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耀看着两人你依我浓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心中怒火中烧,大声说道“一个败兵之将,一个纸上谈兵,都不足以担任大事。”
曾庆和周仁两人一听,脸色一沉,心中对苟耀更加痛恨。
尤其是曾庆,当即怒喝道“苟耀,你三番五次藐视本候,你可知罪?”
苟耀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冷声道“事实而已,二十五大军一败再败,有什么资格担任指挥?”
“你……。”曾庆满脸通红,指着苟耀喝道。
苟耀衣袖一甩,转身离开此地,曾庆被气的大口喘气,恨不得将苟耀砍了。
倒是周仁不喜不悲,也没有说话,直到苟耀离开这才开口道“侯爷,何必和他生气?”
曾庆冷声道“苟耀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刺史,三番五次顶撞本候,真是找死。”
周仁故作惊慌,小声道“侯爷,小声说话。”
曾庆非但不小声,还大声道“怎么?难不成本候还怕他不成?他还敢杀了本候不成?”
“侯爷,这洪家沟五万福州兵可都是听命苟耀,这山高皇帝远的,真杀了谁,又能拿他怎样?”周仁淡淡道。
“哼,早晚有一天,本候必杀他。”曾庆狠道。
周仁笑了笑道“侯爷,这苟耀不除了,咱们在这福州没有出头之日啊!”
“你有什么办法?”曾庆重新坐下道。
周仁走到曾庆进前低声道“侯爷,我的确有一计可除了苟耀。”
“噢,快说。”
“我猜这南越大军马上就到了,苟耀一直扬言要与南越决一死战,不如干脆把指挥权交给他,待南越大军到了,让他出城决战,我们将城门一关,苟耀不必死无疑?”
“妙,好就这么决定。”
周仁继续道“做成此事还需一人,苟耀的副将程衡此人能帮上大忙。”
曾庆问道“他能帮我们?”
“哈哈,侯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程衡一直想往上爬,只要我们答应表他为福州刺史,不怕他不帮忙。”周仁笑道。
“哈哈哈,周帅果然精通算计。”
“侯爷过奖了,我不过是为了殿下,这洪家沟交给苟耀,岂不耽误殿下的大事?”
“没错,没错。”
两人当即商议害死苟耀,当晚又把程衡找来,三人一拍即合,唯有苟耀还一无所知。
南越大军拿下筱关口后,马不停蹄的进攻榆城,本以为榆城必会有一场大战,哪知还没有攻城,城中宛如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死尸,让南越大军都有种错楞。
南越大军指挥共有两人,一人是南越大将刘富,一人是罗伯尔帝国的罗波特。
南越十万大军归刘富指挥,两万罗伯尔军队归罗波特指挥,进入榆城后大军休息三日,朝着洪家沟直奔而来。
消息很快传到洪家沟,周仁急忙的找来苟耀商议对策。
本来苟耀不屑和周仁商议,但现在大敌当前只能先放下成见,三人再次在帅营商议对策。
周仁故作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哎!探子回报南越大军已经从榆城出发,明日清晨必到洪家沟,大敌当前应该扭成一线,切不可各自为战。”
曾庆面露难色道“是啊!老夫在岭南失利,本就是有罪之身,如今退到此地,只想为大梁流干最后一丝血,绝不会退后半步。”
苟耀听两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何意,尤其是曾庆说的话他压根就不信。
周仁瞄了一眼苟耀,随后起身朝着曾庆一跪,一脸正气拜道“候爷,如今大敌当前,洪家沟乃是江南屏障万万不可丢,我受太子殿下大恩,誓与洪家沟共存亡,还请侯爷答应我一个请求。”
曾庆见状赶忙起身搀扶起周仁道“周帅,你都如此了,莫说一个请求就是十个本候也答应。”
周仁躬身朝着曾庆一拜道“谢侯爷成全。”
“周帅,到底要本侯答应你什么?”曾庆问道。
周仁面露难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侯爷见外了,我虽是朝廷委派执掌福州军政大权,但毕竟刚刚来一不能服众,二对地势不熟,昨晚我一夜未睡,考虑一整晚,我觉得我不适合担当指挥大任。”
“噢,莫不是周帅让我担任?”曾庆问道。
周仁连忙罢手道“不不。”
曾庆脸色一沉,指着苟耀说道“你不担任,我也不配,莫不是让他指挥我们?”
苟耀本来还想看看周仁玩什么花样,但见周仁这样说,曾庆又指着自己,冷冷的看着两人不语,到底想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周仁连忙安抚道“侯爷息怒,如今大敌当前应当放下成见,苟耀是福刺史,他在福州威望极高,将士们都信服他,又对此地环境熟悉,如果想战胜南越非他不可,所以我愿做他马前一卒,只要能胜南越,那又如何?”
曾庆脸色一黑,衣袖一甩道“绝无可能。”
苟耀有些诧异的看着周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又看他满脸真诚,只觉得脑子不够使唤了。
周仁见曾庆说的那么狠,当即跪倒在地拜道“侯爷,还请侯爷顾全大局。”
曾庆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眼神冷冷的看着苟耀,苟耀坐着还是一言不发。
“侯爷,还请您顾全大局。”周仁磕头拜道。
曾庆犹豫片刻后,扶起周仁道“哎!好吧!本候答应你就是,但我也有个条件。”
周仁满脸欢喜的问道“侯爷但说无妨。”
曾庆目光落在苟耀身上道“如果他不能击退南越大军,这指挥权必须交给本侯。”
周仁故作难色道“这……。”随后又看向苟耀。
苟耀不知这两人在演戏,心中还觉得自己小肚鸡肠,错怪了周仁,没想到如今格局这么大,心里多少有些惭愧。
苟耀起身朝着周仁一拜道“周帅,我答应他,如果不能胜我甘愿让出指挥权。”
周仁两步上前握住苟耀的说道“苟刺史,周某感激不尽。”
“苟某惭愧。”苟耀说道。
周仁随后又对曾庆道“侯爷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