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度想当然的认为,身为警察的白珂应该有一颗热血的正义之心,也想当然的认为了面前的这两人一定是瓮中之鳖。
可现实告诉他,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照他的预想来发展的。从那根录音笔出现开始,一切便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等到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为时晚矣。
一个犯下如此罪恶的男人,难不成还要救他一命,让在回到监狱里去苟延残喘的活在人世白珂掩下眸子深处的寒意,杜度这家伙,跟杜猛不止不是一个妈生的,血缘关系也恐怕隔了十万八千里。
陈因果时不时的看向门口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出去看一看,外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频繁的回头,终于引起了白珂的注意,向她投之疑问的目光,陈因果却宛如没有看到,没有丝毫的理会。
“滋滋滋滋”
没有人注意到,地上的尸块在缓慢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粘合起来,而被白珂拼出了人形更是利于尸块的黏连,不过片刻额,一个血淋淋的女尸便被拼接出来。而这时,除了正在瑟瑟发抖的郑辰,并没有人注意到身后正在缓慢起身的尸体。
“啊啊啊”被杜度完全制服的郑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惧怕的东西拖着残破的身躯,缓慢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步
在一步
原本已经吓破了胆子的他开始努力躲避着,可身上的压迫实在是太牢固了,要冲破,必须冲破,不然他会死的。
他肯定会死的。
人在恐惧之下爆发的潜能往往是无穷的,更不要提这还跟他的小命息息相关,也许是郑辰命不该绝,在拼命使劲之后,以自废了一条胳膊的伤势成功的从杜度手下挣扎了出来,毕竟将毫无防备的杜度顶到了那黏连在一起的尸体上。
嘎嘣脆的一声,等三人被这一声惊醒,这才注意到郑辰,这时候他已经拖了一条废了的右臂蹭着地面往后撤了很远,而杜度则仰面摔倒了那尸体的上面。
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结结实实的压到了一坨肉块上,陈因果颇为好奇的端详着杜度的状态,以杜度的体重,居然没有把这堆尸块压成肉馅,这也是很神奇的了。
两人乐得看戏,对于他们来说,杜度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倒不如尽早死到鬼怪的手里,这样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这是不可控的事情不是吗。
“握草”
陈因果突然起身,狠狠的骂了一句,转身就拉着白珂向屋外跑去。什么杜度,什么郑辰,此刻都不在陈因果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她现在连白珂都快顾不上了。
就在刚刚,她发现杜度剩下的尸块突然爆发出一股浓烈的阴气将杜度整个人包裹起来,短短几秒钟能爆发出如此浓郁的阴气,并且没有一丝的外溢,这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季酒,另外一次是第一次出任务的那只鬼王。
那两人和她实力明现不是一个级别的,此刻在不跑,等那个东西处理完杜度,陈因果预感她和白珂可能都离不开那间屋子。
在陈因果和白珂跑出去后,郑辰依旧在地上艰难前行,他没有选择离开屋子,他把自己重新蜷缩在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口中念念有词,拼命掩饰着心底的不安。随着阴气的浓郁扩散,感受到屋内骤降的温度,郑辰的裤裆也渐渐湿透,染上了一股尿骚味。
没有人会比他更害怕,也没有比他更明白地上那具尸体代表着什么,同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因为这一具女尸,那几个人都死了,死的消无声息,只剩他了。
本就是一次喝多了导致的差错,郑辰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对了,好像是王三要找个乐子,然后就在酒吧里看到这个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女人,穿着保守,不适的蹙着眉头,在这种混乱的酒吧里,别有一番风趣。
当即,在看到女人和一个醉酒的男人纠缠到了一起,王三带着他们上去帮助女人化解了危机,赢得了女人的信任
之后
之后他们好像,拉着女人就在这个房间里,轮流上了她。回想着女人惊恐的挣扎,不住地求饶,郑辰猛然间发现,这一切的起因好像都是因为他们,他们的自作自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吧我我改过自新”
一阵阴凉靠近郑辰,他毫不犹豫的开始用头磕向面前的地,闭紧眼睛不住的求饶,可惜他的后知后觉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哪怕是再大的懊悔也挽救不了他的性命了,被厉鬼顶上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亦或活下去。
“靠我就知道那个杜度没安什么好心”
两人离开屋子便立刻朝向楼梯处奔跑,陈因果却发现,她们找不到楼梯了。不管在楼道内怎么跑,身旁两侧的房间不住的变化,楼道都依旧没有尽头,楼梯依旧没有出现。
一圈又一圈不停歇的奔跑也只是在白白消耗体力,巨大的压力涌上心头,看着周围昏黄的灯光,陈因果陷入了迷茫之中,她知道这对于她和白珂来说,是个很难的关卡,甚至有可能他们俩死这都说不定,毕竟这不像以往,他们身边有季酒,有胡战
他们现在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啊。