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的夏天燥的令人发慌,哪怕坠入黑夜空气中的热度也丝毫未散。

刚结束完酒局的于青寐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站在路边招揽着出租车,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叨叨着。

“辣酒刷牙,啤酒当茶;全程领跑,未来领导……”

头重脚轻之际,一辆黑色SUV在她身边忽然停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车里下来的一个西装男粗暴的架上了车。

“你特么绑我……?”于青寐红唇轻启,嗓子里发出有气无力的音调。

今晚连干七瓶啤酒,被称酒神的她早已酩酊大醉,她用仅有的意志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可是此刻的她再怎么努力让自己清醒也是徒劳,酒精已经麻痹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须臾,她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莫少,这小妞的姿色不一般啊!”西装男看着熟睡过去的于青寐,不由称赞道。

前排副驾发出蚀骨冰凉的语调:“我精挑细选的人当然不会差。”

西装男笑笑,继续恭敬地问道:“莫少,那我们现在去哪?”

“把她送去卢瀚酒店1130号房。”

……

熟睡中,于青寐感觉到了胃里的翻腾,极致的不适感令她艰难的翻了一个身,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袭上了她的衣襟,紧接着,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朝她压了上来。

于青寐猛地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放大的精致俊颜。

她甩了甩昏沉的头,懒洋洋的开口。

“哥们儿,你谁啊?”

男人眸底渐红,眼神有些迷离,面露些许痛苦。

他将头埋进于青寐的颈窝里,舒了口气低喃道:“我被人暗算了……”

短短的一句话如一张网丝般朝于青寐突如其来的扑了过去。

这个男人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是字里行间都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音调中却又带着泉涌般的温度。

于青寐的脑子正懵着,还没等她作出回应,男人就如饥渴的如恶狼般摄住了她的唇瓣,那不分轻重的力道疼得她直钻心窝。

于青寐脸色惨白,拼命的挣扎起来,男人却将她圈得更紧,行为也逐渐粗暴起来。

于青寐死死的捏住拳头,想动手,却犹豫了,最后她停止了反抗……

一个小时后。

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床上面无表情的于青寐。

“去洗洗吧。”

“洗?”于青寐双手环在胸前,冷漠的看着男人:“洗得干净吗?”

男人缓步走近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出奇淡定的女人。

杏眼明仁,翘鼻薄唇,冰肌莹彻,再加上长到腰间的波浪卷发,从头到脚写满了妖冶,的确是一枚芳菲妩媚的大美女。

可是,这个女人的五官竟与他记忆中的一个人万分相似。

他恍然明白,今晚这场闹剧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

男人坐在床边,凝了于青寐片刻,老沉的眼眸里写满了复杂。

半晌,他道:“今日之事你是受害者,我会极力补偿你,但我对你不感兴趣。”

于青寐脸色越发铁青,她扬着头与眼前这个莫约一米九的男人对视,眼里装满嘲讽:“什么都干完了,才说对我不感兴趣?你这张嘴还真会说漂亮话啊。”

“那你是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协商。”男人似乎很有耐心。

于青寐死瞪着他,一字一词的回道:“我要送你坐牢!”

男人很是淡定,情绪没有丝毫变化:“请便。”

什么态度!搞得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于青寐顿时一窝火燃上心头,她一秒都不想和这个狗男人多呆。

她立马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准备离去。

可脚刚一迈,腰部就传来一阵酸楚的疼,她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腰,等她缓过来,男人如大树般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男人觉察出了她的不舒服。

于青寐抬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拜你所赐。”

男人这才看清了于青寐脖子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连手臂上都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勒痕。

许是服了药没轻重,对这女人太过粗暴。

“实在抱歉。”男人倒是很诚恳。

于青寐并不买账,继续反唇相讥:“你在一个黄花大闺女面前道歉你觉得有意义吗?”

黄花大闺女?

第一次?

他要了这个女人的第一次?

男人脸色微变,微皱眉锋,思量了半晌,淡然的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可以娶我?”于青寐冷眼回视他,锐利的眸子一眯,开始朝男人大吼起来:“你特么算老几啊?你愿意娶老娘还不愿意嫁呢!我是个二十三岁的妙龄女子!还没那么想不开。”

说完,她一把薅开面前高大的男人,准备再次离去,却被男人凉薄的声音叫住。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你出这个门只有两种结果,一,再次被心怀不轨的男人扛到酒店再次经历刚才的种种。二,外面一大堆记者等着拍你,你要是想上新闻,那就随你。”

于青寐停下了脚步,回头质问他:“记者?你是何许人物,还有记者拍你?”

于青寐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他缓速的走到沙发旁坐下,双腿自然的交叠着,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支烟,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膝盖,另一只手夹着烟身沉默的吐着烟圈儿。

灯光洒在男人的身上,更将他笼罩得如深海般沉郁,这种气质的男人身上一般都透着冷漠,但是他的身上却平添着几分温雅的神秘。

仔细看他,五官精致得骇人,不能用帅这个肤浅的字去形容他,他拥有的,是一般男人都没有的超脱魅力。

的确,很有味道的一位大叔。

可是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于青寐见他不言,不耐烦的再次追问:“你是聋的传人?问你话听不见啊!”

“没什么好解释,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可以出门验证一下。”

“你……”于青寐欲言又止,没好气的蹦出一句:“老流氓!”

男人骤然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她:“老?流氓?”

“怎么?不服?”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溢出明快的嗓音:“服。你二十三,我可足足比你大十岁,按道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

叔你妹!

叔你头!

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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