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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书院休沐的日子。
荷香想去接华成文,李氏说:“你别去了,前三个月胎还没坐稳,你在床上躺着别动,我去接君泽爷俩去。”
荷香无奈地解释说:“娘,我真没怀孕。”
李氏嗔怪地看她一眼:“大夫都说了像喜脉,那就是喜脉。你在床上老实待着,别不听老人言。”
油盐不进的李氏匆匆走了以后,荷香一跃而起,喊上问雁,去找琼芳练功,又在瑜伽馆上了半天课,天黑才晃荡着回到家。
李氏一看荷香回来,想吵她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唉,年轻人到底不经事,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子。”
华君泽看到荷香,黑着脸一言不发。
李氏将华君泽拉到一旁,问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给香香脸色看?我问香香了,她说你俩好着呢。这……把娘都整糊涂了。”
华君泽低头说:“没怎么,我只是在书院读书太累了。”
李氏严肃地问:“你跟香香没吵架吧?”
华君泽摇头说:“没吵架。母亲,您不要操心了。”
李氏点头说:“没吵架就好,她如今有孕在身,难免烦躁,你得让着她一些。”
华君泽微微闭了闭眼睛,默默地点点头。
到了深夜,华君泽想在书房休息,可李氏虎视眈眈地唠叨着他,骂他不体贴,他只得进了荷香的卧房。
关好了门,华君泽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低声说:“荷香,摊牌吧。”
荷香迷茫地问道:“摊什么牌?”
华君泽不看荷香,低头问道:“孩子是谁的?”
荷香抚摸着肚皮说:“君泽,我要是告诉你,我肚子里怀的都是听雨和伴冬做的美食,你信吗?”
华君泽摇头道:“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孩子是谁的?卓明轩的吗?”
荷香跳起来咆哮道:“没有孩子,没有!你怎么听不明白。我没怀孕。”
华君泽疑惑地说:“那娘说你是喜脉?”
突然,门被敲得震天响,李氏喊道:“我忘了一件事,香香有孕在身,头三个月不能同房。华君泽,你给我出来!”
荷香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华君泽赶紧出去了。荷香气愤地跺了跺脚,这都是什么事儿?!
第二天一早,再也忍受不了的荷香让甲丁将方圆十里内的大夫都找了来。
会诊的最终结果是月信不调。病因据大夫们说大致是气虚,血虚,肾虚,血热,气滞,血瘀……
荷香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就记住了一句话,大夫们说她是个虚弱的人。
李氏失去了她想象中的孙子或者孙女,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失魂落魄地回了乡下。
荷香终于恢复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随性地放飞自我了。只是,华君泽还在闹冷战。
第二天就要去书院,晚上,荷香沐浴更衣,打扮一番,来到了书房。
华君泽正在看书,听到荷香进来,头也不抬一下。
荷香走到华君泽身后,趴在他的背上,手伸进华君泽衣服里,在他胸前画着圈。
华君泽身子微不可觉地颤动了一下,问道:“你来做什么?没看见我在看书吗?”
荷香扳着华君泽的脸,让他侧过头来,说道:“男人,你装得这么冷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华君泽冷峻地说:“你哪里会需要我?你如今这么美,身边俊男靓仔环绕,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荷香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你是华君泽,是我的相公。你看,我记得吧?”
华君泽低头,摆出冷漠脸不说话。荷香怒从中来,揪着华君泽的前襟说:“男人,呵呵,你这是在玩火!你勾起了本姑娘的兴致,就得负责到底。来,伺候本姑娘入睡。”
荷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用一根手指头勾着华君泽的腰带,将他牵到了卧房。荷香推了华君泽的胸口两下,把华君泽推倒在床上,她就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华君泽先是一愣,动作有些僵硬,然后就抱住了荷香。
第二天早上,当荷香醒来的时候,她摸摸身旁,什么都没有摸到。荷香睁开眼睛,看到床上只有她一人,华君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往常亲热过后的抱抱亲亲呢?
荷香暗恨,华君泽这个书呆子铁憨憨,居然还在生气。她柳荷香都主动示好了,睡也睡了,醋坛子华君泽居然还想冷战?
冷战就冷战,谁怕谁!
甲丁新买了一匹青色的蒙古马,马不高,肩高大概只有一米三四的样子。马的身躯肌腱结实,四肢坚实有力。
蒙古马虽然其貌不扬,但历来都是很好的战马。因此,当甲丁从马市发现这匹蒙古马时,喜出望外,多掏了一些银子,将这匹马买了下来。
荷香虽不太懂马,但既然甲丁说好,想来一定是好马。荷香跃跃欲试,想骑着这匹马出去玩。
甲丁劝说道:“大娘子,你还是骑成文小公子那匹马吧,那匹马已经被驯服了。这匹马刚刚买回来,野性难驯,大娘子又不精于骑术。还是晚些时,我把它驯服了,您再骑它吧。”
荷香抚摸了一下马背,马正低头专心地吃着马槽里的草,恍若未觉。
荷香说:“这马不是挺温顺的吗?没关系,就骑它了。我慢慢骑,就在家附近转悠一圈,不会走远,你放心吧。”
甲丁还想再劝,荷香说:“你如今就这么唠叨,以后年纪大了,你家孩子可有的受了。快,把马鞍给我拿来。”
甲丁不得去拿来马鞍放好,又将马蹬在马身两边连接好。甲丁牵着缰绳说:“大娘子,你上来吧,我牵着马。”
荷香试了试脚蹬,挺结实,她一脚踩在脚蹬上,潇洒地翻身上马。甲丁牵着马,带着荷香在宅子里慢悠悠地走了一圈。
荷香说:“你看,我就说这马温顺吧?它应该是已经被驯服过了。”这比荷香在现代马场里骑过的马还要温顺乖巧。
甲丁将马牵到大门口,荷香在家门前的路上试着独立骑马。
荷香用小腿轻轻敲打马肚子两侧,马就走了起来。她两腿夹一下马肚子,同时向后扯一下缰绳,马就停了下来。荷香突然觉得,这比学车似乎还要简单一些。
荷香正骑得兴致盎然,甲丁拿过来一个士兵用的头盔给荷香,非要她戴上。荷香接过来,哭笑不得地说:“我戴这个也太丑了吧?这头盔是哪里来的?”
甲丁说:“是主子学骑马的时候备下的。”
荷香拗不过甲丁,只得戴上。就是这个头盔,最终救了荷香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