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沟的百姓已经被迁移,现在由福州五万兵驻扎在此。
榆城通往洪家沟的方向,两座大山已经连接起一座坚厚的城墙用来防守南越大军。
城墙里面就是大营,又分主副两帅营,分别是周仁和苟耀的独立帅营。
苟耀不服周仁,周仁又想要指挥权,双方各自为政。
本来就复杂的洪家沟,今日又迎来了曾庆,得知曾庆带着人退到洪家沟,周仁与苟耀也是亲自出来相迎。
帅营中,曾庆居坐主位,周仁和苟耀分坐两旁。
刚刚落座,苟耀开口问道“侯爷,敢问榆城是什么情况?”
曾庆脸色有点不悦,苟耀的口气有些质疑他,毕竟自己无论身份和地位都比苟耀要尊贵,自然有些不喜。
不过不喜也是一瞬间,曾庆叹道“哎!南越依靠着火炮,强行攻城,本候也是无可奈何,死守三日还是被破城,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榆城。”
苟耀听罢,冷笑一声道“呵,是吗?我怎么听闻,早几日南越大军还在筱关口,这才几日时间就已经拿下榆城?”
曾庆脸色一沉道“苟耀,你什么意思?你是质疑本候?”
“不敢,只是心中疑惑,想请侯爷解惑。”苟耀说道。
曾庆满脸黑线道“本候说的句句实话,南越大军已经攻破榆城,相信不日就会来此,你要是不信可派人前去查看。”
“榆城是岭南坚城,也是岭南的根基,侯爷三日不到就丢了榆城,未免太快了些。”苟耀讥讽道。
啪……,曾庆一掌啪在桌案上,冷声道“苟耀,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本候是陛下亲封的候爵,也是虎贲营统帅,也是你质疑的?”
“国难当头,我不过是想知道岭南是何情况而已。”苟耀丝毫不惧,对于曾庆他早就有所耳闻,尤其是一年之内将岭南彻底败光,多少对曾庆有些不满。
“哼,本候有什么过错,自有陛下处置,岭南之事本候也会亲自像陛下说明,至于你还不配。”曾庆冷声道。
“是吗?如今南越大军将近,侯爷难道不应该说明一下情况?”苟耀大声道。
曾庆满脸怒容,正准备发作,一直坐着不语的周仁见两人吵了起来,自己再不说两句,有点过意不去,开口说道“侯爷,苟刺史,如今大敌当前应该商量任何应敌,这才是当下要谈的。”
曾庆脸色也缓和些道“嗯,还是周帅明事理。”
苟耀对这两人都不喜,冷哼一下闭嘴不语。
周仁见状也不生气,满脸笑容道“苟刺史,如今岭南已失,相信几日后南越就会犯洪家沟,福州可是整个江南门户,你在福州任职多年,想必也知道福州的重要性,我们都是大梁臣子,国难当头应该为陛下和太子殿下分忧解难,你说呢?”
曾庆点头道“嗯,周帅说的极是,咱们身为臣子此时正是为国尽忠之时。”
“哈哈,侯爷说的是。”周仁笑道,随后又对着苟耀说道“苟刺史,我们之间应该放下成见,齐心协力保卫福州。”
要不是为了福州,苟耀还真不屑与这两人共事,如今大敌当前,也不得不暂时抛下成见。
苟耀缓和道“敢问周帅有什么计划?”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凭借洪家沟的地理,凉南越也攻不下。”周仁说道。
苟耀思量一番道“敢问候爷,南越到底有多少兵马?和罗伯尔也有什么关系?”
曾庆稍微犹豫一下道“约莫三十万大军,他们手里的火炮就是罗伯尔提供,其威力巨大。”
苟耀听罢,面露疑重,按照他自己的调查,南越此处入侵兵马不过十二万,其中罗伯尔帝国有近二万人马,这三十万大军着实是他没想到的。
曾庆其实就是瞎说,不过是为了自己丢失岭南找点颜面罢了。
周仁脸色也沉重起来,自己虽然是主帅,但没有多少实权,现在又要面对那么多南越大军,心里完全没有了底气。
苟耀还是对曾庆的话有怀疑,接着问道“侯爷,南越真有三十万大军?”
曾庆脸色一**“苟耀,你什么意思?屡次三番质疑本候?”
“我不过是想了解清楚,候爷何至如此?”苟耀说道。
“哼,你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调查。”曾庆冷声道。
周仁也开口帮腔道“苟刺史,侯爷什么身份?有必要欺骗你吗?再说侯爷与南越交手一年,自然是知己知彼。”
苟耀见状也没继续多言,周仁趁热打铁道“苟刺史,如今大敌当前,本帅认为必须齐心协力才有胜算,所以指挥权也必须由一人执掌。”
苟耀听罢,心想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指挥权,至于指挥权自然是在自己手中放心。
曾庆眼珠一转,心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岭南丢失罪责难逃,好在梁城裕重病在身,不然自己是在劫难逃。
虽然梁城裕不能理事了,不过张军此人就算放过自己,也绝不会让自己继续执掌虎贲营,如果能争取拿到洪家沟的指挥权,再使点钱打通张军的关系,说不定还能保住官职,或许还能往上升升。
想到这里曾庆说道“嗯,本候觉得周帅言之有理,这指挥权不能统一,那仗也没得打了。”
苟耀淡淡道“敢问指挥权交给谁?”
还未等周仁说话,曾庆抢话道“自然是周帅,他是朝廷亲封的主帅,这指挥权自然归他。”
周仁心中一喜,但嘴上却说道“不敢,不敢,要是侯爷没来,下官倒是可以试试,如今侯爷来了自然归侯爷指挥,再说侯爷对南越有了解嘛。”
曾庆心中狂喜,心想小子还算懂事,但嘴上自然不会这么快答应,拒绝道“本候虽与南越大军交手一年,但屡战屡败足见不足之处,所以还是周帅最合适。”
“侯爷此话差异,那是因为南越仪仗火炮之威,要是没有火炮,南越又岂是侯爷的对手?”
“哈哈,还是周帅懂我啊!可见周帅也是相当了得,这帅位还得你来坐。”
两人相互推辞,完全把苟耀排除在外,苟耀心中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