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陈离飒是第一次起床起的如此尴尬,大脑当场死机的很是彻底。
眼看着西陈离飒慢吞吞的像缩头乌龟一样往门内缩,然而良久还是那般模样。
我在那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司弋为什么会就站在门口,她在问我吃不吃早餐。
诶不对她好像是从主卧里出来的
只见西陈离飒猛地抬起头,险些殃及到站在门前的司弋。
司弋微微的往后倾了倾,眼神十分平淡的看着西陈离飒指着她的手指。
只见西陈离飒眼里满是不可理喻的模样,语速十分的快。
“你你你昨晚是不是睡我主卧里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随便进主卧里了那可是我爸妈的房间”
司弋看着都快要指到她鼻尖上的手指,毫无情绪的眼神就这么顺着手指直直的射到了西陈离飒的双眼中。
瞬间声音戛然而止,只见西陈离飒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手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瞬间又憋屈了起来。
这司弋的眼神真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好怕怕,后背又凉飕飕的了。
睡个主卧而已,没没事的啦,哈哈
十分没出息的西陈离飒这般自我安慰着。
司弋目不斜视,瞟都不带瞟他的转过了身子,朝着客厅走去。
独留西陈离飒幽怨的小眼神目视着司弋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门轻轻关上。
“呼呼该死怎么这么没用就应该义正言辞的对她进行深刻的教育才是正确的出发啊该死该死”
心有余悸的西陈离飒背靠在门内板上,方才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解,喘着粗气十分懊恼的反省着方才的反应。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房内床头上的闹铃忽而剧烈的吵闹了起来,让西陈离飒虎躯一震,把他吓得不轻。
“我的天还要上学啊怎么会这么多烦心事”
西陈离飒彻底崩溃的胡乱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继而又丧气的垂下了头,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的拖着沉重的身子向洗漱间走去。
此刻坐在餐桌上的司弋正吃着从厨房里刚做好的早餐,几片烤的焦黄的,两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两个六分熟的煎蛋,简简单单的早餐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清新淡雅。
司弋手上拿着一本白面壳子略有拇指厚的古籍,封面上写着“诉阵”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正是司弋从手环空间中拿出来的,这是一本演练各种莫家阵法的释文,每一段都详细描写了阵法的使用与作用。
之前所发出的阵法,便有几个来自于这本诉阵之中。
莫家的传承主要是灵魂与精神上的点拨,只要理解了其中关键,学起这些阵法与能力便十分简易,不多时就可融会贯通。
“驱以物,乃先天之气,得心魂,方可万千生灵”这是一段司弋正看到的文字,脑海中不停的飘散着久久不曾离去。
司弋紧锁着眉眼,纤细葱白的手指一点点的滑动在那一段凸出来的文字上,微垂下的双眸中满是思索,不一会儿幽黑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只见她迅速将手中的书籍放在了桌上,纤细白皙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一丝丝橘色的光线缓缓的从手指间舞动,缓缓的编织成为了外围呈三角形的图案。
“哇这也太梦幻了吧”
收拾好的西陈离飒提着背包刚来到客厅就看到了司弋手上变幻出新阵法的模样,整个人周围都散发着点点橘色光点。
西陈离飒瞪大的双眼中便是那番场景。
就在西陈离飒发出声音的下一瞬间,司弋手中的阵法已经全部完善,呈现一个立体平面在司弋的手指尖转动着。
那双狭长幽黑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三角阵法,微微思索着什么。
忽而眼角的余光瞟向了西陈离飒的所站定的位置,司弋嘴角缓缓扯起一抹很有用意的笑容。
只见她手指微动,那橘色的阵法就陡然变大直直的朝着西陈离飒而去
“诶诶诶司弋司弋”
西陈离飒瞳孔陡然紧缩,惊慌的朝身后退去,然而还不等他说完,那阵法就迅速的进入了他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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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啊快让它出来司弋”
司弋微微侧歪着头,手肘支撑在餐桌上,手掌双手合十,本就在关注着西陈离飒的情况,听见西陈离飒的话,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
只见她微微动了动手指,西陈离飒就立即禁了声,紧闭着嘴就是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西陈离飒抓着自己喉咙,使劲的大张着嘴巴,好使在怒吼着什么,眼底满是惊恐,可是他的嘴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但紧接着他就知道一定是方才那东西搞得鬼,大步朝着司弋走了过去,看着司弋也不说话,如果光是眼神就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司弋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方才还想着不予司弋计较她昨晚上睡在主卧的事情,毕竟大早上的她就起来做了早餐,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
但是他还没吃上早餐就被她害的不能说话,这个绝对不能忍
都说是沉默中爆发,西陈离飒此刻就是这般,一口一口的咬着面前的面包,但是双眼就是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司弋。
整个早餐就是在这样一个沉默到诡异的气氛中完成的。
当然,司弋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绝不说话,西陈离飒是有苦说不出,除了已吃来泄愤便再无它法。
因为打又打不过,话又不能说,只能用眼神来表示他仅有的尊严。
然而西陈离飒的内心中正有一个小人在期期艾艾的哭泣着,长这么大是头一次这么憋屈司弋你快回来吧,这个司弋是个怪物
就在这时司弋放下手中的牛奶,抬起眸凉凉的撇了他一眼,
瞬间西陈离飒脑子里的一切小人都消失不见,连带着盯着司弋的视线都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的西陈离飒低下那黑茸茸的头,司弋毫无情绪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便在看向手中的诉阵。
然而并没有多少时间,司弋就察觉到那一股视线再一次移到了她的身上。
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声十分哀求的声音,那声,正是眼前的西陈离飒。
“人家还要上学呢您大人有大量,求您让我说话吧”
上学
司弋怔住了,她好似已经忘记了现在这个身份还是个学生,也就是说她也要上学。
这个词语对于司弋来说有些陌生,虽然她也是在国外读书才获得心理学与医学的成就。
但她都是跟随着学院中的教授做着各样的实验从而学会的,安安分分的在教室里听着老师的讲课,对于她来说并没有过多的印象。
唯一有的那也是在国内小学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时间。
但她现在想要得到线索,上学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然而这些对于司弋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并没有丝毫的难度,司弋相信她脑中的学识存储量,比学院中的任何一个老师都要来的丰富。
司弋只需要一个念头,西陈离飒便可以再一次发出声音。
司弋很满意西陈离飒此刻的状态,在他的体内放了两个阵法,一个是无所遁形一个是身形枉控。
顾名思义,无所遁形就是西陈离飒在司弋的眼前没有任何的,不仅可以知道他的任何思想,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可随意取之。
身形枉控,就是司弋方才刚习得而出的新阵法,可以控制这世间任何生物,可以完全获取他们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司弋方才只是动动手指,西陈离飒喉咙便不能发出声音。
司弋果然大人大量的放过了西陈离飒,如愿的让他再一次张口说话。
西陈离飒终于如负重托的呼出一口气,他再一次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就连空气都甜美了起来。
这时司弋也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诉阵戳了戳西陈离飒。
“走吧”
司弋语气淡淡的说道。
“走走哪儿去”西陈离飒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迟钝并不清楚司弋说的是何意思。
并没有不耐烦的语气但是依旧冷淡,司弋再一次说道:“上学”
从他的记忆中看来,他并不是一个智障,为什么却会变得如此白痴,这是司弋很不解的一个问题,但是她认为应该给智障一个机会,毕竟这个世界对于残障人士都有着包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