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不会再说一遍。”红若翾的说话方式有点像红源泽,大概是受了太多气,在这里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显摆威风,一解日积之压。
“可除了我们两个先天武师外,其余武师根本无法闯进。”泣花说的也不是假话,只如红若翾不在场的话,二人倒是可以逐一帮队员过关。
“嗯,知道了。”红若翾一个挥手,示意泣花静下来。然后魂力暴起,粉赤魂力灌满洞穴,化成数以千计万算的粉色花瓣,凝浮不动
仙女洗脸天武奇,齐向此地倾胭脂。
必杀,四千仙女洗脸。
“所有人立刻往前走,不需多虑。”红若翾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这下子连屠烗不敢发话。再笨、再没有眼力,都知道面前此人惹不得。
不然那花海扑过来,自己的小命不保还是小事,队员都得送命才让他死不瞑目,顿时放下心目中反抗念头,觅得良机再图后路亦不算迟!
众人随指示踏出第一步并越过那条界线,立刻激活藏在暗处的机关,气箭应之袭来!虽然威力不大,但见有队员想起刚才一试的画面,不禁后怕,正要往后那刹,传来红若翾之声:“本小姐再提一次,走就行了。”
这句话吓得那队员止住退势,紧眯双目,只是仍有不安之感,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却见气箭在虚空中撞破数朵粉花之后消散于空中,这才让屠烗、泣花等人松了一口气。
“不进,死!”红若翾的声音明显夹杂了不耐烦,一调动魂力,身体随之传来一阵不适感,伤口忍忍作痛,让她很不好受。
所有人见状,只好硬住头皮,缓步走前。连串气箭在红若翾的武技之下,完全成不了气候。蚁多围死象,火猛烧干湖,气箭再劲亦不过双拳,始终难敌四手。
就这样,红若翾带住众人穿过第一关,推开大门,通去第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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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若翾还没赶到陵墓之际,云凡和风正已经入到前厅。
厅内鼠尸,触目皆是,地上血染,骇人心神。二人放目更是见到不少残肢缺体,不用多想,刚刚一役,青狼帮人伤亡惨重。
“没想到啊。”云凡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单是威名便令方圆十里百里村民闻风丧胆的青狼帮,被自己不费太大工夫,用了包兽狂香就搞到鸡毛鸭血。
“确是。”风正听言,大致能理解云凡所意,顿时接话:“更意想不到的,是青狼帮址竟是九箭弓王陵墓,若是用弓者有幸得到传承…”
弓王传承,无能抗惑。要是风正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亦未免太过虚伪,毕竟一个“王”字,可能象征住踏入武王之境的地步。
到时自己将会有能力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就连父亲,亦不敢轻视自己的存在。风正对此处传承,可谓渴求不已。
所以他在云凡面前主动挑起此事,就想得个明确答案,打开天窗,说句亮话。
“放心,本少爷不屑弓王传承,没有它,同样可以达到世界颠峰!”云凡深明大利面前无忠义,顿时坦开心扉。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绝不信所谓的弓王传承遗宝,还能比得上世界之颠的皇极廿一器;而自己拥有极器之一的皇极惊灵戒,更加不用纠缠在区区秘宝。
贪多必失此道,云凡还是明白的。
“此地不宜久谈,稍后的事,稍后再算。”风正止言细察各处,发现灰茫片片,云遮雾障,令人注目。风正能感受到浓郁的死意藏忍在那片灰蒙,且缓缓向入口此处靠拢,叫人担忧:“小心那片死意。”
虽然风正知道云凡的魂力奇特,死意对他无害反益,吸之可进功力。惟此地乃一代王陵,能称王之修武者,岂是凡品。
“无碍。”云凡对于气息等物何其敏感,从他人一踏进此厅,便感受到当中的死意,但皇极惊灵戒不旦没有响起警号,更向他的心神传来渴望的意念。
不就表明这些死意是极其美味的补品!
“靠近我,小心点,必要时用魂力把体内死意传来我处。”反倒是云凡担心风正,毕竟他只听过离老多次提及,普通修武者若是沾些死意,轻则伤到筋脉,损其根基;重则蚀之五六,脏腑尽毁。
故云凡都未知道风正接触到死意的反应会是如何,唯有冒险一试。
“走。”风正也不是个胆小之人,否则都不可能独自一人,十六岁左右就闯荡江湖,贸然在青海森林靠猎杀修行,倒卖内丹以换取门内功绩。
正当二人越过前厅中处,前厅再次炸起厚实男音,在谷满谷,到处皆是回音,不过语句间多了数分赞赏味道:“闯陵者众,黄钟瓦釜,赤凤山鸡,并非易分;三关试练,可充试石,十赤足金,不怕火烧。”
“嗯,那些前辈高人说起话来,一副崇雅黜浮的感觉,入耳真够奇怪。”云凡对于这种话中有字,意藏于句的说词有点不喜欢;令他回想起当初遇见白童子,不禁勾起当日渡秒如年的感觉。
“吾性傲然,遇强愈强;一箭始起,肆闯江湖,不敌强者,便藏身名;研钻弓技,屡创新招。”男声戛然而止,在云凡听起来,似乎,似乎有种陷入回忆之中的感觉?!
正当云凡感到好奇,男音再响续话:
“乃至九箭,方敢封王。”
“方敢封王?”云凡听罢露出不解神色,莫非成了武王之境,想要称王还得受人制肘?
“是的。”风正作为京城的人,自然有听闻过相关事况。相比起离老的知识量,他所掌握的消息自然更加贴地。
原来不是每个武王都会获得王号,只有修为去到武王后期,或者实力受到众人敬仰,便会被纳兰皇室赋予尊称。
风正也顺道补充,武灵之上的武候境,则再按实力等级,一律封候,获得特权官阶、领土食邑、婢女府邸等。
“这个世界,不论皇室还是门派均是等级分明,制度森严。往往修武者受不了这种阶级观念,多少人成了散修,独自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