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带着三个获胜者上台致谢后,就带着他们下台,给贵宾们敬酒。三个风格迥异的帅哥跟在荷香身后,陪着荷香与贵宾们谈笑风生。

就在此时,两个人走进会客厅,荷香扭头一看,是华君泽和华成文。

荷香迎过来,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华君泽笑道:“当然是给娘子庆祝生日啦。”

说着,华君泽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给荷香看,里面是一个用珠玉串成的璎珞。璎珞相当于现在的项链,在盛唐时开始流行,经久不衰。

贵宾们笑着打趣,羡慕荷香有个好夫婿。

有人悄悄说:“方才觉得那三位胜出的练习生是美男,如今华秀才站在旁边,竟生生地将那三人全都比了下去。”

另一人说道:“华秀才要考科举走仕途,否则,他若出道,不知要迷死多少人。”

华成文、华成俊也送了荷香礼物。

众人感叹荷香一家都容貌出众。

荷香急忙谈笑着,又将话题转向三个胜出的练习生。虽然今日是荷香的生日宴,可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推荐新艺人。

宴会结束,回到房间,华君泽表演了一个变脸,笑容瞬间消失,板着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荷香凑上前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方才不还是高高兴兴的吗?”

华君泽瞥了荷香一眼说:“怪不得非让我住在书院,原来是为了在家自由自在地欣赏美男。”

荷香知道华君泽吃醋了,假装叹气道:“美男?瘸子里面挑将军罢了,跟相公比起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华君泽回想了三个新艺人的身姿容貌,说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啊。”

荷香笑道:“有相公比着,我看他们哪个都不行。但也没比他们更好的了,只能先推推试试。”

华君泽走到荷香身后,拿起梳子,一边帮荷香梳头一边说:“娘子,你得对他们有信心。”

荷香回头一笑说:“也是,哪能个个都如相公这般完美?他们也算不错了。”

荷香庆幸,终于打消了这个铁憨憨的醋意。

一夜温柔缱绻之后,本就是告假回家的华君泽,又带着大儿子回了书院。

学义前来回禀,说已经和那个打出温泉井的村民洽谈过了,也许是闻讯而来的买家比较多,那位村民觉得奇货可居,就不肯卖了。

如今,那村民也有样学样,挖了温泉池,五百文钱就可以泡上一天,而且还赠送大碗茶。因此,生意还挺兴隆。

荷香笑道:“如此一来,倒也无妨了。他们走的是大众路线,咱们走的是高端路线,客户群体不同,没有竞争。”

学义点点头说:“那我经常盯着点那边吧,有什么变化我再来回禀大娘子。”

荷香发现,学义办事越发稳妥有章程了。

晚上,山庄又来了一些贵客,柳飞扬兄弟几个还有三个练习生都上台表演了节目,都得了不少打赏。

荷香正看得开心,甲丁就过来回禀,说是抓住了一个婆子往温泉井里投毒。

荷香脸色大变,急忙走出会客厅,匆匆来到内院。

甲丁后怕地说:“幸好大娘子交代了让看好温泉井和水井,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王婆子才没有得逞。”

自从上次打井人来闹过以后,荷香心中就莫名不安,因此安排了人手日夜在暗处看守温泉井。

来到内院后,荷香只见那王婆子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嘴里却还在叫嚷着:“放开我!你们污蔑人!”

问雁上前,将缴上来的一包药递给荷香,荷香打开一看,里面是深颜色颗粒状的粉末,还有着刺鼻的气味。

荷香问道:“王婆子,你自己说吧,这是什么?”

王婆子眼神躲闪地说:“我哪里知道,这是我在路上捡的。”

甲丁跳脚说:“你放屁!你拿着这东西鬼鬼祟祟地在井边干什么?”

王老婆子说:“我只是想打桶水泡泡脚而已。”

荷香说道:“带着毒药来井边打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不成?!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来人,将她捆到县衙。妄图往水井里投毒,可不是轻罪。”

王老婆子有点慌,她梗着脖子喊道:“你怎知这是毒药?”

问雁低声说:“大娘子,我抓只兔子过来试一下?”

荷香摇头说:“不必,兔子做错了什么?甲丁,你取一点这粉末,拌到水里,给王婆子灌下去。”

甲丁听话地找了个喂狗的破碗,用小木棍拨了些粉末,在碗里搅了搅,然后找了个小厮将王婆子按住,就要给她嘴里硬灌。

这药刺鼻的味儿,将王婆子吓得半死,她紧紧抿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死命将头别向一旁。

甲丁也怕闹出人命,有点犹豫地看向荷香,荷香斩钉截铁地说:“给她灌下去!”

甲丁使劲掰开王婆子的嘴,举着碗就要往里倒,王婆子头一歪,一下子晕了过去。

荷香耻笑道:“没有用的东西,这芝麻绿豆大的胆子,还敢学人家投毒。”

甲丁问:“大娘子,现在怎么办?”

荷香想了想说:“你再找个破碗,去茅厕弄点粪水,给她灌下去。然后,用凉水把她泼醒。”

甲丁忍着恶心照做了。一会儿,王老婆子悠悠地醒转来,只觉得嘴里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她将手伸进喉咙里扣着,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荷香笑道:“王婆子,来不及了,毒已经进了你的五脏六腑。你不觉得浑身难受吗?很快就要毒发了。甲丁,一会儿她断气后,将她拖到乱葬岗烧了,明日就对外说她失踪了。”

问雁默契地说:“大娘子,她就这样丢了命,也太可怜了。您有能解百毒的药丸,要不给她吃些吧?也许她也是不得已呢!”

荷香叹道:“死到临头,她都不肯说实话。如此不知悔改的人,我的解毒药就是喂狗都不会给她。”

王婆子听了荷香主仆的话,顿时觉得浑身疼痛,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喉头发紧。

王婆子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所有理智,她“哐哐”地在地上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大娘子救救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