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连下三天暴雪冷的出奇，地面打滑事故每天都在上演。凌晨四五点坏卫工人在路上铲雪，冷了就哈口气搓搓手继续干活。
水池的水结冰，花木房屋大雪覆盖。
地面容易打滑，天不亮走千米路程然后乘早上第一班公交去学校附近，除夕上下学都需司机接送，每早会瞧见忻哖在学校附近的早餐店靠门的桌子前吃饭。
“这么早来啊。”
向往常送到校门口除夕叫司机回去，随后扭头便去了早餐店要了碗粥坐到忻哖对面。冻的只得缩在袖口写字边吃边补作业。“感情来这么早补作业哒。”
“吃你的吧，可别取笑我了，昨晚林寺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放假回清江忘茬了还有作业。”忻哖单看除夕眼，“就吃这么点？”
“胃不行所以吃的少。”除夕糊弄道。
实际在家已经吃过在喝碗粥也是行的，主要不想那么早进校。半开玩笑的说：“英语课好玩？欠陈老师多少钱叫他次次提问到你？”
忻哖左手拿着油条，右手甩了甩笔想都没想狠狠咬了半根油条，“估计上辈子被我坑惨了这辈子落他手里可劲的欺负，谁叫英语是我人生一大败笔呢。”
看她做题，除夕忍不住问，“你…物，你是不是都不背公式？”
“昂，我只是不背物理公式，就不是人学的东西。”
搞得懂脑子光看就知道答案，搞不懂是真搞不懂。语文能掰，数学运算，化学靠背靠看，英语不会还能抄阅读理解，物理学则题填空题判断题做完写个解都嫌累。
“那还能B。照你这么说物理考A的人就不是人了是吧。”
“你不就是嘛，我那只能算及格，每天晚上回去看得做的做多的就是物理。”
有时候真想穿越到古希腊把亚里士多德提前弄死，或者把所有启蒙者弄死。物理真的太难了。
时间差不多忻哖合上本子赶紧喝掉温粥，“胃不好就别放辣椒到粥里了小心犯胃病。”
除夕嘴上嫌弃，可心里却是一阵暖和。“知道啦，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平日她话少？
不记得了。估计快放假的缘故吧。
还有四天就期末考，这两日都在复习，教导主任天不天的在门口转悠逮哪个上课不认真发呆，哪个迟到，哪个逃课的。
学校对这次联考很是重视，学生到不在意这些，能考多少是多少多了也考不了。
熊祁总拿扫厕所来鞭策白面狸和忻哖，听的他们头都发胀。
英语课言出必行，在会的单词也给她整不会了。陈陆全程黑着个脸，问啥啥不说，嘴跟生锈八百年的枯井似的看不到丁点希望。
因为陈陆中午饭吃的很少，陈渊给简易打水的时候拉忻哖一起，“你俩闹得哪出？”
“年后我搬到对面……他楼上住，他脑子不好跟我有毛关系。”
南安普顿的高材生脑子滞留英国压根没带回来，呸。
“元旦你抱着人哭着嚷着要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啊。”陈渊装作没听见说道。
元旦元旦元旦，大半个月过去了重提旧事有意思吗？
她哭了吗？
没有！
就算有也不承认。当时本能反应是抱着陈陆剩下说什么一个字也记不得，都是些胡言乱语的话。
“单独拉我出来也不怕她吃醋。”
忻哖夺过自己的水杯迎面撞到人没等开口对方不住的说抱歉，忻哖杯子没拿稳啪嗒碎了零件掉在脚边好在里面没有水。
“阿哖……”林汜抬头先是惊讶然后欣喜的拉着忻哖反复观看，问：“没事吧伤没伤到？”
“没有。”忻哖摇摇头，茫然看了看陈渊。
林汜看着俩人，“你们……是在一起了？”
陈渊有些尴尬，“啊？我有女朋友，我要去给简易打水你慢慢聊。”
等陈渊走后忻哖本打算把地上残渣扔进不远处垃圾桶，林汜让她别动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杯子是她的，应该由忻哖收拾才对为什么林汜帮她弄呢？
这下整的忻哖不好意思了，林汜笑嘻嘻的说：“没想着会撞上，等哪天赔你个好看点的杯子。”
“不用赔，平日不怎么喜欢喝水用不到杯子。”
林汜依旧笑嘻嘻的看着她，多了份期待。“哦……放学一起回家？我知道有个地儿买桂花糕特别好吃。”
忻哖无奈点头可声音听不出半点无奈，“好啊。”
她本来想说好吧，好吧听着两个很像妥协怕林汜想多就此算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放学我到你教室门口等你。打铃了，回教室了。”林汜冲她摆摆手，忻哖勉强挤出微笑向她挥挥手。
总觉得林汜对自己似乎太…热情了，多少防备着点。
“你什么时候跟林汜这么熟啊？”陈渊回头看了眼上楼的人问。
忻哖冷漠的说：“回去吧，总觉得不是什么善茬。”
“但也不像害你的样儿，该不会看上你了吧？”陈渊坏笑道。
忻哖啧声道：“有空看看脑科。”
晚间七点忻哖趴到在家门口，在酒精的刺激下强行翻出钥匙并成功打开房门。
江都的桂花糕里多少掺和极少的酒；中间林汜拿了几颗酒心巧克力让自己吃，趁不注意的时候撕开几张糖纸把巧克力塞口袋里。两人吃了七八个，没想着酒心巧克力里酒的度数那么高，最后都醉了相互掺扶回到小区。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趴垃圾桶用手扣嗓子眼，一阵难受断断续续呕吐出一些食物残渣。
陈陆听到东西从卧室出来瞧见她这副德行，凑近问道酒味。捏住下巴迫使忻哖仰视着他，恶狠狠的问：“喝酒了？”
忻哖摇摇头觉得不舒服，用湿纸擦了擦手掰开陈陆的手眯着眼跪坐在地上，头靠后面的沙发。
人呐！
“把牛奶喝了在回房间。”陈陆拽着她胳膊一拉就能倒的架势觉得可笑。
忻哖不予理睬坚定的说：“我要睡觉。”
陈陆无奈堵在门口叫她把牛奶喝了再睡，忻哖就是不肯喝。大手一捞扛起人就往沙发上扔，忻哖用胳膊抵着沙发暴怒，“你妈的是不是输不起，小爷说唔……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