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岸上只看到衣物,并未瞧见有人。
盛长歌走近了,借着那月光才将这里看个清楚,本是一条大河,上头应该有瀑布,只是如今天气热起来,水干涸了,只留下这一大片水。
盛长歌皱眉,蹲下身体,用手舀起这水借着烛光看了看,还算清澈,没什么旁的杂物。
可水面平静,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有,只有孟东风的衣裳堆在一旁。
他人呢?
“孟东风?孟东风?”
盛长歌心想莫不是学别人闭气,把自己给玩完了?
“孟东风!”
她话音刚刚落下,一人便从水中冒气来,她只看得见一个人影,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慢慢的游过来,到了浅些的地方,他便起身过来了。
盛长歌忙将身子转到另外一边,指了指他那堆衣裳,“你把衣服穿上。”
孟东风随意拿了件外衫套在身上,身上的水还未干,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她低眸看了眼,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盛长歌狡辩,“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孟东风从后头抱住她,手却解开了她的腰带,盛长歌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忙将他的手摁住。
“我,我不洗。”
她见他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忙说道:“我觉得这水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了?”
她哑口无言,的确干净,她刚刚已经看过了。
“那我自己去,你给我守着。要是有别的人闯进来瞧见了怎么办?”
孟东风解了她的腰带,正欲脱去她的衣裳,他低头轻吻了她的肩头,“不会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盛长歌反应过来,他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难怪那侍卫不仅给她指路还让给她备好了灯笼。
孟东风接过她手里的灯笼搁在一旁。
盛长歌有些不自在,虽不是第一次了,她什么他都是见过的,可是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她总有一种黑夜里头都是眼睛看着自己的羞’耻感。
“你真好看。”
孟东风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她在月光下拢上一层朦胧的光,让她看起来秀色可餐。
盛长歌低头不敢看他,即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欢’爱,她面对着他,永远都是如此内敛的。
水很凉,比盛长歌想象之中的凉。
或许是因为夜深了,晚风带走了这地面上的最后一丝浮躁,所以这会已经凉爽起来,就更别提泡在水里了。
她冷的发抖,孟东风就好像一块炭火,她忍不住的去靠近他,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他坏笑了声,低声说道:“就这么着急?”
“才不是,我只是冷。”
她本就不会水,孟东风搂着她的腰肢,身子轻轻往后一带,她的脚趾就挨不到底下的地了。
盛长歌慌了神,整个人化身成为一个挂件,贴在孟东风身上,不敢乱动。
“你今天很主动,我好喜欢。”
她哼了声,喜欢你个……大头鬼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她若是不抱着他,只怕会立马呛水吧。
盛长歌又提醒自己,绝不能因为孟东风出卖“美色”就对他言听计从,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当孟东风拉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的时候,她又破防了。
他的身子虽精’瘦可该有的肌肉是一块也不少,而且紧’致的线条恰到好处,手’感就别提了,盛长歌觉得自己可以盘一辈子。
“喜欢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沉有力,热气扑在她的脸颊上。
盛长歌觉得自己有些傻了,也愣愣的点头。
孟东风搂着她的手动了动,盛长歌惊了一跳,以为他要放开自己。
这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功夫欣赏他的身材。
于是两腿死死的圈住他的腰。
孟东风的笑声在她的头顶盘旋,不用盛长歌去打量他如今的脸色,她就知道他有多高兴了。
他笑的时候连带着周围的水波也跟着动,盛长歌觉得她好像浮在水面上,正被带走。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她整个人挂在孟东风身上,任凭他如此笑话自己,也无动于衷。
孟东风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身上游’走。
盛长歌脑子里头有根紧绷的弦。
只觉得自己处在两个极端,孟东风很会拿捏她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飞起来,飞到天上那轮月亮上。
她懒懒的趴在孟东风身上,嘴里无力的念叨着:“你搂着我,我不会水……”
她已经没力气再去紧抱着他。
只能任由孟东风将她清洗干净,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着她肌肤的时候,痒嗖嗖的。
弄的盛长歌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能不能认真洗下,再这样耗下去,我得感冒了……”
说完,她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孟东风不再逗她,忙收拾好一切将她带回帐子里头。
盛长歌累了,几乎是沾床就睡。
迷糊之中似乎见到有个身影进来向孟东风回话,话语之中提及一个熟悉的人名——淮英。
她怀疑自己是做梦,又翻过身子睡了过去。
孟东风瞥了眼床榻之上的人,因为方才翻身,搭在她身上的薄毯子已经被她压在身下。
她虽背对着自己,可两条白皙的腿都露了出来,又加上里头并未穿衣,这样一动,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少女的背光’滑洁白,好像一块美玉,倒显得上头的红痕,格外刺眼。
“主子,奴才什么也没瞧见。”
来的人忙低头认错。
孟东风皱眉,眸子一沉,“有消息了就继续找,你知道此事对淮玉的重要,一定要放在心上。”
那人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
孟东风摆手,“下去吧。”
“主子歇下吧,奴才告退。”
孟东风有些无奈的走到床边,扯过那毯子将盛长歌盖住,正转身时,身后的丫头哼了声,两腿利索的将那毯子踢到了另一头。
孟东风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本想着处理些事情再休息,她如此模样,他哪里舍得?
于是抓过毯子,又一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将她与自己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