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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闹了一会,荷香说道:“相公,刚才说那事,你考虑一下呗。”

华君泽说道:“女师傅教我不太方便,我得避嫌呀。就请卓明轩来教我吧。”

荷香看四周无人,便说道:“嘁,我都不介意。再说,卓明轩的实战水平比不上琼芳。”

华君泽坏笑着威胁道:“哈哈,我要去告诉卓明轩,还有尔雅!”

荷香:“……”

华君泽得意地说:“想让我不告诉他们?求我。”

荷香撇嘴说道:“好了好了,我给你给做糖醋小排好了吧?哼,小人!”

华君泽起身,拦住荷香说道:“罢了,还是我去做吧。明日陪我去爬山,我就饶了你。”

第二天一早,华君泽便与荷香一起出了山庄,向山上爬去。

此时正是农历五月初,他们沿小溪旁的小道上山,一路上树木繁盛,野花盛开,鸟鸣声与泉水的叮咚声不绝于耳。

华君泽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发髻,他穿着月白色的衣裳,气质脱尘超俗,有一种贵公子的气度,又显得十分儒雅,看起来霁月清风,飘然若仙。

荷香越看越欢喜,不由得低着头傻笑。

华君泽俯身侧过头来问荷香:“你在笑什么?”

这点小心思可不能让华君泽知道,免得他骄傲,荷香心里这样想着,嘴巴却已经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我便开心。”

荷香话说出口,便觉得有些懊恼,她快走了两步。华君泽微笑上前,拉住荷香的手说道:“与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华君泽与荷香相视一笑,荷香突然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荷香心中暗恼,她这样的女汉子,怎么最近越来越多地呈现出小女子情态了?

快到山顶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瀑布,如一条白练从悬崖峭壁之上垂下,倾入下方清澈的水潭中,激起雪白的水花四溅。

此处空气湿润,清凉宜人,花香沁人心脾。

见水潭旁有几块青石,华君泽问道:“娘子累吗?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荷香点头坐下。华君泽将水壶拧开,递给荷香,荷香喝了几口。

华君泽解下背后的竹篓,将笛子拿出,试着吹了吹。

荷香惊讶地问道:“你会吹笛子?”

华君泽点点头,骄傲地说道:“你相公会的可多了,你就请好吧。”

荷香笑看着华君泽,华君泽用纤长的手指将笛子移至唇边,双目低垂,嘴唇凑近笛子。很快,清远悠扬的笛声响起。

笛声将葱翠空蒙的山色衬托得多了许多诗情画意。清风拂过,华君泽的衣袂被风吹起,更加衬托得他如谪仙下凡。

一曲终了,荷香还沉醉着,便听到一阵掌声,荷香扭头一看,几个少女叽叽喳喳地笑着从树木后走出来。

最前面的少女长得极是娇俏,一笑便露出两个酒窝。她有些害羞地微微一福,说道:“公子这样的姿容气度,想必是新科状元华公子了?”

华君泽拱手问道:“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少女含羞带喜地说道:“我们被笛声吸引,来到这里,不成想能遇见华公子。你们在爬山吗?我们对此地不熟,可否与公子一路同行?”

荷香想看看华君泽会如何应对,她含笑低头不语,心里却像吃了无数柠檬,酸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得紧。

华君泽拱手说道:“抱歉,我与我家娘子都喜欢清静无人打扰。”

另一个少女尤不死心,上前说道:“华公子,我们会安安静静地爬山,绝不打扰你们。我们只是不知道上山的路,怕迷路而已。”

华君泽沉吟了一下,对着树林里的一个身影喊道:“老伯,老伯,您要上山是吗?”

一个六十多岁村民打扮的老伯闻声走过来,拍拍背上的竹篓说道:“是,我上山捡些野果子。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老妇人也跟了出来,认出了华君泽与荷香,说道:“这不是华状元和柳掌柜吗?您叫我们老两口有什么事?”

华君泽说道:“这几个姑娘要上山,不知道路,不知道老伯大娘能不能带她们一起上山?”

大娘看看几个娇滴滴的姑娘,说道:“这有何难?顺手的事儿。走吧!”

有酒窝的少女懊恼地说:“我们姑娘家,跟着老伯上山不方便,不如跟公子同行,也好讨论些音律歌赋。”

华君泽哑然失笑:“你跟老伯不方便,跟着我这个年轻男子岂不是更不方便?我方才都说了,我与娘子喜欢清静,讨论音律歌赋就更不必了。”

大娘经过的事儿多,眼睛一扫,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大娘嗤笑道:“呵呵,有些姑娘看见美男光想往上贴,脸都不要了。人家两口子浓情蜜意地相伴爬个山,有人非腆个脸掺和进去。”

少女们被骂恼了,跟大娘吵了起来,说老伯与大娘粗俗。

酒窝少女冷笑着说道:“我们若跟你们这样粗鄙的人同行,染上了俗气可怎么是好?想跟我们同行,下辈子吧。”

荷香终于听不下去了,拍拍手站起身来,说道:“老伯,大娘,你们要采什么野果?我跟我家相公能不能跟着去看看?”

大娘笑着说:“当然可以。”

华君泽上前拉着荷香的手,说道:“那就多谢老伯和大娘了。走吧。”

大娘瞥了几个少女一眼,说道:“人家状元郎都不嫌弃我们粗俗,倒是有些山鸡还把自己当凤凰了。”

老伯走在最前面,闻言笑道:“老婆子搭理那些玩意儿干啥?想往状元郎身上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几个少女听了,气得浑身颤抖。

华君泽与荷香跟着老伯大娘,也采了一些野果。到了山顶,老伯和大娘着急回去喂牲口,便与华君泽夫妇告别了。

山顶视野开阔,整个安邑尽落于眼中。向南极目远眺,能看到安河如同一条玉带。向北望去,便能看到一条更宽更大的河——黄河。

华君泽望着远方傻笑,荷香有些生气地问:“你高兴什么?高兴自己成抢手的香饽饽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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