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扭过头去一看,居然还有一个木雕,雕刻的是魔都明珠广播电视塔。
这可以说是魔都的地标之一了。
难道在这个破旧不堪的院子里,曾经住过一个现代人?
荷香惊得目瞪口呆,问井永年:“这些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井永年连连否认,反问道:“我做这些图什么?不是我做的。一位御姐模样的人出现在我梦里,告诉了我地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荷香在房间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旁的异常。
荷香问井永年:“你有没有别的什么发现?”
井永年摇头说:“暂时没有头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荷香示意井永年说下去,井永年说:“你之前写的那本传奇,能不能刊发出去?旁人看了,会觉得那是个荒诞不经的幻想世界。可从现代穿越来这个世界的人看了,也许会寻到书局,我让他们来找我。”
荷香点头说:“也行,笔名就叫魔都靓妹吧。”
井永年:“……”
荷香将这件事交给了井永年办,几个月后,当荷香从书局领到样书的时候,发现上面赫然有几个大字“魔都靓妹吧/著”。
荷香欲哭无泪,人家好好的“魔都靓妹”,变成了“魔都靓妹吧”。呵,男人靠得住,那啥都会上树。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荷香与井永年围着两个木雕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眉目。
两人无奈地走出屋子,荷香对董林说:“你找两个人,暗中盯着这里。若是有井永年以外的人来,记得一定要禀告我。当然,告诉井永年也可以。对了,这事儿千万不要让华君泽知道。”
董林一抱拳:“夫人放心。”
“什么事儿不让我知道啊?”
荷香循声望去,看到了背手而立的华君泽。华君泽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盯着荷香,眼神幽深。
荷香心里哀嚎,为啥总是这么巧?不对,华君泽这个狗男人,肯定是在跟踪她。
荷香趟过荒草,温柔地笑着对华君泽说:“没什么,就是我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们若告诉你,你又该心疼了。”
华君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荷香放低姿态,甜甜地笑着问:“相公,你怎么来了呀?”
华君泽目光躲闪了一下,说:“我从此处路过。”
荷香:“……”鬼才信!
井永年哈哈笑着走过来,一抱拳说:“君泽兄来得正好,这附近有一家饭馆,野味做得极好。今日我做东,请兄嫂用餐如何?”
华君泽拱手道:“多谢永年贤弟好意。家中锅里炖着肉,蒸着包子,小儿也盼着他母亲早些回家用餐。”
井永年一愣,笑道:“兄嫂伉俪情深,难怪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华君泽淡淡地笑笑没说话。
荷香解释说:“我想买这个宅子,请井永年帮我参考参考。他在置产业方面多有研究,在这方面帮了咱家不少忙。”
华君泽“哦”了一声,问:“你不是在仙游山买过一块地了吗?为何又买?再说,这个宅子又小又旧,好在何处?”
荷香低压声音说:“我找高人算过,这个地方风水好。”
井永年接话说:“这个宅子,之前是一位道姑居住,道姑仙逝以后,就一直闲置了……嗯,风水确实很好。”
华君泽问荷香:“娘子此时可要回府?”
荷香点头说:“回,回府。”
井永年拱手说:“君泽兄,柳夫人,你们先下山吧,我在这附近还有些事。”
华君泽与荷香跟井永年道别后,便带着问雁和董林说说笑笑下了山,坐上马车回到了荷园。
董林很快就安排了两个人上山,防止那个宅子被人破坏。
进了内院的卧房,华君泽在罗汉椅上坐下,冷冰冰地对荷香说:“皇上赏的宅子已经布置好了,我今天就打算搬过去。”
荷香走过来,骑在华君泽腿上,撒娇说:“好呀,我也想去那边住几天呢。”
华君泽轻轻推开荷香,荷香却像只小猴子一样,抱住华君泽抱得更紧了一些。
华君泽到底没舍得使劲推,只得低头说:“我们分开冷静几天吧。”
荷香生气地从华君泽身上起来,说:“华君泽,你跟踪我,我都没生你的气,还好声好气地哄你。你倒端起架子来了?”
华君泽站起身,开始默默地从衣柜里往外拿自己的衣裳,装进一个大竹筐里面。
荷香:“!!!”
荷香叉腰说:“你要走就走。只是,先说好,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华君泽回过头,昔日面如美玉的脸涨得通红,他气鼓鼓地问荷香:“你以为我想走?那好,你告诉我,你和井永年到底有什么秘密?”
荷香停顿了一下,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就是想买那个宅子……”
华君泽气得咬牙说:“好,荷香,你可以。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华君泽拿起一个木箱,将桌案上的书胡乱装了进去。
荷香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看着华君泽忙活。到最后,华君泽在房间看了看,似乎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了。
荷香从床头拿起一套寝衣,递给华君泽:“喏,你的寝衣,不要忘了带。”
华君泽:“!!!???”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华君泽从荷香手里夺过寝衣,气急败坏地往门外走。
荷香喊道:“甲丁,来,将你家主子的衣裳和书装马车上去。天凉了,照顾好你家主子哦。”
甲丁带了一个小厮,将华君泽的行李搬了出去。华君泽像一阵风一样进来,将他惯常用的杯子拿了出去,荷香站在门口送华君泽。
华君泽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住,定了几分钟,又猛然转身,大步走回来。他将荷香扯进屋里,“哐啷”关上了房门,上了门栓。
华君泽紧紧抱住荷香,红着眼圈说:“不要离开我,好吗?”
荷香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用手将华君泽推开一些,说:“离开你?我从没想过离开你啊。”
华君泽喃喃地说:“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但是,答应我,不要离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