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的眸子一沉,不知是这美酒醉人还是这美人醉人,竟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好像空无一物。

不自觉之间滚’烫的手已经搭上她的肩头。

屋里充斥着酒香气,又因为今夜孟东泽本要来的,所以提前也点火一支催’情的香,如此气氛之下,又岂能让人不为之动容。

书瑶柔弱的模样,身子盈盈靠近他的胸膛。

“黑鹰,我很热。”她的语气带着两分命令。

黑鹰咽了咽口水,双唇紧抿,不知如何是好,落在她肩头的手僵硬得不知如何挪动。

书瑶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之中有着不耐烦了,“我说我很热,你听不懂吗?”

她的语气有些责备。

黑鹰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书瑶的面色很是高傲,她从小打到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黑鹰了。

“替我脱衣。”

她的语气是不容反抗的。

他从来不曾违抗他任何命令,这一次自然也是一样的。

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着,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裳,就好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她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下。

书瑶的手指头勾着他的腰带,“脱掉。”

黑鹰低头解开腰带,书瑶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床榻上坐着。

即便她不着片缕,在黑鹰眼中,他也是不敢轻易冒犯她的,对于他而言,小姐是那天上高悬的月亮,绝不能染指半分。

“过来……”

黑鹰的脚步迈出的艰难,好像两脚有千斤重担似的。

他站在书瑶面前,书瑶抬头看着他,半跪在床榻上。

她拉过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引导他。

其实,她也是紧张的,这些不过是出嫁前夜母亲拿来的书页上头的。

她学的认真,想讨孟东泽欢心。

如今倒觉得无用了。

亦或者是赌气,孟东泽能要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羞辱于她,她又凭什么为他恪守规矩?

“小姐……”

黑鹰的语气有些迷茫了,好奇怪,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冲动,想将眼前这样的人,搂紧在自己怀中,恶狠狠的要了她。

如此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书瑶给了他一巴掌,他猛然清醒过来。

“痛!”她冷哼了声,“你会吗?能不能轻点。”

黑鹰一面认错,一面放慢了动作。

一夜下来,二人累到不能自已。

第二日,黑鹰是被书瑶踢醒的,她的面色虽冷漠,可看着他的眼眸之中有些厌恶。

黑鹰脑中又猛然想起昨夜的事,忙道:“小姐,昨夜我……”

书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罢了,别说了!”

黑鹰闭了嘴,就这样跪在她面前。

书瑶打量了他两眼,抓了一旁的衣裳甩到他身上,“穿上滚出去,昨夜的事,你若是敢对旁人说,我拔了你的舌头!”

黑鹰点头,手忙脚乱的穿了衣裳,忙往外头去了。

阿福进来时,见到这副模样,一时慌了神,“这是怎么了?五皇子昨夜来了?”

书瑶摇头。

“那……”阿福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红色上头。

“阿福,绝不可对外头说,你想办法帮我弄到避子药。”

阿福点头,忙去找了干净衣裳过来,又一拍脑子,她也是蠢了,“主子,奴婢先让人备些热水,主子好生洗洗。其余事情,奴婢自会处理妥当。”

书瑶疲惫的点头,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闭上了眼。

“什么人竟敢冲撞了我家主子!”

阿福手忙脚乱的捡着地上的药包,轿辇上头的盛长歌掀开帘子,瞪了袭兰一眼。

“袭兰,这是五皇妃身旁的阿福,你应该是认识的,怎么这般说话?”

袭兰忙俯身认错,“主子教训的是。”

而后又缓缓上前两步,对阿福说:“先前是我没看清,阿福姐姐莫要往心里去。”

阿福一时慌了神,她手中的药包里是避子药,这事可大可小,如今又装上了六皇妃,听说她是懂药理的。

心中也难免紧张起来,一时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抹了一把汗,对袭兰说道:“不碍事的,也是我冲撞六皇妃在先。”

盛长歌瞧见她怀中的药包,多问了句:“是五皇妃身体有恙?”

阿福愣愣的点头,“额,是。六皇妃奴婢得走了,主子还等着药呢。”

阿福步履匆匆的离去。

袭兰有些委屈,“主子,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受了多少这阿福的气,今日也是她冲撞主子你在先,奴婢就借着这出口气,主子你也责骂我。”

盛长歌瞧着她忿忿不平的模样,轻笑了两声,“她本就是那样性子的人,虽飞扬跋扈了些,可也没害人的坏心思,如今你也是瑶光殿的掌事姑姑了,怎么还这样莽撞,若是再这样,我只怕要提携了文鸢才是,让你呀,还做个小宫女,免得你整日里头满宫的得罪人。”

另一头的文鸢听了,忙慌张说道:“主子真是折煞奴婢了,这差事奴婢可做不好,袭兰姐姐处事果敢,奴婢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奴婢只想在主子身旁服侍一辈子……”

盛长歌倒是被她逗笑了。

袭兰睨了一眼文鸢也笑起来,“主子这是变着法子的警告我呢,瞧把你吓的!这位置,我做也好,你做也罢,我是不会与你置气的。”

盛长歌颇为满意的点头,“你们二人如此最好,以后对外头的人,也只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来犯了,也无需害怕,只管给自己做主,一切有我和六皇子呢。”

二人又笑脸盈盈的福了福身子向盛长歌谢恩。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承明殿。

张太医见盛长歌来了匆忙出来迎接,盛长歌大觉惶恐,张太医到底是老太医了,一辈子都在这御药局,她自然是敬重的。

“张太医,不必如此多礼。”盛长歌又低声道,“是否是陛下身子有恙?”

张太医打量四周,又哀叹一口气,“皇妃请里头说话,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盛长歌跟着张太医的步子进了承明殿,正遇见夏公公出来。

“请六皇妃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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