蜷缩起了身子,忙解释道:“娘子,雪夜泡温泉,不是一件雅事吗?来,相公把你抱过去。你在池子里泡着,相公给你画像。”
荷香刚想说自己走着去,华君泽便拿长披风将荷香裹了,稳稳地抱着她走向室外方亭下的温泉池。
华君泽将长披风解开,荷香伸出玉足,探向温泉池底。荷香适应了一下温度,便将整个身子浸了进去。
原来,华君泽估摸着荷香该醒了,提前让人放好了温泉水。荷香曾经以为华君泽是个书呆子,如今才发现他越来越贴心了。
围绕着温泉池,华君泽放了十来个炭盆。他怕风吹着荷香,便放下了方亭三面的纱幔,只留下了景致最好的一面,供荷香欣赏。
华君泽搬来一个小几,放在荷香对面,他盘脚坐在地垫上,让荷香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给荷香画像。
荷香用白藕一般的胳膊撑在温泉池旁的青石上,她面若桃花,脖颈修长,香肩白皙,锁骨性感,好一副温泉水滑洗凝脂的香艳场景。
华君泽看得心神荡漾,荷香看着华君泽,也有些入神。如此美男子,竟归她柳荷香一人所享。
此时便是给荷香一个女皇之位来换华君泽,荷香也不肯换。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华君泽便画好了。荷香要看,华君泽不答应,怕荷香在温泉池中将画像弄湿。
荷香只得裹上长披风,从温泉池里走出来。
华君泽看见,忙喊道:“娘子别动!地上这么凉,小心寒气入体。”
华君泽快步过来,将荷香抱回卧室的床上,这才将画像拿过来,展开给荷香看。
白雪皑皑中,红梅旁,汤池中,画像上的的女子美丽妩媚,眼神含情脉脉,风流灵动。
华君泽俯身亲了荷香几下,说道:“娘子今天好温柔,又好妩媚,像一个会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华君泽将画像放到书案上,又压了上来,荷香忙竖起手指,挡着华君泽的唇,娇声求道:“相公这次能不能温柔些,相公过于威猛,奴家怕疼。”
奴家?这个小妖精装得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就是故意在勾他!
华君泽眼睛亮亮的,笑道:“知道了,我的娘子。你若觉得疼,便叫好相公,我自然会心疼你,将动作放轻一些。”
“奴家……奴家……奴……嗯……嗯……啊……好相公……”
这个狗男人,怎么好像反而更兴奋了?
荷香一生气,将华君泽推开,将他压倒,自己坐了上来。荷香哼了一声,说什么一叫好相公他便轻一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是自己掌握节奏吧!
华君泽与荷香尽情欢好以后,荷香只觉得筋疲力尽,想好好睡一觉。
荷香枕在华君泽的胳膊上,华君泽轻轻地拍着荷香,如同拍着一个婴儿一般。
室外雪花纷飞,室内烛光摇曳,一对有情人相拥而眠。
突然,响起一阵“咚咚”的砸门声,华君泽与荷香对视了一分钟,砸门声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荷香踢了华君泽一脚,华君泽无奈地起身,穿上外衣,裹着一个长披风,跑去开门。
“怎么是你?荷香呢?”听起来是琼芳的声音。
华君泽说道:“我家娘子已经安歇了,不如您先找个客房休息一晚,明日再见她如何?”
琼芳似乎有些不悦,说道:“睡什么睡?我找她有要紧的事情,你闪开!”
琼芳绕过华君泽,快步走到了屋檐下,喊道:“荷香,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穿衣服,一刻钟之后咱们出发。”
华君泽走过来,客气地问道:“琼芳师傅要带荷香去哪里?大雪之夜,山路难行……”
琼芳不耐烦地喊道:“荷香,你听见没有?!一刻钟之后,你若还不出来,我就冲进去,将你裹上被子扛出去。”
华君泽:“……”
荷香无奈地隔窗回道:“小祖宗,别喊了,我正穿衣裳呢,你稍等等。”
一刻钟之后,荷香裹着长披风出来了,琼芳拉着她就往外走,华君泽喊道:“慢着,等我片刻,千万等着啊,我马上就过来。”
琼芳不悦地看了荷香一眼,问道:“你相公不会想跟着咱们去吧?”
荷香挠挠头,干笑两声说道:“应该……应该不会吧。”
华君泽匆匆走了出来,将一个貂裘大氅披在荷香身上,说道:“外面天寒,别冻着娘子。拜托琼芳师傅了,请您帮忙照顾好我家娘子。”
荷香含笑将貂裘大氅拢好,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华君泽的脸颊。
琼芳扭过去脸,“嘁”了一声,望着天空说道:“天,我的眼!”
华君泽脸有些红,荷香心想,艾玛,这时候看着他,简直是个纯情少男呀。
皮了一下,很开心的荷香蹦跳着拉住琼芳的手,向外跑去。
出了小院的门一段距离,琼芳说道:“你个窝囊废!你弟弟都被人退婚了,你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得让我帮你出手,废物!”
荷香惊讶地问道:“你把初然怎么样了?”
琼芳瞪荷香一眼:“我能把她怎么样?她娇滴滴的,我跟她说句话估计就能把她吓哭。你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荷香说道:“那我去让车夫套马车。”
琼芳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荷香:“你还真是个废物,你不会还没学会骑马吧?自己去马厩牵一匹马得了,快!”
荷香委屈地说:“不是,我会骑,华君泽他不让我骑。”
琼芳一摊手说道:“所以,我就不理解了,你非要男人干什么?”
荷香想了想说道:“你先骑马出去,将马拴在山庄门口。然后,你再来这里找我。我就骗管马厩的小厮说,是你要骑马。”
琼芳没好气地说:“拉倒吧,太麻烦了。万一摔了你,华君泽又该叽叽歪歪了。走吧,算我倒霉,我带你骑。”
琼芳伸手将荷香拉上马,然后,她轻轻一踢马的前腿,挥鞭子打了马屁股一下,马迎着风,冒着雪,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