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典型的“娇娇语录”吗?

淮英的脸色不好看,淮玉就跟别提了,回屋就书信一封,飞鸽传书于锦州。

“六皇子,这下你不用担心我挖你墙角了,长歌买了个绝色男’妓回来,长的颇为英俊,我看身体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我是管不住我这徒儿了。别管什么前太守的金矿银矿了,敌人偷家了……”

盛长歌眼看着淮玉将那信鸽放走,也不敢出言相劝。

淮英满脸佩服的看着她,毕竟她曾经在淮英面前口出狂言,说孟东风若是敢对娇娇如何,她就养一百个男’妓,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淮英拍了拍她的肩头,颇为感慨,“哎,你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可歌可泣啊!”

盛长歌哭笑不得,再看淮玉,正以十分哀怨的目光看着她。

嗣南倒是自来熟,把这里当做他家似的,坐在盛长歌身旁,与她隔着一个小几,撑着脑袋看着她。

盛长歌很不自在,这人怎么就黏上来了?

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她如今已经不敢想象等孟东风收到那封信时的目光了,所以她必须敢在孟东风回京之前把这位仁兄给请走。

不然,小命不保。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盛长歌皱眉,“姐姐?”

嗣南满脸正经,“你不喜欢吗?我看那些夫人都很喜欢我叫她们姐姐的。”

盛长歌笑不出来,尤其是淮家两姐弟一直盯着他们二人。

“你能换个称呼吗?”

“叫妹妹也不太合适吧?”

“不如,我叫你的名字吧,夭夭,真好听。”

盛长歌摆手,“随便。”

“那我们什么时候用晚膳?”

他不说还好,一说盛长歌也饿了起来。

可淮玉不开口,她怎么敢啊?

谁知这嗣南还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方才你肯定累了,得多吃一点补补才好。”

“累了?”淮玉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

盛长歌忙挥手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我们,我们就是……”

她这头话还没有说完,嗣南又道:“就是干了点体力活而已。”

盛长歌百口莫辩,这小子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给他下蛊,如今来报复的吧?

淮英忙出来劝解,“淮玉,长歌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她……”

嗣南又打断她的话,“不是哦,有的时候在一些地方,只有两个人,夭夭是什么样子,只有我看过。”

盛长歌拿了一个橘子就往他嘴里塞,“你闭嘴。”

嗣南捏住橘子,“你就这么喜欢吃我剥的橘子吗?更甜吗?”

盛长歌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能为力,她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起来,一早去宫里,本就没用早膳,在皇宫又不想留下话柄,也就吃的少了些,去了一趟船阁,也没捞到什么吃的,倒是把她全身上下的东西都赔了进去,还带回来这么个东西……

淮玉看着盛长歌,见她暗暗的摁住肚子,他知道她饿急了有胃痛的毛病,虽心中忿忿不平,但也不想见她如此模样,便冷漠道:“先用膳吧。”

饭间。

“夭夭你吃点这个。”嗣南夹了一筷子青菜搁在她碗中,“美颜。”

淮玉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他反而大胆起来,直接上手擦干净她嘴角的污渍。

一顿饭吃下来盛长歌好不自在,已经将秦之修的事抛诸脑后了。

饭后,嗣南不肯挪动地方。

淮玉要盯着他,自然也不走。

三人又这样干坐着。

盛长歌有些熬不住了,打了个哈欠,“二位,我真困了,你们熬。”

说罢她倒头裹了被子便睡了。

嗣南就近躺在榻上。

淮玉自然不会走,也躺在榻上。

如此第二日……

盛长歌醒来时,便看见淮玉将嗣南搂在怀中,二人共用一床被褥,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尤然而生。

盛长歌轻咳嗽两声将二人惊醒了。

淮玉低眸见怀中的嗣南,忙推开了他,嗣南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揉着眼睛,嘴里颇为抱怨,“你这人怎么用完就丢?”

盛长歌坏笑一阵将二人来回打量,“用?”

淮玉恶狠狠的警告他,“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些,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嗣南还委屈起来,“本来就是,不知道是谁夜里吵嚷着冷非要将我搂在怀中……”

盛长歌拍了拍淮玉的肩头,瞥了眼那嗣南,明明是个男子,好像天生一副勾’人的模样,也怨不得她师傅。

淮玉冷哼了声,气鼓鼓的往外头去了。

盛长歌这才猛然想起来昨日去那船上所谓何事。

正欲去寻淮玉时,才出了门就见秦之修往这里来了。

盛长歌心下一慌,也不知道这秦之修认不认得这嗣南,若是见过,岂不是说不清。

自己虽握住他的把柄,可是他若借她去过船阁一事造谣生事,那对自己极其不利。

于是,忙小跑着往嗣南面前去,将他一把拉起来,推搡着他进了里屋。

嗣南皱着眉头,目光落在盛长歌身上,她今日穿着素雅,一身碧绿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只别一支白玉兰簪子,两侧各簪银制镂空花纹步摇,略略彰显身份,手腕上的血玉镯子罕见,叫她如此平淡之中又比一般的小家碧玉更出挑。

这样看着她,她的眉眼格外的动人。

嗣南擒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觉得她是个好生有趣的姑娘。

“这么急吗?”他微微挑了挑眉,语气之中很是温柔。

“胡说什么?”她不悦。

“我没说什么,”嗣南坏笑一声,附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就这么馋?”

盛长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银针如今正抵住他的脖子,“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立马取了你的性命。”

嗣南面上虽露出害怕的颜色,可心里倒觉得她不过是一只哼哼的小猫,她这样的小丫头,他一只手就能摆平。

“求夭夭你饶我一命,我再不敢了。”

她得意一笑,“知道就好!待在这里,我没叫你不许出来!”

嗣南点头。

盛长歌出来正遇上秦之修进屋,如今淮玉淮英都不在跟前,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她总觉得秦之修的眼眸之中蛰伏着某种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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