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风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听她如此说,他将她紧紧抱住,体贴的说道:“那就辛苦夫人了。”
盛长歌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入睡,“夫君别客气,我们很快就名正言顺了。”
孟东风轻拍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答应你的,都会一件一件兑现,决不食言。”
他话音落下低头去查看怀中人的反应,谁知她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孟东风还在梦里,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爬,好像小虫子似的。
他下意识抓住,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摩挲了两下,而后半眯着眼睛看向盛长歌,“昨夜说的话又忘了?”
身旁的小娇妻娇滴滴的回了句,“我说了,我不改。”
盛长歌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她觉得挑’逗孟东风这么有趣。
她喜欢他,她喜欢他眸中带着炽热的欲’望看着自己,她喜欢他向自己索求,好像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也能掌握一切。
孟东风紧握着她的手,她在他绝对的力气面前动弹不得。
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后,盛长歌觉得没了意思。
她心中不服气,这没手还有脚啊,于是,某人的脚开始挪动起来。
孟东风抽出一只手去抓她的脚,盛长歌看准了时机,忙抽回自己的手。
二人打闹了一阵,最终以孟东风精疲力尽告终。
孟东风见她准备起身,一把将她拉过来摁在怀中,“你就打算把我这样扔在这儿了?”
“还记得昨日我说的陈家姑娘的事吧,我还得去处理。这不是你惹下的桃花债吗?”
孟东风忙否认道:“这事可跟我没关系,这说明你夫君人见人爱,你这是捡到宝了。”
她轻哼了声,“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这样胆大胡言乱语了?也不害臊。”
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说道:“不大你会喜欢吗?”
盛长歌先是皱眉,而后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羞红了脸,忙从他的怀中抽身起来。
“我,我不和你说了。”
孟东风见她一脸娇羞的拢上衣裳下地,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而后翻身裹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本想在院子里坐会,等着陈纯熙过来,却先见到了美丽。
她已经整装待出,手里捧着一罐骨灰。
盛长歌见她,二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夫人,我就带百灵回去了。若是有事,飞鸽传书即可。”
美丽行至她跟前,又想跪下磕头,她心里仍然觉得愧疚,若不是自己一再纵容轻信百灵,也许事情不会到今日这样的田地。
盛长歌忙起身将她扶住,“美丽,一路保重,待我向肖师兄问好,另外我准备了些东西,我让淮玉都收在马车上了,你一并带回去。”
美丽感激的看着她,她知道盛长歌爱憎分明,百灵的事,她并未牵扯到自己身上,是她自觉愧疚,对不起她。
盛长歌从怀中取出那根木簪,她重新将她别上美丽的发间,“说好了买来送你了,哪里还有还给我的道理?”
美丽忍着泪点头,“多谢夫人。”
“你叫我什么?”
“长歌。”
盛长歌轻点了点头,她喜欢她们叫她的名字,这样她才能时刻提醒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经历过哪些事,以至于不会被片刻的奢靡生活迷了眼睛。
“去吧,今日的天时很好,是个赶路的三日子。”
美丽点头,忍住泪,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走了。
楚嬷嬷从外头进来回禀,“夫人,陈姑娘来了。”
盛长歌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往外头大厅走去。
陈纯熙见到她,上下将她瞥了眼。
嘴里也是没好气,“我听我父亲说有些人摇身一变,竟然变成蜀州总督的女儿了?难不成你以为麻雀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了吗?”
楚嬷嬷正欲开口,盛长歌抬手道:“嬷嬷,我同陈姑娘说会私房话,你去准备些点心茶水吧。”
楚嬷嬷颇为不满的瞪了陈纯熙一眼,陈纯熙面对着她,有些没底气的转过头。
“你今日叫我来是什么事?若是还是说婚事,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能让他逃一次,不能让他逃一辈子吧?”
盛长歌漫不经心的听着她说话,甚至摆弄起自己的衣裳来。
陈纯熙觉得她今日将自己叫来,只是为了羞辱自己一番,颇为生气的起身,“盛长歌你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
盛长歌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吗?可是净尘小师傅可不这样觉得。”
听闻净尘二字,陈纯熙停住了脚步,她转过头来,嘴硬的说道:“什么净尘,没听过。”
盛长歌理了理袖口,“是吗?”
她抬眸瞥了眼陈纯熙的脸色,不太好看,“既然不知道,那陈姑娘便请回吧。”
陈纯熙有些怒了,向她埋近了两步,“盛长歌,你究竟什么意思?”
盛长歌起身与她对视,“怎么刺史大人没告诉你净尘小师傅不见了吗?”
“他人在哪儿?”
“着急什么,先吃点东西,喝杯茶吧。”
楚嬷嬷端了点心与茶水上来摆放好,陈纯熙别无他法,只能乖乖坐下。
上座上头的盛长歌看上去心情极好,一口气吃了一碟子点心,喝了两杯茶。
反观陈纯熙倒是如坐针毡。
陈纯熙见她吃饱喝足,又开了口,“我问你,你把净尘怎么了?”
“他可是陈姑娘你的心上人,我能把他怎么样呢?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不过,若是陈姑娘你还是执意要抢走我的夫君,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陈纯熙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看着盛长歌,“你威胁我?”
盛长歌轻笑了两声,“不然呢?我要怎么威胁你?难不成我说你若是抢了我的如意郎君,我就给你摁摁腿?”
“这事我说了不算。”陈纯熙也泄了气。
她这十来年都如同一颗棋子,父母想将她摆在哪里就摆在哪里,她的命是由不得她自己的。
“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但这事,我除了听从我父亲的安排,没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