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之后,高考成绩出来了,林遇眠和童婳总分并列737,因为林遇眠理综比童婳高一分,他位列第一。

实验出了难得一遇的理科双状元,那一周,林遇眠和童婳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不仅如此,各大名校的招生组连夜带着自家学校的几大热门专业赶来童、林两家。

然后便看到了曾经或者说至今还有照片挂在自家学校名誉墙上的曾经的状元。

招生组的各位:这两家子都是什么人?

童景然、林舒夫妇一向以童婳的意见为第一,对报考志愿的事儿只提了几个建议,最后想选什么还是她自己做主。

而林家更为简单了,直到报志愿的最后一天,林渊和宁冉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事儿。

而远在某国旅游的林遇眠只简单明了地回复了俩字:“报了。”

林家夫妇头一次觉得自家儿子太不让人操心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B大开学那天,由童家夫妇顺路开车送两个孩子去学校。

到了校门口就把两人扔下了车,一个去A市出差,一个去山里拍戏,来去匆匆。

留在原地的两人相视无奈一笑,踏进校门。

童婳来的晚,宿舍里其他人已经到了,四人寝,有一个是空位,其他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外省的,另一个家也在B市。

童婳跟两人打了招呼,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本来林遇眠要上来给她收拾的,她也同意了,可是还没到宿舍门就有一群女生围上来,童婳二话没说自己提着箱子就上来了。

“哎,你是哪个学校的啊?我是三中的。”

说话的女孩叫陈欢颜,人如其名,性子活波爱笑。

童婳跪坐在床上整理被褥,“实验的。”

“实验啊,传说中的魔鬼学校,听说今年两个理科状元都在实验呢。”

陈欢颜说完又盯着童婳那张脸看了看,心底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我怎么觉得你和实验的校花长得有点像,话说今年的状元之一好像就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吧?”

她这一说,旁边戴眼镜的女生也抬起头看过来,“今年高考状元叫什么名?”

“等等,我搜搜,”陈欢颜说着就拿起手机开始搜。

童婳蹲在床上纠结是亲口说出来好还是让她们自己查出来好,只这片刻的功夫,陈欢颜手机上已经弹了出来关于今年两名高考状元的词条:林遇眠、童婳。

她怔住,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抬起头再次望向童婳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你还真是状元啊!”

纠结没了。

童婳笑了笑,“嗯。”

“啧啧,”陈欢颜惊讶过后话头急转,“哎,你们学校的林遇眠真有传说中那么神?”

听到熟悉的名字,童婳来了兴致,“什么传说?”

“你不知道?”

童婳摇摇头。

陈欢颜想都没想,清了清嗓子就背出一首诗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她一边背一边摇头晃脑,颇有古代老夫子的即视感。

童婳被逗得直乐,“也没有那么神啦!林遇眠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优秀得有些过分而已啦!”

她语气熟稔,评价起来像说自己的一个朋友,令陈欢颜不得不得再问一句,“你跟林遇眠很熟啊?”

“唔~”童婳歪头想了想,从出生就相伴到现在的人,应该很熟吧?

“还行,我和他一个班。”

“啧啧,羡慕啊!”

童婳再次笑了笑,对着她那脸艳羡忍不住问:“你喜欢他啊?”

“不不不不,”陈欢颜连忙摆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位是云端上不染凡尘的人物,我吧,就是一凡人,也就欣赏欣赏。”

童婳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司徒燕忽然开口:“羡慕啊,你们的高中肯定很有意思,我是在女子高中读的学,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是挺可怜,”陈欢颜附和了一句,“不过你已经熬到头了,咱们学校这一届还是有很多帅哥的。”

司徒燕羞涩地扶了下眼镜。

大学宿舍总有这么一个传统,开学第一天一定要聚会,于是童婳打消和林遇眠吃晚饭的想法,换了件衣服就和陈欢颜、司徒燕出去了。

“我来之前查了好多B大周边的美食,你们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路。”

童婳惊讶地看着陈欢颜,“你来B大不会是为了吃吧?”

“那倒也不是,”陈欢颜合上手机,左手勾着童婳,右手勾着司徒燕,“来B大是家里人的选择,我吧,从小没啥大志向,唯独对吃喝二字情有独钟。”

这让童婳想起了赵安然,同样活泼的性子,同样爱美食,不过那个女孩子已经去南方了。

斩断思绪,童婳随意指了路边一家火锅,“那个怎么样?在你的美食攻略上吗?”

陈欢颜看了眼店名,很夸张地咽了咽口水,“在的在的,五颗星。”

童婳笑,又问司徒燕,“司徒,你能吃辣吗?”

后者扶了下眼镜,笑得温吞,“我蓉城人。”

“哇!火锅之都啊!”

童婳有些好奇,“听说你们那说话声音都超嗲诶,真的假的?”

“啊?”司徒燕愣了两秒,不太确定地问:“什么是嗲?”

“emm……”童婳在想怎么解释。

陈欢颜以一句话概括:“就是嘤嘤怪。”

“噢,”司徒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我们那说话和你们这差不多,只是说方言的时候可能会绵软一些。”

童婳对这仿佛很感兴趣,“司徒,你能不能说两句听听?”

司徒燕有些犹豫。

陈欢颜补充,“不用多复杂,日常用语就行。”

司徒燕想了想,“朗拐子搞?”

“开腔。”

“冒皮皮。”

女孩子说了三句,带着地地道道的蓉城音调,听得童婳和陈欢颜两脸蒙。

“你听懂了吗?”

“没有。”

双双看向司徒燕,“什么意思啊?”

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第一句是问怎么回事?第二句是说话的意思,第三句表示吹牛。”

经她一说,童婳和陈欢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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