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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歌又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鱼儿上没上钩我不知道,不过我想……现在钓鱼的人应该挺煎熬的。”
若是如此,还真被盛长歌给说对了。
春桃挽着孟东风到了自己屋子里头,孟东风见屋子里点了不少熏香,于是下意识的先憋了气。
又环顾屋子,烛火摇曳,加之偶有凉风从窗外进来,屋子本就朴素,如今更添神秘。
“把香端走。”
春桃有些不安,忙解释,“这香是安神的……”
孟东风面上不说,可他常年防备着这些东西,有毒还是有别的,他是一闻就知道的。
“我不喜香。”
春桃忙将那香用水灭了。
孟东风皱眉,谨慎道:“端出去。”
春桃无奈,只能端了香炉出去。
再折返时她手里拿了一壶酒,“主子,”春桃合了门,“喝点酒再沐浴休息,会舒服些。”
“腿上有伤,不宜饮酒。”
春桃脸色一时僵住,“那……那奴婢服侍主子沐浴吧?”
孟东风见她屋内已经备好了水,“这就是你说的备水?”
春桃扭动着腰肢,想往他身上凑,孟东风忙站起来,摆弄起架子上的花盆来。
春桃扑了个空,有些尴尬。
“主子,水该凉了。”
孟东风走至浴桶处,春桃忙迎上来,替他宽衣解带。
“主子……”春桃抿了抿唇,一双杏眼带了几分柔情看向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您觉得春桃长得好看吗?”
见孟东风不回答,她解了他的腰带,将那腰带又拉扯到自己身后,将两人捆在一起。
“主子,您就不能认真的看看奴婢吗?”媚眼如丝,声音婉转诱人。
“主子?”孟东风只觉得腿受伤处一阵疼痛,而后就是头晕眼花,没多久的功夫就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主子!”
盛长歌几人在屋子里,听见外头的动静,她正准备往外头冲,就被云阙拦了下来。
“你忘了,你现在还受着重伤呢!我去看看!”
云阙赶到的时候,春桃已经被吓坏了。
她见孟东风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屋子里头充斥着一股子香味,云阙向来对气味敏感,转头寻了片刻,将目光锁定在墙角的香炉上。
很快一五领了几个太监过来,将孟东风抬进屋子里,又寻了太医过来。
云阙见太医在里面诊断,想着去看看那香炉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谁知在去时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皱眉,走近了见地上还有些粉末,于是用发簪挑起来放在鼻前嗅了嗅……
“怎么样?”盛长歌拉着云阙的手焦急的问道。
“这香古怪,不曾见过。但其中有几味,是用于男欢女爱之事的。只是,若是这样,大可不必做的如此繁琐,我细想下来,恐怕这几味成分都只是一个幌子。”
“想知道吗?”淮玉从窗外一越而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两人忙凑了上去,异口同声道:“怎么回事?”
“这毒下的妙,一半用在平日里的吃食中,一半用在方才的香炉中。如此一中和,人就不行了,再加上东风本是有伤在身,这一中毒就会伤了他的腿。只可惜,太医诊断不出来,真是好计谋啊!”
“下毒?”盛长歌低头沉思片刻,“下毒是淑妃的拿手把戏。”
她之前用毒害了盛家姐姐的孩子,又嫁祸到宸妃头上,借刀杀人,除掉了宸妃。
引得秦氏与盛家相斗。
奈何她父亲本为官不正,所以摘了跟头。
可淑妃呢?轻而易举除掉两个宠妃,成功毁了她家主子,如今她看着主子解了软禁,她的儿子又不中用,官家怎么会把皇位给一个不能生育子嗣的儿子?
她心里急了,所以出此下招?
“可是,”盛长歌仍然想不通,“春桃明明是德妃钦点的人。”
淮玉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递到盛长歌面前,她打开来,又递给云阙。
云阙快速看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盛长歌,“春桃本是在淑妃宫里服侍的人,后来打碎了她心爱的琉璃盏,被罚到内务府,后面才被德妃选中的……”
也对,也对,德妃若真是想挑一个人,又不想太过明显,自然不会用自己宫里的,才会在内务府里挑。
而春桃在里面的姿色又是最出众了……
盛长歌不禁背脊发凉,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去看看主子!”
云阙一把将她拦住,“你别冲动!”
两人正争执着,就听见外头,“淑妃娘娘到!德妃娘娘到!”
一行人连忙迎了出去,云阙正打算出去,盛长歌将她拦住,“现在换我拦你了,你还记得上次你听见太后和德妃的话吗?若是德妃在此处看到你,恐怕不妙。”
云阙点头,仍不放心的抓着盛长歌的手。
“放心,没事。”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小心些,你千万不可再冲动了。”
盛长歌点头,整理了衣裳从屋子里出来。
“东风怎么样?”淑妃发问,脸上一副焦急关切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假了。
“太医还在里头为主子诊断。”
“是怎么回事?”
盛长歌瞥了一眼春桃,缓缓道:“具体缘由奴才不太清楚,只知道主子是在春桃屋里晕倒的。”
春桃忙从后头出来,声泪俱下的拉着淑妃的裙摆,“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只是按照德妃娘娘的指示行事啊!奴婢并没有做伤害主子的事!”
淑妃冷笑了声,转头看向德妃,“妹妹,你口口声声说会日日夜夜为东风祈祷祝愿,希望他早日康复,背地里又安排这么个人进瑶光殿是何居心啊?”
德妃先是一愣,而后想明白过来,上去就给了春桃一巴掌,“贱婢!你在信口胡说,别怪本宫不客气!”
春桃被打的半倒在地上,但很快爬起来到德妃跟前,“娘娘,娘娘,您说的,要奴婢想想尽办法也要和六皇子发生关系的,您说的实在不行就用合欢香的!娘娘,您怎么能不认呢?”
德妃哪里肯依,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贱婢!本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淑妃见势头正好,忙说道:“我这些日子忙着东青的婚事,还想着幸亏东风处有妹妹照顾,没曾想,妹妹竟然生了这种心思,皇子身体损伤,谁担待得起,想来她一个小小宫婢,若不是有人指使,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