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叹口气说:“只能拿钱封口了。你如今有多少银子?”
左丘泉思量了一下说:“五十两。”
荷香想了想他最近的进账情况,说道:“二百两。你给春桃二百两,了结此事。”
左丘泉惊呼一声,不敢相信地盯着荷香,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说道:“香香掌柜,这也太多了吧?不给不给,她们若闹便闹去吧。”
荷香看着比自己更像女人的左丘泉说:“泉泉啊,我得提醒你,如果你形象有损,导致不能演出,你要给我三倍赔偿。哦,对了,还有,你代言产品的广告商也会要求三倍赔偿,赔偿款你自己出。”
左丘泉娇呼道:“香香掌柜,你可没有告诉我这些啊?”
荷香睁大眼睛说:“文书上写的有啊,而且,签文书那天我给你们读了一遍。”
左丘泉不好意思地朝荷香吐吐舌头:“香香掌柜,我不识字,而且那天你读的太催眠,我睡着了。”
荷香:“!!!”
荷香一甩头发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你签字按手印了。”
左丘泉盘算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压下去比较划算。于是他垂头丧气地说:“那就按你说的来吧。不过我撑死了就一百五十两,再多一文都没有了。”
最终,左丘泉给了春桃一百五十两银子,春桃端着傲气不想收,荷香却说:“收下吧,他原是误了你这么多年。我放你三天假,拿着银子去吃吃喝喝玩玩,潇洒潇洒。”
桂双豪气地说:“就是,别在家里闷着了,出去逛街花钱去,花不完不许回来。”
替春桃和桂双出了这口气,荷香满意地往外走。
这件事算是给荷香敲响了一个警钟,手下艺人的私生活得关注,不能等他们真捅出篓子来再收拾。
谁知左丘泉站在荷香家门口没走,荷香没好气地问:“你还捅了什么娄子?还得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左丘泉尴尬一笑,伸着兰花指点了荷香一下说:“香香掌柜,没有别的事了,人家乖得很。人家就是想在这里谢谢你嘛。”
荷香扶额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是我活该做的。”
左丘泉:“???”
活该做的?香香掌柜一定是说错了。
于是,左丘泉娇嗔道:“香香掌柜,伦家……”
荷香挥起一脚踢向左丘泉,左丘泉闪身躲开,荷香吼道:“死渣男,我刚才是给你留面子,你还上脸了?好好说人话,再肉麻兮兮地说话,小心我把皮给你揭了!”
左丘泉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荷香就让问雁通知手下的艺人明天开会。
荷香把春桃的事大致跟问雁说了一下,问雁也是义愤填膺。
荷香说道:“掐指一算,我身边的单身姑娘不少,要不,咱们跟旭阳书院搞联谊活动?”
问雁惊讶地问:“连衣活动是什么意思?”
荷香想了想,说道:“要不然下次书院休沐时,咱们一起去仙女湖边烧烤吧。”
这个问雁听懂了,高兴地连连拍手,随即她就皱起眉头说:“大娘子还是明年春天再连衣吧。这天气在仙女湖边,北风一吹,一个个红着鼻头,流着鼻涕,原本能成的情侣都得吹了。”
荷香笑得肚子疼,突然又想起了温泉山庄,皱着眉头说:“唉,可惜了咱们的山庄。”
问雁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有人看到从山上拉了几车东西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荷香叹口气说:“也许是砖头吧。”
荷香想,案子皇上亲自过问了,肯定不会半途而废。也许,查得越久,说明牵扯到的人越多,说明纪德庸的罪名越大。
第二天一早,以柳飞扬为首的街舞团的九个人、新选的两个练习生都来到了荷香家。
荷香就在堂屋里摆了几张桌子,当作临时的会议室。
荷香扫了一眼,问道:“左丘泉呢?他为什么不来?”
管泽举起手,用播音员腔地说:“柳掌柜,我住的离左家比较近,左丘泉托我给您说一声,他今日告假。”
荷香皱眉问道:“他告假也得有个缘由。他怎么了?”
管泽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他脸上似乎有伤。”
荷香问道:“他不是还能去你家吗?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管泽,你去他家里,务必将他叫过来。”
一个时辰以后,左丘泉戴着一个草帽,面上蒙着轻纱来了。他走路本就似弱柳扶风,如此看来更像是个娇弱的女子了。
荷香在屋门口,拦着他问道:“左丘泉,你脸怎么了?”
左丘泉避开人,低声说:“被打了。”
“被谁?”
“被春桃的弟弟。”
荷香嗤笑道:“打得好!连个十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你还敢当渣男。”
左丘泉垂头丧气地进了堂屋。
荷香说道:“各位艺人,今天,我们首先要学习的是男德。”
“男德?”
荷香肯定地说:“男人,若不讲男德,就会变得不幸。我给大家讲几个例子吧。”
荷香将现代的几个塌房子明星的事件改了改,给几个男艺人声情并茂地讲了一遍。
有的原本是流量明星,却借着光环**女子,最终吃上了大碗牢饭。
有的本是儒雅的翩翩公子形象,却抛弃相伴多年的未婚妻,被爆出了私下**的生活,在公众面前暴露了无情渣男的本来面目,不得不被迫离开娱乐圈。
当然还有磕药队和出轨队,也是必须引以为戒的。
荷香讲的时候,目光时不时瞟向左丘泉,左丘泉觉得,荷香简直要报他的身份证号了。
荷香又把合同中,关于艺人形象崩塌涉及的赔偿那一部分好好讲了一遍,终于,每个艺人都表情严肃认真起来了。
最后,荷香问道:“你们都读过书吗?认字吗?”
大部分都不认字。
荷香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像她相公华君泽那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人果然少有。
荷香对聂贤说:“从今天开始,你来教他们学文化吧。”
聂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不认字。”
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