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耀:“!!!”
华光耀跳起来,指着荷香骂道:“你可真是要上天,你对你公爹就是这种态度吗?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混账的儿媳妇!”
荷香扭头笑道:“爹,您最好乖乖出去,我会让人把你的行李打包送回到村子里。你若再闹,我只怕做出更混账的事情,到时候您老更没脸。”
华光耀:“!!!”
华光耀气得直颤抖,他冲上来要揍荷香,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爹,您别闹了!我都替您觉得丢人!”
说话的人是华君弘,他架住了来势汹汹的华光耀的胳膊,华光耀顿时愣在了当场。
华君弘使劲将他爹的胳膊甩开,跺了跺脚,痛心疾首地吼道:“爹,您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我娘才走几天,你就听外面野女人撺掇,这样对我弟妹?咱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华君弘激动地咚咚拍着胸口。
荷香惊讶地看向华君弘,华君弘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说:“爹,我在油坊干这段时间,没少分银子,咱日子比之前好了多少?这些生意本来就是弟妹自己的本事。人得感恩,得知足,就凭弟妹像亲闺女一样送走了我娘,我就不可能跟弟妹争。”
吵架吵得再厉害,荷香都不会哭,可是,旁人为她说上几句好话,支持她一下,她就控制不住鼻子泛酸了。
华光耀目瞪口呆地看着华君弘:“儿子,我为了谁?我不都是为了你吗?”
华君弘抹了抹眼泪,冷笑一声说:“爹,你到底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今天把我撂这儿了,这个女人想进咱家的门,下辈子都不可能!”
荷香简直想为华君弘喝彩了。这小子今天像个人啊!
华君弘看向荷香说:“弟妹,我刚才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你知道为什么吗?”
荷香沉声问:“为什么?”
华君弘又擦了一把眼泪说:“君泽和你都孝顺,若爹说想找个老伴,我估摸你们十有八~九不会拗着爹的意思。所以,今日闹这一场,我就是为了让你们看明白,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她要是进了这个家,咱家就别打算安生了。”
荷香笑道:“这一点,咱们想到一处了。”
荷香看向族长,问道:“族长,村里的孩子分家以后,一般每年孝敬老人多少口粮?”
族长想了想说:“一般俩孩子的话,若是分了家,一个孩子一年给老人两袋麦子,两三两银子。”
荷香看着华君弘说:“兄长,若是爹非娶这个女人,咱们两家也按这个标准给爹养老。哦,不对,娘没了,咱们只用奉养爹一个人,得在这个基础上减半。”
华君弘点点头说:“弟妹明事理,就该这样。”
华光耀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往外走:“我这就去衙门告你们,告你们不孝顺!你们这么多银子,却不好好养老子!”
荷香笑着说:“慢着!既然你不死心,我今天索性再把话说清楚一些。”
荷香看了问雁一眼,问雁马上递过来几份文书,荷香伸手接过,甩给华光耀说:“你认得你儿子的字,自己看吧。”
华光耀狐疑地接过看了看,气得后退了两步,嗷嗷叫着将文书给撕得粉碎:“华君泽这个窝囊废耙耳朵,居然写这样的文书,真是把华家的老脸都丢光了。”
华光耀越生气,荷香笑得越是优雅端庄,她轻启朱唇说:“您撕了也没有用,华君泽给我写了好多呢。华君泽写明了,这些生意都是我的私产,与他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与他都没有关系,他的爹哪里来的脸过来抢?更别说他爹的野女人了。”
梅兰:“!!!”
梅兰刚要跳出来骂街,荷香板着脸,一甩袖子说:“送客!”
沈战和董林闻言就大步上前,将气得嗷嗷叫的华光耀和梅兰给叉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清净了。
荷香温和地笑着说:“族长,兄长,你们再吃点东西吧,我们山庄的饭好吃,那可是出了名的。”
族长羞赧地说:“君泽媳妇啊,我不该来这一趟,实在是你爹求着我来的,我们一辈子的老伙计了,我也不好拂他的面子。”
荷香摆摆手说:“族长说这话我可受不住。您来做个见证也好。对了,族学现在怎么样了?银子够用吗?”
族长忙说:“村里适龄的孩子都去上了,谁能不承你们两口子的情呢?你们做的是积德的好事。银子还够用,赶明儿我把账本送来给你看看。”
荷香连忙摇头说:“族长办事,必然妥帖,不用看账本,我估摸着银子该花得差不多了。问雁,再拿一百两银子来给族长。”
族长激动地推辞说:“还有呢,还能用一段时间。”
荷香笑着说:“苦什么都不能苦了读书的孩子,族长不必太省着。以后,族学里的孩子,每个人每天发两个水煮蛋,身体好了才能读好书。”
村里好多人家,好久都不舍得吃鸡蛋,鸡生了蛋,都要攒着拿出去卖钱。这下,族学里的孩子不仅能免费读书,每天还能免费得两个水煮蛋,族长激动得热泪盈眶。
族长直夸荷香两口子是善人,拿着银子替村里的孩子千恩万谢,更加羞愧了。族长坚持不在山庄吃饭,荷香便让人将族长送了出去。
荷香这样做,一是就当为古代的“希望工程”捐款了,二来也是希望,族里能出几个有出息的子弟,将来也是华君泽的助力,更是为华成文和华成俊结善缘。
荷香此时才坐下来,让人上了茶饭,又让人将翠欣和盼晴请来,请他们一家一起吃饭。
闲话了一会儿,荷香举起酒杯说:“兄长,今天弟妹敬你一杯。”
华君弘情绪依旧有些低落,举起酒杯说:“我替咱爹给你赔个不是。”
盼晴愤愤不平地说:“祖父真是老糊涂了。”
荷香一刮盼晴的鼻子说:“傻姑娘,你是小辈,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你该不好说亲了。”
盼晴害羞地嗔怪说:“婶婶,你可太讨厌了,人家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