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爷您看您今儿想吃啥小的这就给你做。”陈陆走过来卸下书包,怪声怪气问道。

他是又犯病了?忻哖将钥匙放到柜台舔了舔唇。谨慎的说:“渴了,给我倒杯橙汁。”

“好嘞爷!”陈陆屁颠屁颠的到冰箱拿饮料。

叫老子给你倒橙汁看我不整死你。

陈陆往杯里倒橙汁正要端给忻哖,忻哖见状说道:“突然不想喝橙汁了小陆爷,想喝点酒。”

“给你脸了是吧,还想喝酒?”陈陆把杯子啪的放餐桌上,白瓷砖的餐桌增添橘黄色汁水,那是从杯子撒出来的星星半点。

忻哖过来拿杯子抿两口,反问:“你先戏弄的我那不得顺水推舟嘛,怎么还生气了呢?是不是玩不起?”

陈陆夺过杯子一饮而尽,杯口朝下抖了抖,“没了,想喝自己倒去。”

“幼稚!”忻哖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果汁,“今儿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玩这么出?”

划开手机屏幕,陈陆把今天录像内容翻给忻哖看,想看看忻哖反应。

“不应该在楼梯口打架,对不起我错啦,应该找个没人看见的地儿往死揍……”

可能镜头放大缘故,视频里气焰嚣张,衣服拉链拉开,手插裤兜满脸写着我不服。

忻哖嘴里的水喷涌而出,咳嗽两声。“我是校长我也想揍视频里的倒霉孩子。”

陈陆用纸巾擦拭屏幕上的忻哖吐的橙汁,吐的全是,早知道就不给她看了。

“所以你才戏弄我?”

“差不多!”陈陆回沙发上坐着,忻哖拉开书包拉链,“饭看着做我复习会儿功课,期末考不进前五得刷四个月厕所啊。”

坐地毯上低头认真对着书本,笔记,验算。陈陆做好饭也不叫她坐后沙发看她思考着,数学书跟笔记之间压着三四张草稿纸,有两张被写的密密麻麻。物理书里画着各种颜色的横线,黑笔写的课堂记录,旁边放着其他科目的作业本。

就看着她也不觉得无聊,钟表一点一点转动指针,过了好久。忻哖写着写着坐地毯上睡着了,陈陆别过脸坏笑,“就这样睡着了?”

抬头看挂钟竟然十点多,站起的那刻撕裂般麻感从脚板蔓延到大腿根除失去知觉,不受大脑神经指挥倒下,看了这么长时间腿麻了都没发觉。电话响了,陈陆捏脚底板微微活动脚趾,忻哖不满的扒拉手机哑声:“喂?”

“醒啦?”陈陆脱口而出。

城池听见声音发愣,“你那边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哈~儿,电视声音,下课啦?”忻哖眯眼没睡饱继续趴着,凭感觉蹬了陈陆一下,“今天买车半小时的半小时就被偷了。”

“偷了?”城池笑问。

“没有,被我用板凳砸伤了然后去警局做个笔录浪费我两节课的时间,借同学笔记照书上自己自习都睡着了。”忻哖坐起,陈陆小心问她吃不吃饭。

“受伤了没?”

忻哖摇头歪着脑袋睡眼朦胧的看着陈陆,还没到早上胡子就冒出来了?城池哪边吵嚷,照着这点儿一听就是在人群密集的夜市。

“还没回家?”

“没有。”城池说:“晚自习讲课,回去太远了就在学校附近租房住,现在在买饭。”

忻哖清醒许多但没完全清醒,安慰城池:“高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不受外界因素人大咱们还是能考的上的,寒假你没放假我就回去陪你。”

“看来我妹妹去了江都学会安慰人呐!放心,我是谁怎么可能会被忻周伟给影响学习,等我明年毕业我去江都找你。”城池干瘪笑呵呵声音变得低沉:“我想搞他,忻哖。”

现在是高三不是高一,城池决不能被任何事影响!

忻哖瞬间清醒良久才开口说道:“等我回去好不好?你先不管任何事,学习才是正事。毕竟以后路还长着呢,你想学法律无非是因为……哎呀反正你要是明年考不上我笑话不死你。”

“好好好,等你回来说。”城池踢路边石子,还是很想给他一点教训,想想还是算了,真把他惹急了未必事件好事,那只能等自己毕业以后再说。

城池问:“电视声呢?”

“啊?”

“电视声啊!”

陈陆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播放《一起来看流星雨》末尾曲,忻哖无法言喻的感动,双手合十大恩不言谢。

陈陆笔画口型:真蠢。

忻哖延伸脖颈回复陈陆口型:你也是!

“元旦有什么安排?”

“元旦外公叫我去他那儿,可以跟你打视频电话,晚上放烟花。你放几天?”

城池哭笑:“一天,老忻跟她小老婆出国游玩到现在连个电话也不打。上半场和同学坐麦当劳里写试卷,下半场去电脑城看电脑买手机。”

“你钱够?”现在只出不进,就算再多的钱也不够他们霍霍,何况他们没多少。

陈陆坐在高层的沙发上低头扯玩忻哖的头发,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头发没有之一。忻哖转头,陈陆耸了耸肩表示我什么也没干。

钱够吗?当然够!混吃等死也够他俩活几年的。城池说:“你还有多少?”

当时怕孙艳娇发现忻哖身上有钱没敢给多,算来身上也就一千五左右。

“很多所以不用担心。”

那就是没多少了!

城池说道:“我明儿一早到ATM机钱转七千给你。”

忻哖骂道:“转个屁,忻爷不缺钱。赶紧回去再说清浦那小破校夜市挺近路灯到没几个,黑灯瞎火是个大老爷们我也不放心。”

兄妹俩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明眼人听去哥哥比妹妹做法更成熟果断,妹妹比哥哥更冷静。哥哥她不知道,长久相处忻哖身上的秘密太多另他好奇。

光从电话里就能听说哥哥想搞的人定是老子。儿子不叫爸为爸,女儿不叫妈是妈,父子,母女积怨颇深。且不说真假,敢说自己进过精神病院待过的也没几个,因为一句无心话将人揍得鼻青想来不是发病就是真的十分厌恶“神经病”这三字,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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