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道:“这么说来,的确如此。这么多孩子中,言心最像我,也不枉朕最疼她了。”
言容鼻子都快气歪了。
言心说道:“父皇,您放心回宫吧,言容姐姐就留在这里陪我玩。”
皇上冷着脸嘱咐言容:“你不要自恃是公主便目中无人,多和言心学着点!”
皇上起驾离开公主府以后,言心命人关上房门,走到言容跟前,问道:“你即便是误会我与男子有私,也该过来弄清楚了再说。作为姐姐,第一反应不该是规劝吗?可你直接进宫找了父皇前来捉奸,是什么居心?”
言容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妹妹误会了,我只是怕你闷得慌,带着父皇来看你而已。”
言心气极反笑:“父皇明明说是你告诉他我与男子胡作非为。看来我这里有你的眼线呀,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
言容暗自懊恼,她得到消息,就去缠着皇上来公主府,可皇上正忙于公务,推说明日再来。
言容好不容易抓住言心的把柄,又怎么能错过?所以,言容不顾后果,心一横就说言心与男人苟且了。
皇上震惊,这才放下公务,来了公主府。
言容不服气,可言心是嫡公主,皇上将言心看得跟眼珠子一般,言容再不服气也只得说:“妹妹,姐姐给你赔不是了。以后遇到任何事,我都会先弄清楚。可是,妹妹,你敢发誓说你不喜欢柳飞扬这小子吗?”
言心气得指着言容,手指颤抖:“我喜不喜欢谁,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总来公主府寻我,我当你是怕我烦闷,原来你是探我隐私,抓我的错处,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处处护着你!”
言容委屈地喊道:“谁稀罕你护着我?都是公主,凭什么你就能有公主府?凭什么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比你差吗?我只是关心你,也要遭受这样的猜忌吗?”
言容哭着跑了出去。
言心愣了片刻,喃喃地说:“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我都会与她分享,便是这公主府,她也是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想到她心里却这般嫉恨我。”
言心伤心地趴在荷香肩膀上,说道:“你看到了,这就是我不喜欢皇宫的原因,我认为的好姐妹,内心却巴望着我丢脸,巴望着我被父皇责罚。”
荷香问道:“您与安国公主最近发生过什么冲突吗?”
言心泪眼婆娑地想了想,说道:“没有吧。哦,对了,最近我不是不想嫁北元王子嘛,就有人提出说让言容嫁给北元王子。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恨上了我?”
荷香拉着言心在一旁坐下,问道:“那言容公主想嫁给北元王子吗?”
言心抹抹眼泪,抽抽鼻子,反问道:“大顺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想嫁给北元王子呢?得知大臣的提议,我亲眼见到言容跳着脚把那大臣痛骂了一顿。”
荷香笑问:“北元王子长得帅吗?”
言心想了想说道:“再帅也不想嫁他呀。语言不通,习俗不同,说不定还得离开大顺去北元生活,说不定什么时候两国就打起来了,不能嫁。”
荷香开玩笑说道:“我看言容公主挺想撮合你和柳飞扬。”
言心公主睁大眼睛看着荷香,拍了荷香一下,说道:“你想什么好事儿呢你?这么严肃的话题,你都不正经。”
荷香正色说道:“那我跟您说一件严肃的事情。”
“什么?”
荷香站起身,行礼说道:“公主,您最好派人盯着安国公主和北元王子。”
言心惊讶地问:“荷香,你发现了什么?”
荷香说道:“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言心想了想,笑道:“我懂了!言容盯梢我,我就盯梢她。我的人要是发现北元王子做了什么坏事,我告诉父皇,父皇肯定不舍得让我嫁给他了。荷香,你可太聪明了。”
两个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荷香便告辞离开了公主府。
荷香回到家,就发现云心正在灶房,带着新买来的丫鬟做饭。
云心听到荷香叫她的声音,回过头来,愣了一下,笑道:“唉呀,嫂子这副打扮,我还以为是柳飞扬呢!”
荷香笑着拥抱了云心一下,又后退一步打量她,说道:“似乎比之前丰腴了一些,气色红润,看来过得不错。”
云心旁边的丫鬟小声说道:“大娘子,我家姨娘有孕了。”
荷香惊喜地睁大眼睛,笑道:“那可是太好了,你要做母亲了,多长时候了?”
云心低着头,害羞地小声说道:“两个月了。”
荷香将云心拉到堂屋坐着,说道:“你呀,还在灶房忙活什么?前三个月一定要当心。”
云心笑道:“我不会累着自己,你放心吧。倒是你,听说昨日的事情,我都担心死了,你没事儿吧?”
荷香忙笑道:“我和你兄长都没事,你照顾好自己。”
云心摇头,叹气说:“今日朝堂之上,我家那呆霸王听说北元商人的事,气得哇哇叫,嚷嚷着要带兵去踏平北元,还被皇上教训了几句,罚了半年的俸禄。”
荷香低头不语,云心小声说道:“太子倒是支持打仗,可他毕竟不掌权,说话不算数。”
荷香绕着帕子说道:“有些人安享富贵惯了,便没有了冲杀拼搏的勇气。罢了,我们不说朝廷的事了。”
荷香留云心在家中住了一晚,叮嘱云心常来家中。荷香是打定主意,不会去武安侯府的,免得傅鹤宣再发神经。
荷香惦记着李氏的病情和华成文二月的县试,便打算回安邑。临行前一日,宁国公主言心微服来到了她家。
宁国公主遣散伺候的人,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猜怎么了?”
荷香:“……”
宁国公主见荷香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便说道:“言容居然偷偷摸摸与北元王子私通!”
荷香心中诧异,她猜到了安国公主言容可能看上了北元王子,但言容以公主之尊,在两国谈判交锋之际,私下对北元王子以身相许,实在是不忠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