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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提前捂着了?”她瞪起眼睛,凶巴巴的,“我警告你宇羡渊,不要蹬鼻子上脸。”

“嗯,我知道。”

他嘴上答应的很好,可是实际行动却不是这么做的,脚依然没松开,直接将夜雪的脚丫搓了搓,脸上还带着从容的笑。

“这不要脸,挨千刀的……”夜雪小声呢喃着,突然扬起声音,“快点给我松开!”

“松开什么?”

“松开你的脚!!”

“是你先踩我的,要松开也是你先来。”宇羡渊理由十分充足,“女士优先。”

她气得牙痒痒:“你不松开我怎么松开?宇羡渊,你不要太过分!”

“你刚才踩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过分了?”

嗐,这关算是过不去了。

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夜雪宁愿自己刚才没有伸出那只脚,现在也不至于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她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是我不小心行了吧,赶紧松开!”

“哦,那我也是不小心……但我现在觉得你帮我捂着挺暖的,你再多捂一会儿,等我吃完饭再说。”

这男人边说边自顾自地埋头干饭,全然不把夜雪的愤怒放在眼里。

“宇!羡!渊!”

她一使劲挣脱,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居然松开桎梏,她一个平衡不稳竟然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糟糕!力气用了太大,玩脱手了!

她的心跳刚漏了一拍,而他的速度更快,抢先起身一只手稳稳地从后面托住了夜雪的上半身。

宇羡渊松了口气:“你就不能慢一点……”

夜雪回头看了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身后就是病床上的架子,要是刚才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恐怕故意放出去的病危假新闻就要变成真的了。

接着,男人坐端正,夜雪发现他还没有松开手。

“赶紧吃你的饭!”

她不由得脸颊发烫催促着。

“好。”

他松开怀抱的瞬间,夜雪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眨眨眼睛,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对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想法。

正胡思乱想着,宇羡渊已经吃完晚餐收拾好桌子了。

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起这种事一样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收拾好后,他坐在夜雪对面:“你伤势危重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苏远笙和苏楠楠划清界限,下一步你打算引蛇出洞了吧。”

她心头咯噔一下。

这男人,这几天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她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却能了如指掌,猜测得恰到好处。

“嗯,差不多。”

“需要我帮忙配合吗?苏远笙插手我们之前的合作,看样子是想先安插自己的眼线人脉,再进一步慢慢吞掉。”

她冷笑,黑眸闪动:“他做梦!”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天知道宇羡渊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毅力。

他根本不想离开。

因为有她的地方就有一片淡淡的馨香,让人欲罢不能,流连忘返。

每当从她身边离开,他心里总卷起深深的依恋。回到家,这一夜也都在思念她的好梦中度过。

是了,他最近睡得特别好,失眠带来的狂躁愤怒等负面情绪消失得七七八八。

这句话说完,他的目光还黏在她身上。

为什么这丫头就不开口挽留他呢?

他都后悔自己当初安排得那么面面俱到,如果没有守夜的护工,那自己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吗?

夜雪殷红的唇瓣动了动:“拜拜。”

看看,还是这么冷酷无情。

宇羡渊穿好外套,谁也没发现他藏在外套里的手轻轻按在手机上数秒。

还没走到门口,夜雪就接到电话:“你说今晚护工来不了了?突发情况?”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既然是不容小觑的伤势,当然需要最好的护工值夜。夜雪这边结束通话,一阵懊恼。

“看看你安排的什么人,什么突发情况。”她没好气地嘟囔着。

宇羡渊转身:“护工来不了了?那我陪你吧。”

夜雪惊讶极了,两只耳朵都要竖起来:“你陪我?”

“对啊,反正我是为你签字的家属,留下来也正大光明嘛。”

宇羡渊刚刚还退出房间的身影又走了进来,“刚好天也不早了,我这一来一回也很麻烦,不如就在你这儿休息一晚上。”

他边说边麻溜地收拾好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也不管旁边的夜雪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谁准你睡在我这儿的?!”

“我们好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就这么冷酷无情?”

宇羡渊边说边闪进了卫生间,“我先冲个澡。”

夜雪:……

这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哪有人来医院送个饭还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日常洗漱用品还带着的?

夜雪盯着宇羡渊时不时一阵冷笑。

‘“宇先生真是出息了,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在这方面动歪脑筋。”

宇羡渊换上了灰蓝色的睡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双眸子干净纯良:“过奖过奖。”

夜雪闷气,越发牙尖嘴利:“不知道宇先生对于合作这种大事,是不是也能同样尽心尽力?”

“还好还好。”

夜雪气结:“谁准你住在我这里的!!这是我的病房!!”

“那你倒是好好解释一下,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对我动手?”

四目相对,两个人齐刷刷沉默了。

夜雪一下扔了个枕头过去:“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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