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d又叫陈绮贞,她的声音柔缓,明明只是询问,明明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却依然让容霆琛感到了一丝压力。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半晌才说:“妈,我已经二十九岁了”
短短的一句话,透着多少的压抑,就连旁边的顾若浅都感觉到了,她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刚才的那一丝黯然真不应该。
那头似乎是沉默了,好半天才用着平稳的声调说:“阿琛,你告诉我,这个容家,你还呆吗”
“你还呆吗”看得出来,反问出这句话,容霆琛的内心很是艰难。容家,于他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家,而是养育他、栽培他、给他荣耀的地方。没有容家,就没有今天的容霆琛。若要离开,他真的做得到吗
“你觉得呢”容家有她的孩子,有她的丈夫。纵然没有爱情,亲情、恩情还是有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容霆琛不语,脸上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满布阴翳。
那头,终是语重心长道:“阿琛,你告诉我,你爱她吗”
容霆琛没有犹豫:“爱”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
容霆琛抿着唇,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蕴含了千言万语、无穷的力量与支持,容霆琛万分感激:“谢谢妈。”
“阿琛”陈绮贞出声轻唤一声,便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唯有紊乱的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容霆琛出声唤她:“妈”
“有空的话,帮我到张家看看她,看她过得好不好别让容家的人知道。”陈绮贞突然低泣起来,“你妹妹昨天跟我视频聊天,她很开心,活得光鲜亮丽,而她”低泣慢慢变成了哽咽:“我突然之间,就有点想她了。也不知道”
“妈”容霆琛突然有些着慌了,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陈绮贞讷讷地问:“怎么了听我说这些,你不高兴了”
“没有。”容霆琛强笑了一声,“我刚才喝了酒,头有点晕。现在在车上。”
陈绮贞“哦”了一声,“那你路上小心,回去早点休息。”
容霆琛“嗯”一声,“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这才双双挂了电话,容霆琛眼底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慌乱,他用力按捺了一下,才敢转头去看顾若浅。
哪知道,顾若浅根本就没注意这边,正跟易晓曦聊得热火朝天呢。见他看过来,她眯眼笑了笑,“晓曦说她跟陆少在病房里唇枪舌剑的,斗得不亦乐乎。看来,他们还真是一对斗气冤家。”
她笑得眉眼舒展,没有丝毫不豫之色,容霆琛竟然有些不太相信,生怕她是装的。
“怎么了”顾若浅一愣。
见她神情里一片坦然,不似作假,容霆琛才慢慢松了口气,笑了笑,“没什么。没把结婚的事告诉我妈,我怕你多心。”
顾若浅抿唇笑了笑,偎到他怀里,轻声道:“我想说,我不介意。但是,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不到。因为我也想跟你像其他夫妻一样恣意地享受生活,我按捺不住这样的小心思。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无奈、你的苦衷,我能够理解。所以,我愿意为你收起这些小心思,安静地做你背后的女人。”
心里的那点慌乱渐渐地平定下来,容霆琛欣慰地笑了笑,调侃道:“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看来,你是想做一个伟大的女人啊。原来,你志向高远、深谋远虑。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那是”顾若浅一脸得意,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衬衫上的一粒纽扣,慢慢安静了下来。
容霆琛垂眼看着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黯然,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在她的耳畔低低地说:“若浅,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顾若浅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你以前,让我吃过苦吗”
容霆琛抿着唇,但笑不语,“总之,你以后不会吃苦了。”
“我相信你。”
空气中有一丝蔷薇香气,窗外的风,裹挟着清晨的微光,将窗帘微微地翻卷抖动。
许是有些凉了,床上的人在被子里不耐地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小猫般慵懒的轻哼,微微地抻展了一下身子。
不期然地闻到一股漱口水的味道,顾若浅微微一皱鼻子,惺忪地掀了眼帘,便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那眼底,微弱的光影波澜不惊,却将她的轮廓映得分外清晰。
顾若浅心头一暖,微微笑道:“早啊,容先生。”
“早啊,容太太。”容霆琛衣服穿到一半,扣子自下而上,只扣了两颗。光洁的胸膛,肌理紧绷,微微带着运动过后的潮红和颤动,香艳非常。
顾若浅赞赏的目光不自觉地胶着上去,自下而上,不自觉地一点点捋过。没有一块块夸张纠结的肌肉群,每一块肌肉都硬实却不贲张,恰到好处,堪称完美。
顾若浅两眼放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把。但是,这太猥琐了。顾若浅马上就理智地收回了手,然后又忍不住咬着手指,可怜巴巴地望着容霆琛,“我摸一下,可以吗”
扣子已经只剩下颈下的最后一粒,容霆琛动作一顿,挑高了眉头,深深地看着她,神情莫测。
“”顾若浅的头顿时耷拉了下来,果然还是太猥琐了。
“你想怎么摸”容霆琛低身下来,微扯着领口,“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还是,顺便把裤子也脱了”
“”顾若浅惊呆了,不过,容霆琛的无耻,她也不是第一天见了。很快,就见怪不怪了。再说了,她也不是没摸过。只是上次摸得太快,手感什么的早忘了。这会儿,想实实在在地感受一下,倒是真的。
“好啊。”顾若浅故作羞涩地咬住下唇,昨晚上回来太累,洞房花烛夜什么的,就直接睡过去了。春光无限好,一点没看着送上门的,她可不想错过。
按捺着心里的蠢蠢欲动,顾若浅邪邪一笑,慢条斯理、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