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只好逼着你喝。”陈陆冷笑道。
几天如此,他讨厌忻哖冷着张脸跟他说话,生气也好过臭脸相向。
忻哖晃了晃脑袋强装镇定的看他,“你不会……喜欢我吧?”
“……”
陈陆咬牙哼哧,“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忻哖颔首,自顾自的说:“挺好,毕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她脖底有条项链快有两年了。
未婚夫,呵。陈陆只当笑话听过,“那还跟男的同居你也是够犯贱的。”
是挺贱的。
她是以什么样心态觉得陈陆跟其他人不一样,忻哖低头苦笑,大概自作多情太看的起自己了。
见他没说话陈陆有些欣喜头次说过她,得好好逮着机会于是挖苦道:“年纪轻轻屁事真多,说你没问题鬼特么的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精神病待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精神病待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精神病待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忻哖耷拉个脑袋,平复心静。
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别放心上忻哖,他不知道,不知道的,别……放心上。
“怎么,不说话?”陈陆些许心虚撇了眼忻哖,人不见了。
不见了!!!
“忻哖?”陈陆叫唤没人应答,人好像被他气跑了。
顾不上想就往外冲,跑到楼底借着路灯拉长的灯光才看见小丫头的背影,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她,喊,“跑什么大晚上,说了句都不能说了是不是!”
没吱声,陈陆咬牙转过身子就见她眼眶湿润,抿着嘴一脸委屈的甩陈陆吼道:“不用你管!”
眼泪啪嗒啪嗒掉落,许是她喝酒的缘故,脸上透着绯红。眼睛红红的,湿湿的看样子很是可怜,很想欺负她。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陈陆抹掉忻哖眼角的泪继续哄道:“以后在不说惹你难过的话,我们先回家,回家哭好不好?”
“不好,”忻哖抱住陈陆的腰哽咽的说,“我讨厌你。”
陈陆摸了摸柔顺的头发,心里莫名的高兴。“讨厌我啊~嗯,回家讨厌好不好?”
“你就是个王、八、蛋!”忻哖抱着他,单薄的毛衣叫她狠狠咬了口。
陈陆无奈笑了笑就这么面对面把她抱回家,忻哖圈着陈陆脖子眼眶不停的打转最后埋在脖颈处。
“今天喝了多少酒啊能把我们南星醉倒,到家了下来吧。”
见抱着的人没反应于是拍了拍后背,还是没反应。陈陆坐到沙发上,忻哖才嘟囔的说:“没喝。”
“没喝怎么醉了呢?”陈陆笑问,身子往后倾。
“酒心巧克力。”
陈陆轻轻拍着忻哖的背温声细语嘴角勾起,“酒心巧克力啊,巧克力呢?”
闻言忻哖松开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从口袋掏出巧克力,端详碎没碎,送到陈陆嘴边身子往前倾头靠脖底,双手环抱着他。
“谁让你吃的?”陈陆皱眉。嚼碎外层巧克力里面裹着一层糖霜随后蔓延开的是浓浓的酒,度数偏高如假包换的液体。“男的女的?”
忻哖嗯的一声呆滞的看着他,无辜的说:“男的……”
“叫什么名字,那个班的?以后不许跟他玩了离他远点。”
“不要!”忻哖直接拒绝,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含糊道:“他喜欢我。”
“你也喜欢他?”陈陆双手捧着忻哖脑袋,心砰砰的跳,跳的他难受。“你喜欢他吗?”
忻哖睁不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陈陆靠过来,鼻尖对着鼻尖迫使让她看着自己,不死心的追问:“你喜欢他吗?说话!这个时候装死是孙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回答我,到底喜不喜欢?”
忻哖头往前歪,轻轻啄了一下陈陆嘴唇倒其身上就是不说话。
陈陆显然愣住,眼睛睁如铜铃般大小。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抱着忻哖抱一晚上,下巴抵着脑袋,嘴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前年楼上透着玻璃见到绝美的橙黄色的夕阳,两分钟下楼后夕阳没有了那是还没来。
你来了,陈陆就多了位祖宗。
等到早上四点的时候才抱她上床,将厨房里的啤酒收藏的红酒倒入下水道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
吃完早饭忻哖坐公交,到学校小卖部买瓶果汁结账的时候瞧见里面的除夕,悄咪咪跟到后面嘿声拍他肩膀。
除夕挺直腰板瞪了忻哖眼,倒吸一口凉气,“你吓死我了。”
“胆子够小啊,看什么呢?”
“买本,没本写作业了。”
作业,忻哖歪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写没写作业。除夕偷笑,“作业又忘了是吗?”
“借我。”忻哖眼巴巴的看他,昨晚跟喝了假酒一样半醉半醒半调戏陈陆又给忘了。
“包里自己翻。”
忻哖拉开包链,两分钟后拿出两本作业趴小卖部奋笔疾书补作业。
“你最近怎么老是忘记写作业呢?”
睡眠不足,想放假,想回家,想去看看那个人。
“快放假飘了。”
复习课除夕有自习的复习方法根本不听老师讲,考试完忻哖立即打电话给林寺说她过两天就回家,林寺一直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
“在开班会……叫她把试卷跟近三个月的成绩带回来否则谁都不许去车站接她。”
忻哖面无死灰看着对面马路突然不是很想回去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回去?”
“老宅快拆迁没地儿睡,再说你敢跟我回去?”忻哖整个身子转向陈渊,眼神一凝。
他不敢,光林寺就想千刀万剐剁了他。
“你们兄妹俩能过什么年,不如几人聚一块好好玩几天。”陈渊说。
“我要回清江浦见个人。”忻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否则会出事。
“见谁,林寺还是玉环还那几个青梅竹马老相好啊。”
“不挤兑忻哖你是不舒服还是难受?”简易掐陈渊手,陈渊反手握住耸耸肩,“有点。”
同个村里长大的叫他说成青梅竹马,再说又不是见他们。
“今年你爸回来过年吗?”桑葚问。
除夕摇摇头,“不知道,去小白家蹭吃蹭喝。”
“我家可欢迎,每次你来老白都要贬低我贬低的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