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烨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只听言北仲低沉的嗓音透着寒气,“你和笑笑关系好,她平常都吃了什么,你要给我全部调查清楚,就连喝的水都不能落下,你能做到吗”
这个时候她要是敢摇头,那就是典型的找死。
“没问题,我去调查笑笑的衣食住行。”她担忧的透过窗户看了眼田巧笑,又将视线转移到言北仲身上,“言市长,你也不必自责,之前是我说话不知轻重了。”
倏地,他眼神非常犀利冒着寒光一样,“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没保护得住,这件事最因该惩罚的人是我。”
言北仲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田巧笑是他认准的女人,有关她的一切那都是他下半生需要负责的对象。
而如今,孩子稀里糊涂的没了,她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言北仲不是自责,而是痛恨,痛恨自己。
分头行动,叶烨按照言北仲的吩咐去调查田巧笑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当然,私下里,他也让陈翔做秘密调查,毕竟很多东西还不能摆在台面上。
罗伯特回国的行程也延迟,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说走就走。
只有言北仲,一天二十四小时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整整两天,平日里洁癖忍受不了一点邋遢的言北仲竟然没没换衣服,没洗脸刷牙。
田巧笑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三天中午她昏沉的清醒过来,阳光明亮刺眼,下意识蹙紧眉头,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适一些。
“笑笑”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好似被封存了千年终于得见天日的那种悸动,带着沙哑和古韵,蕴藏着无尽的温柔思念。
她侧过眉梢,身体没有力气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微微眯成一条线,即便如此还是能够看到他憔悴的模样。
“言北仲。”
他很激动,这种心情好似失而复得的窃喜珍惜,他弯下腰,双手托起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视若珍宝,“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田巧笑昏迷期间,他把他照顾的很好,耐心的用棉签一点点给她润唇,脸颊小手他总是擦了又擦。
男人的眼神明亮,映在田巧笑的黑瞳中成了最闪耀的一切。
她轻轻摇头,“你,你的脸”
言北仲才不管这么多,他能醒来胜过一切,“我的脸怎么了不就是脏了一点,只要你美美的不就行了吗。”
正常情况下,她的脸颊一定红了,不过她有病在身只是目光略微羞涩,“我说你的胡子,好像流浪汉。”
不急不恼,言北仲就觉得她就是骂自己,都动听。
“流浪汉也是你男人。”
田巧笑拒绝回应这个问题,她闭目养神,听他在耳边细声细语的诉说自己的思念心情。
这种感觉很好,暖暖的很温柔。
都是初恋是美好的,懵懂之下的爱情是清晨的露珠最美丽动人。但她想,再美的露珠也会迎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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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蒸发。
可言北仲对她的感情不同,那是一种绽放在阳光下的花骨朵,正在悄然绽放。
絮絮叨叨,他一次性说了好多话。很多都是以前从来没说过,甚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能说出口的话。
或许在他心里是内疚的,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这就是他无能。
“田巧笑,我知道你没睡。”
他粘人的功夫绝顶厉害,而后又道,“今个儿我就把话放这儿,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除了田巧笑不会有第二个,哪怕你死了,阴曹地府也是我的鬼娘子。你不离婚不要紧,我总有办法让程铮心甘情愿不要你,田巧笑你听清楚,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果然,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种茫然的神情很怜人,干净的皮肤,浓密的睫毛,“言北仲,我一无是处,你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我只图你这个人而已。”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只有她,浓烈的感情燃烧着她早就已经松动的心。
田巧笑没有办法给他答案,她不想像上次那样最后变卦出现变故,避而不谈,她嘴角浅浅带笑。
“做你的老婆会很幸福。”她甚至有一些嫉妒那个未来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女人。
“我的女人,骑在我脖子尿尿我都得夸她干得好。”温柔的神情绝对能够融化一切,“所以,你还在等什么”
这注定是个没有终点的话题。
田巧笑的身体损伤严重,言北仲让她住院观察,直到医生说完全康复才能回家。至于公司那边,更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情。
这些天言北仲堆积了许多工作,每天加班加点工作为的就是早点来看她。
他的举动,叶烨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请假照顾她,叶烨给她削苹果,靠在窗台前叹了一口气,“笑笑,你和言北仲命中注定要纠缠一生,无论你和谁结婚都解脱不了。”
“叶子,你别胡说八道了。”
田巧笑不想承认,这是她抵触的地方,“我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全部过程你一清二楚。”
“那又怎样我可从来都不认为言北仲有哪里做的不对。笑笑,你别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他要是不追着你紧,用些看似卑劣的手段你指不定逃到太平洋去了。更何况,平心而论他手段是有点见不得人,可他哪次真的害过你反倒是每次受伤,难过陪在你身边的都是他。”
热血青年呀,说起这个他还来劲了,比划着手中的刀子在空中挥舞,“你看看那个程铮,你住院他在哪你受委屈他在哪那个男人才是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呢,你究竟怎么才能扭过来这根筋”
提起程铮,叶子能吐槽三天三夜不重样。
她义愤填膺,又道,手里的刀差点没激动扔出去,索性先放下,“笑笑呀,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不能还一根筋守着封建思想。不合适就分手,看不惯对方就离婚,没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