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她心中还有气,语气也不太好听。

嘴硬跟淮玉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又如何?

若是她没了知觉与那些乡间田野里头的稻草人又有何区别?

孟东风半躺着,眯缝着眼睛看她,只看到一个人影,不,不对,是好多人影来回晃动着,他看不清脸。

“你,你谁啊你!”

盛长歌无奈叹气,将他扶起来,端起茶杯往他嘴边送,“你这是喝了多少?也不怕底下的人瞧见了?如今疫病才平息些,你就喝酒放肆,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

孟东风听着她的这些话竟然傻笑起来。

这水也是灌不进去,盛长歌也没了耐心,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倒是喝酒将这些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她还独自煎熬着,还真是不公。

于是推了他,独自坐到一旁。

“我知道了,这样唠叨你肯定是我母妃……”

盛长歌听见他胡说八道心里更气,没好气的回应道:“我若是你母妃瞧见你这副样子就把你拎出去暴揍一顿再说,打你个鬼哭狼嚎。”

他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眼神迷离的瞧着她。

“我都听见了……”

“就是要你听见,否则你这性子改不了了。”

孟东风打了个酒嗝,眼神愣愣的看着小几上的茶杯,“还有酒?狗淮玉我就知道你私藏着不敢拿出来,这下被我看到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干为敬!”

说罢他便端起茶杯两口喝了个干净,盛长歌颇有些无奈,端了一旁的茶壶,,又给他添了一杯,柔声道:“我这里还有些好酒,你再喝点?”

孟东风皱眉瞥了她一眼,半晌的功夫露出个笑容,“好!好!干杯!”

哄着他喝了点水,他心里舒服了些,躺在榻上迷迷糊糊似要睡着一般。

盛长歌瞧着他穿的单薄,于是搂了自己的被褥想给他盖上。

正准备抽身离去时,却被他钳制住了手腕,他的一只手掌捂住她的整张脸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抓住她这小手腕了,好像稍稍一用力她就会骨折一般。

盛长歌挣扎了两下,却被他腾空搂到怀中,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身下。

孟东风的头靠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领处,她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微微挣扎了两下,上头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稍微松了两分。

她抬眸看向他,还闭着眼,一张脸憔悴得很,因醉酒而两颊微红,虽有几分颓废,但并不消减他的俊俏。

他的五官生的好看,是几位皇子里头最出挑的,盛长歌看着官家的时候,常常觉得宸妃娘娘用心良苦,这孩子全然遗传了她的颜值。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门技术活,而她家主子,学的是一等一的好。

盛长歌不敢随意动弹,目光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合适,只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生的真好看,眼睫毛也这样迷人……

不自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盛长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

孟东风睁开眼看着她,有些恍惚,他心里想,应该是做梦吧,他们这会不是还在闹别扭吗?她怎么会在自己怀里。

想到此处,孟东风心中有气,不由分说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盛长歌吃痛的娇嗔了声,孟东风好像被她踩到尾巴,目光一瞬变得炽热起来。

他的吻铺天盖地的来了,呼吸之间带着酒气,好像把她也灌醉了。

盛长歌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软软的靠着他。

孟东风是铁了心将她吃干抹净,想着在我的梦里头还能让你做主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她剥了个干净。

盛长歌一双小手抵住他的胸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他轻咬了一口她的肩头,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长歌……”

她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手便能握住。

盛长歌的脑子开始晕乎起来,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云端一般。

只觉得身体的某处需要他的炽热。

她迎合着他,他好像怎么也不够一般,一遍一遍的将她压榨了个干净。

盛长歌着瘦弱的小身板在他的面前已经疲惫不堪。

到最后她整个人无力的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孟东风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果然酒这种东西少酌怡情,大醉伤身。

他欲抽出自己的手臂,怀中的可人儿轻哼了两声。

孟东风本迷糊的脑子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低眸瞥见盛长歌正依偎在他怀中,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枕上,露出的脖领处是他留下的红印。

二人赤身相拥而睡,她整个人攀在他身上。

孟东风回忆起昨晚的事,自己好像不太温柔……

他记得盛长歌向他求饶,一声一声说着,不要了。

可是,他哪里听得进去。

如此想来,他查看了她的身体,随处可见的红印,还有齿痕。又想起昨夜盛长歌到最后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只剩下嗓子里的娇嗔,若有若无的回应他……

她细长的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没了。

她是他的人了。

正想到此处,怀中的人扭动了两分,很是疲惫的睁开眼睛。

孟东风有些慌张,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她,忙闭了眼睛。

盛长歌醒了,见他仍旧呼吸均匀的躺在身侧,有些无奈的摇头。

地上的衣裳凌乱不堪,她起身,春日清晨格外的凉,又惊得她钻进了被子里。

孟东风似无意一般将她圈住,盛长歌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住了,不敢乱动。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后,确认他又睡沉了,她才快速的翻身下地,穿了衣裳。

将自己收拾妥当后,盛长歌逃离了屋子。

孟东风心里想着她应该会来问自己吧,这是要紧的事,于是继续躺着,想着她若是来了,自己该如何开口?

谁知,这一趟,躺到他双腿都麻了,也没来人。

他气愤的掀了被褥,见屋内空空荡荡,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溜走了?

明明昨晚他占了上风,怎么这会他觉得是她将自己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呢?

孟东风捏了眉头,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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