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很长时间的青莲子,忽然出现在司弋的身后,那副一直懒散的身子,看样子似乎精壮了不少,身姿线条优美有力,背脊上幽黑发亮的毛发,周身的气势也越发的惊人。
司弋定定的看着青莲子,未曾言语,一直有些郁结的心情,也散开了些,看向出现在面前的青莲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喵呜”
期待中的惊喜反应并没出现在眼前,青莲子摇晃着幽黑细长的猫尾,踩着猫步朝司弋一跳一跳的跑了过来。
“啊这这这它它它救命啊”
一声惊恐的叫声险些刺破了司弋的耳膜。
“唔唔唔”
一条从墙壁之上迅速穿出一条粗长的绿色藤蔓猛地将这阵叫声堵住。
发声之人,就是那跟在司弋身后不远的邪魅男子,只见他瘫坐在地上,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里满是害怕焦急,一脸的惊恐努力的往墙上靠着,好似青莲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别叫了”
司弋几步上前凛冽的目光刺向邪魅男子,语气十分不耐烦。
“唔摸魔手兽哇唔”
邪魅男子努力的扯着勒住他嘴,让他无法说话的藤蔓,一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弋感觉到小的触感,只好先弯下腰将青莲子抱在怀中,习惯性的给青莲子顺了顺毛。
“唔唔唔”
邪魅男子额头已经溢出了细汉,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喉咙不断的滚动着,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魔兽是这个女人不可能吧
我要回家我要嗜风我要见妈妈
就在司弋准备松开邪魅男子嘴上的藤蔓时,不远处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嘣”
司弋顾不得其他,一巴扯过邪魅男子的衣襟,而藤蔓也应声而断。
邪魅男子好像总算是学乖了一般,可算是没有再叫出声来了,如一具木头人一样,随意的被司弋扯着走。
当然,前提是忽略趴在司弋肩膀上的青莲子,那双肃杀气十足的异瞳猫眼,此刻盯着邪魅男子,好像时刻准备着随时扑咬上去,狠狠的眼前猎物的喉咙。
邪魅男子一路上都是一脸苦,不敢说话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就怕一眨眼便被眼前的魔兽撕碎了。
嘤嘤嘤人家只是想要抱个,可是情报不太准司弋这女人身边怎么有这么一个怪物啊啊啊啊
多深的后悔在此刻都没有任何效果,因为,他从此便在胁迫威逼利诱下求生存,并且还十分自然的甘之如饴。
这得有多大的功力,多大的心才能够做到啊先为他默哀一秒钟。
“啊礼斌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啊”
痛苦万分的惨叫在巷子中响起。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礼斌的脚深深的蹬在地上,脚下是一个被踏出来的小坑,他满头大汗面色通红,双手死死的拉着左啸霆的双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啊给我出来啊”
礼斌使出全力的将腾空的左啸霆死死的往地面上拉,但是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那是一株有着三米高的植物,它有着紫色的枝干跟叶脉,每个分支上有着青色灯笼状的圆球,它的上带着锯齿,从锯齿上还滴滴答答的流淌出黏着的黑色液体。
枝干顶端上是一朵紫青色张开的花,当它闭合之时,便是跟灯笼一样,此刻这朵紫青色的花便死死的咬住了左啸霆,不停想要将他吞咽下去。
左啸霆腰部以下皆被困在那花朵之中,他还能够感觉到那无数的锯齿在切割着他的,伤口愈合又再一次被的剧痛,让左啸霆脸色惨白。
“左兄弟你坚持住啊”
林正道一边躲避着另外一个分支上的花朵袭击,一边想要过来救左啸霆,但是乏术,根本没有办法往礼斌跟左啸霆哪儿靠近一步。
只见那张张合合的,每一次袭击林正道时都流出如脓水一般的。
林正道眼尖的看着地上一滩滩的不停冒着白色泡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有腐蚀的作用
不行一定要把左兄弟拉出来,就算他的愈合能力惊人,也遭不住这样的腐蚀速度啊
那朵张着血盆大口的腐蚀花,刁钻的朝着林正道的下盘攻去
“唰”
就在快要将林正道咬住时,林正道眼疾手快的迅速弹跳起来,整个人都踩到了闭上大嘴的腐蚀花的之上
林正道踩在上,反应过来的腐蚀花猛地再一次打开了
“喝”
林正道往后滑落,险些摔落在地,幸好一手抓住了腐蚀花的花梗上,险些避开一劫。
腐蚀花意识到,如果不将抓住它花梗的人类甩下来,那么它根本攻击不到他
“飒飒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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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花忽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唯独剩下的两朵紫青色的花,随之大幅度的摇晃了起来。
“啊啊”
这样措不及防的动作,把死死拉着左啸霆的礼斌也带离了地面之上。
三个人就这样缠在上面,被腐蚀花带动着在半空中翻腾。
“嘭”
一朵张着大口留着黑色浓液的紫青色花朵掉在了地上,梗结出是一道锋利整齐的切割。
“嘎”
剧烈如同轰鸣声一般的刺耳叫声响彻刺破了众人的耳膜,脑子里一片嗡嗡嗡声,险些失聪。
“斌子坚持住”
礼斌一手扒在那墙壁上的凸起,一手扯着左啸霆的手臂,脸上是一片乌青色,让他能够死死不放开的不是他有多大的力气,而是毅力,他的手仿佛生根了一般,被巨大的拉扯力,已经拉到脱节,但是却依旧没有松开过一丝一毫
但是墙壁之上的凸起已经渐渐松动的开始摇晃,身后已经发狂的腐蚀花,开始的吞噬着左啸霆,眼看已经包裹在左啸霆的胸口处了
礼斌的双眼充血一般的通红,他绝望的看着手中的最后一点支撑力已经开始松动,他要坚持不住了。
“噔”
礼斌张大了嘴,忽地一下失去了支撑,一种无力感迅速散开。
然而林正道还离礼斌有着一段距离。
“不”
林正道不敢置信的绝望吼出了声。
“啪”
离开那墙壁上下一瞬间,礼斌就再一次找到了支撑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手腕上,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抓紧”
清丽而冷冽非常的声音从礼斌的上方传来。
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是木纳的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臂。
有了来人的支撑延缓了一些时间,林正道急忙两步并作一步的来到眼前。
一把扯住礼斌使劲将人往这边带,由于人数多了起来,力量变也大了,几个人合伙抓住左啸霆的双手,然而腐蚀花已经完全将左啸霆的头部都已经包裹进去,正迅速延伸。
“你们抓住他”
来人正是司弋,她一把讲林正道丢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朝着吞咽着左啸霆的那朵花梗处而去。
那把匕首上还有着那腐蚀液,正滴滴答答的朝着刀尖处流淌着。
“唰”
仿若一阵风般的快速,那朵仅剩下的腐蚀花朵应声而落
“左兄快快把这割开”
司弋迅速上前朝着这还鲜艳欲滴的刺了下去,划出了一道口子,那黑色的腐蚀液也如喷泉一般流出。
紧紧包裹住左啸霆的被割开,礼斌跟林正道迅速将左啸霆给拉了出来。
左啸霆浑身上下无一片可下手之处,皆是一片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肉,连头部上的毛发都被腐蚀完了。
“这这怎么办啊司弋司弋妹子你快给左兄弟看看啊”
林正道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左啸霆,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饶是他当兵时杀过那么多的犯人,可也没有见过眼前这般场景,着时太过血腥
“他还活着,就不会有事,有事的是你身后的那一个”
语气淡然清冷,并不在乎左啸霆的伤势多重。
司弋很清楚左啸霆的恢复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给他时间,他就能恢复的跟初生一样。
司弋的眼神落在松了气的礼斌身上,此刻他正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呼吸缓慢似没有一般。
“斌子你咋啦这怎么搞的”
林正道一惊一乍的前后看着皆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让开,我看看”
司弋语气毫无波动,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其实并不在乎礼斌的生死,但是她脑子里忽然划过方才他那怎么都不肯松开左啸霆的手,还有他的眼神,反复的在她的眼前划过,怎么都忘不掉。
“司司弋妹子,斌子咋样了”
林正道满脸的焦急,嗓音有些发抖。
“手臂被剧烈的拉,骨节处都已经分离,经脉也被扯断了,在现有的情况下,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司弋站起身,眼神不由得闪了闪,垂眸淡淡的说道。
“这这就是说,斌子他”
林正道有些不可置信,半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的双手废了”
司弋不耐,便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不容置疑。
礼斌似乎并没有昏迷过去,就在司弋说出那句话后,他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滑落在腥臭的泥土里。
风从上方刮来,带着孤寂与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