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美丽动人,是如此勾人心魄。

事后,她乖巧安静的睡在他怀中,嘴角还挂着浅笑,孟东风的指腹反复在方才的痕迹上来回滑动着,心中有些后悔,是否是自己下嘴太重了?

她的皮肤白皙娇’嫩,如今添了红色,格外的刺眼。

梦中也感到有些痒嗖嗖的,盛长歌轻皱了皱眉头,露出两分不耐烦,推了推他的手。

孟东风轻笑了声,对她越发怜爱,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两分。

“热……”

她在他怀中挣扎了两下。

“别动。”

盛长歌轻推了推他,像是说梦话似的,语气软’绵,“太紧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手将她的腰往自己面前扣了两分,“是很紧……”

盛长歌隐约察觉到异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真的累了,我们睡吧……”

而后,她忙转过身去,不敢再面对他。

孟东风自然是察觉出她心里这点小心思的,在她清香的发丝中磨蹭了两下,而后拥着她入眠。

今年的中秋倒过得简单。

底下的丫头们做了些好吃的饭菜,淮玉挑拣了锦州最好的糕点铺子,定了月饼。

奈何天时不好,今夜无月可赏。

孟东风又整日处理战后的事,自然也分身乏术,顾忌不上她。

盛长歌拿了那月饼在碟子里头敲了敲,对着淮英倒苦水,“这就是锦州最好的月饼?这么硬是给人吃的吗?”

淮英笑了,搁了手中的话本子。

“大约是贡品,所以是经看不经吃的玩意儿。”

盛长歌百般无奈的叹息,明日就要动身了,若是今夜孟东风赶不回来,岂不是都不能来送送她?

为了追查那前太守,她都将锦婳借出去了,也没有一丝线索,想到这里,她的好心情是一点也没了。

“外头有人放烟花!”淮英指着窗户说道。

倒不止一家,战后余生的锦州城更显得热闹。

即便今日乌云闭月,可这该放的烟花,该祭祀的行头倒是一件不少。

淮英也猜出她心中烦闷,也忙开解的说道:“不如姐姐带你出门逛逛?”

淮英不等她开口,便强行将她拽了起来。

“出门去?”

淮玉正提了孔明灯从外头进来,淮英点头,“一起去?”

盛长歌走在前头,淮玉与淮英走在后头。

明明是两姐弟,可是生疏得跟陌生人似的,谁也不讲话。

盛长歌本想调节一下气氛,可自己的心情也沉重得吓人。

如此,三人在这热闹的人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真把“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演绎得淋漓尽致。

本想放孔明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开阔的地界,一时又起了风,许是要下雨的前奏。

街上的行人也显得匆忙,各奔东西回家去了。

繁闹的街道也在慢慢沉静下来。

“师傅,今日的月饼未免太难下咽了。”

淮玉是一心想哄盛长歌高兴的,忙应下来,“师傅待会再去给你买?”

她点头。

走的有些累了,二人在亭子处歇脚。

盛长歌无聊的打量起这街景来,对面楼里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窗户大打开,里头立着一个男子……

“师傅,不如你这会就去买吧,晚了人家该关门了。”

“等淮英回来再说吧。”

盛长歌莞尔一笑,“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又不乱跑,再说了我还能丢了不成?”

淮玉心中仍然不放心,又再三叮嘱道:“我回来之前不可乱走,记住了吗?”

盛长歌乖巧的点头,目送淮玉远去。

再将目光转到那窗口时,那男子已经不在了。

她四处搜寻着,在临近的街角看到了他。

盛长歌忙快跑着奔过去。

他看到她了。

可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走。

盛长歌穷追不舍,嘴里叫着他的名讳,“长安哥哥!”

他的脚步明显顿了顿,而后辗转进了一条巷子。

盛长歌不肯舍弃,她不会认错。

“长安哥哥!”

“长安哥哥,你为什么躲着我?”

“长安哥哥!”

盛长安停住脚步,正犹豫着,又听见身后传来淮玉的声音。

他压低了嗓子,说道:“姑娘看错人了,月黑风高的,姑娘快回去吧。”

盛长歌正想开口,他轻身一跃翻过了那高墙,将她独自留在黑巷中。

淮玉到时多有责备。

盛长歌却愣愣的不说话。

淮玉猜测,莫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伤了她的心?

“那什么,师傅也是关心则乱,你别伤心了……”

盛长歌压根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心里只想着,盛长安明明跟着易子城回柔然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为什么而来?

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否则他不会特意避开自己。

辗转反侧一夜盛长歌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以至于第二日顶着一对乌眼青同孟东风告别。

“路上要小心些,凡事不可逞强,一切有淮玉二人保护你,记住了吗?”

盛长歌打了个哈欠,有些敷衍的点头。

孟东风见她眼底的青,只以为是昨夜她为等自己留下的,心中颇为抱歉。

又将她抱在怀中,“昨夜本想回来,可手里的事太多了……”

“没事,你处理好就回京都来。”

孟东风点头。

盛长歌展露笑容,趴在他怀中,警告道:“你若是又惹一身烂桃花,你看我怎么在舅舅们面前告你的状。”

孟东风爽朗一笑,“怎么?你如今已经盘算好了,回京后先收服了我舅舅一干人?”

“不行?”

“行,行,夫人想做什么都行。”

她有些不舍,将他搂紧,附耳道:“你可得好生用膳休息,等回京后,我可是要仔细检查的。”

她话里有话,孟东风听的明白。

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上车吧,早些出发也好。”

淮玉搀扶着她上了马车,正准备一道上去时,孟东风却一把拎住他的领口将他拽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

孟东风将淮玉拉拽到一旁,“你会保护好她的,对吗?”

“这是自然。”

二人自从上次盛长歌受伤后许久不曾开口讲话。

“不赶时间,一切以长歌为重。”

淮玉点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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